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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剛說完,懷里的小孩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彈了起來,狠狠地扇了他一個巴掌,力氣大的跟回光返照似的。 “不,我覺得還是改叫‘宿主每天都在自打臉’比較合適?!毕到y幸災樂禍地說道,“打臉從來不分時間地點,flag果然立不得?!?/br> 沈萍蹤已經沒有心情和他扯rou了,他現在心好累,反派明明前一秒鐘還溫順如小羊羔,下一秒怎么就進化成了狼崽子了?這落差太大令他難以承受好嗎? “你怎么不反抗?”李陌荀陰鷙地望著他,“是認定了我殺不了你是嗎?” 沈萍蹤心里很憂傷,兄弟,這種事情是強求不來的,真的。 “我是怕我一反抗你就死了?!鄙蚱价欁裱嗽O,挑釁地說道,“憑你現在這樣,別說殺我,被我殺都不夠格,好歹是一國皇族,就墮落成這個樣子,你自己不覺得悲哀嗎?” 李陌荀卻不憤怒,反而只冷笑地道:“皇族,皇族算什么?這世上最齷齪的就是皇族,難道因為生在皇族,就能有理由不把自己當人看?” “你殺過人嗎?”李陌荀湊近了沈萍蹤,壓低聲音說道,“你殺過自己的親人嗎?” 沈萍蹤一個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人,竟然因為一個十三歲的孩子的話感到不寒而栗!他不知道在小說后半部分,幾個主角會成長成什么樣子,單單就現在的進度來說,沒有人比李陌荀更狠更陰毒,自然也沒有人比他更適合當反派。 “我沒有,但不代表以后不會?!鄙蚱价櫲鐚嵳f道,“如果你覺得這有什么了不起的,那你就想多了?!?/br> 李陌荀像是聽見了什么笑話似的,掀起嘴角發出了一聲嗤笑。 “誠如你所言,生在帝王家對一般人來說的確是件殘忍的事情,但對我而言不是——如果你能戰勝一切規則,你就是締造規則的人?!鄙蚱价櫶稍谒淼紫?倨傲而優雅地說道,“世界是不會變的,成王敗寇,適者生存。只有被權利玩弄的弱者,才會排斥權利?!?/br> 這席話說完,李陌荀才像是終于把他當個人看似的,將手從他的脖子上拿了下來。 他漸漸坐直身體,將脊背挺成一個驕傲而且戒備的弧度,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里迸射出的光幾乎能把沈萍蹤灼傷,但那張臉上卻像是戴了面具一般,絲毫的波動都沒有。 “說完了?”好半晌,李陌荀才紆尊似地說道,“如果你從一開始就這么說話,我們可以節省很多時間?!?/br> 沈萍蹤笑了笑,又挺了一下腰,說道:“你先從我身上下來行不行?” 起先李陌荀坐在他腰上,這會兒坐直了,騎著的位置就有點微妙,沈萍蹤冷不丁撞了他一下,瞧著跟耍流氓似的,李陌荀的臉頓時黑了,下意識地就握緊了拳頭要去揍他。 沈萍蹤也覺得自己是太不講究了點,于是在輕而易舉地握住了他的手腕之后,就有些尷尬地說道:“你再不吃點東西身體會垮的?!?/br> “我垮不垮要你管?”李陌荀憤憤地收回自己的手腕,“我死了你不是更開心嗎?” 沈萍蹤這才覺得他像個小孩,笑著說道:“你梁國雖小,卻是我西寧國的府門之地,貿然開戰對我們誰都沒好處,雖然你死了你叔父也不見得會為了你打仗,但畢竟面子上說不過去是不是?” “現在怎么就看明白了,之前是誰把我餓成這樣的?”李陌荀冷心冷面地說道,“總有一天我要親手殺了你?!?/br> 沈萍蹤最喜歡別人跟他說這樣的話了,根本就氣不起來,反而認真地點頭道:“嗯,我等著?!?/br> 李陌荀便也不多說什么,軟著腳從他身上下去,坐到桌邊開始吃東西。 “你倒吃的放心?!鄙蚱价檰问謸沃^,側身在床上看他,“你不怕我下毒嗎?萬一我剛才的話都是蒙蔽你的呢?你可不要忘了是誰把你餓成這樣的?!?/br> 李陌荀夾在的手一頓,卻并沒有理會他的嘴賤,兀自吃了個飽。 “看看,看看,這就是反派的氣度!”沈萍蹤盯著李陌荀吃東西的樣子,和反派炫耀道,“這時候都能吃得下,不愧是干大事的男人?!?/br> 反派冷漠地說道:“餓你三天,你也吃的下?!?/br> “你一組數據懂個屁?!鄙蚱价櫜恍嫉卣f道,“別不服,你等我再試他一下?!?/br> 說著,沈萍蹤朝李陌荀說道:“真是小看你了,環境如此艱難,都能讓你找到在故國結黨的機會,本世子佩服的很,不如你就留在本世子身邊,為我所用如何?” 李陌荀背對著他的臉上流露出一絲厭惡的神色,卻并沒有表現出來,只一個勁兒地吃東西,仿佛沒聽見他說什么。 “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鄙蚱价櫿f道,“但拓跋凌濤和劉斯年他們兩個自身都難保,你指望著和他們共創大業,可能嗎?我就不一樣了,起碼我沒有受制于人,你自己好好想想吧?!?/br> 沈萍蹤說道:“我生平最討厭的,就是威脅別人,所以我不威脅你,但孰是孰非,你起碼有個基本的判斷,如果你連這點決心和眼見都沒有,那我就當是我看錯了人,你拿著那些信,自行離去就是?!?/br> “這就是你的手段?”李陌荀說道,“先把我折磨的半死,再表現出絲毫的耐心,就想我對你感恩戴德?” 沈萍蹤直視著他瘦弱但挺拔的脊背,挑釁地笑道:“無所謂你怎么想,我只能說: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大是大非面前,希望你能拋開個人恩怨,我不要求你是個好人,你自然也不能要求我沒有別的居心?!?/br> “你倒是坦誠!”李陌荀不知為何感到一股無端的氣悶,他能感覺到司馬胥端的視線正緊緊地盯著他,讓他如芒在背,很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