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活兒嗎?談戀愛那種_分節閱讀_79
“我做不到普渡眾生,青兒?!碧浦逻h垂下眼來,低低說道:“那個時候,我只能渡我自己?!?/br> 這話一說出來,就像是一枚高速迸發出的子彈。彤梓青眼睜睜地看著那個被自己強行羈押在回憶里的俊朗少年,就此死于非命。 “所以,”彤梓青結巴著問道,“你...你處理問題的方式就是勸人家女孩子去洗澡,拿走了人家的內衣。然后每天陪在她身邊實則是在監控她,以確保沈歌可以全須全尾地回國,直到你收到HR的offer?” 唐致遠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說:“我跟你坦白,這件事上我確實做不到問心無愧?!彪S后他的話鋒一轉,抬眼看著彤梓青:“可是,青兒。我還記得你去機場接我的那晚,開的是你前男友的車;在我出差的時候你倆去約會走秀;包括你前天一晚上都沒回過家。人生在世,誰都有難免受到誘惑,行差踏錯的時候。你就真的那么一塵不染嗎?” 彤梓青沒料到這事兒說來說去說到最后,居然又說回到了自己腦袋上,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反駁。車是我哥的?人是我雇的?“前男友”先直后彎?我倆躺床上講故事來著?彤梓青覺得自己這話說出去都沒人信。 對方這幅語塞的樣子落在唐致遠眼里自然就是理虧的表現,他調整了語調,輕柔和緩地說:“青兒,我再對不起誰,心里總歸是把你放在第一位的。你如果不喜歡我現在的工作,給我幾年時間,我不可能永遠給沈歌做特助。等我累計了些資源和人脈,到時候創業也好,換個地方繼續打工也好,選擇自然就多了?!?/br> 唐致遠說完這話,身子向前傾去,近距離看著彤梓青的眼睛,慢慢地說道:“之前的事情咱倆誰都不提了,讓它過去,好不好?從今往后,我疼你一輩子?!?/br> 彤梓青想,如果這句話他在去唐致遠公寓那晚就聽到,自己可能會喜上眉梢,開心得蹦起來。而現在,他只覺得刺得耳膜生疼。 “對不起,致遠。那件事發生后,我雖然講過要和你分開的話,可就是不忍心當著你的面兒,把那個詞兒清清楚楚地說出來。這是我的錯,我向你道歉?!蓖髑啻丝陶J真地看著對方的眼睛:“唐致遠,咱們分手了。從今往后,各奔東西?!?/br> 唐致遠見彤梓青說完這句話后,放下杯子揣起手機起身就要走,急得一下子用力拽住了他的手腕,全然沒了剛才做生意般的銖錙必較。他語無倫次道:“青兒,我說錯了。不是我疼你一輩子。是你疼我,我求你......求你疼我一輩子行不行?青兒,我放不下你,真的,別走......” 彤梓青看見對方眼睛里的頹傷和不舍,自己的鼻子也酸了。他急切地問道:“致遠,你好好問問自己。你到底是放不下我,還是放不下你自己意氣風發的20歲?你說喜歡我的時候,難道真的不是在懷念自己白紙一樣的過去嗎?” 彤梓青的聲音里帶著綿延的顫抖,坦誠道:“我又何嘗不是如此?我說我喜歡你,可我喜歡的根本還是大學時的你。那時的唐致遠絕對說不出今天這樣的話;那時的彤梓青也打心眼兒里相信自己愛的人永遠不會變。既然咱們誰都回不去了,那就讓他們好好在那兒吧,行嗎?” 分手的話說到最后全都變成了哀求,說不上誰更難受一些。 “你要去找你前男友了是不是?”唐致遠眼里的水汽逐漸結成了冰:“你倆從來就沒真的分開過,是不是?彤梓青,你跟戚瑛潔有什么不一樣?你......你們根本都是一樣的?!?/br> 彤梓青聽他這么說,索性把話挑明了:“俞寒根本不是我前男友,也壓根兒不是什么混血富二代,他和我一樣都是最普通的人。我那時虛榮又膽小,知道你回來又不敢直接問你,于是便借著他演戲來看看你的反應罷了?!?/br> 彤梓青見唐致遠愣住了,繼續道:“可是現在不一樣了,我真的喜歡上了俞寒。致遠,我想,就算視頻里那件事沒有爆出來,咱倆可能還是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問題分開......” 唐致遠沒能聽見后面的話,他的耳朵在對方說出“我真的喜歡上了俞寒”后,就失聰了。他猛地站了起來,動作粗暴地把人拽進了懷里,眾目睽睽下直接親住了彤梓青。唐致遠什么都顧不得了,甚至做好了對方炸毛后挨踹的準備。 可惜,懷里的人并未給出任何激烈的反應。這個吻冷得如同寒天飲雪水,甚至不如五年前,那晚朦朧月光下的輕輕一啄。 “致遠,我……我喜歡你,特別喜歡,想一輩子跟你在一塊兒?!?/br> 唐致遠不得已放開彤梓青的時候,腦子里全是對方那句結結巴巴的表白。 “致遠,聚散自有天注定,咱們不怨天不怨命?!蓖髑嘌鲱^看著眼前的人,拍了拍他的后背,輕聲說:“我走了,你多保重?!?/br> 作者有話說: 【Goodbye,theboyIusedtolove,mymoonlight,mydream,myyouth.I’vefinallymovedon.】///謝謝大家給我的留言和鼓勵,因為來了不少新朋友,所以還是想說下此文更新頻率的事情。文案提到的“隔日”就是一直以來的更文速度,偶爾會爆更一下。實在是因為本人白天需要上班,寫文手速又不快,所以便不敢輕易承諾大家日更。為了感謝大家的體諒,下章飆車(自行車?),到時候會在微博放外鏈。再次感謝,鞠躬。 第46章路途遙遠我們在一起吧 “旅途辛苦,歡迎回家。喵~” 彤梓青說完這話,便忍不住為DIY的這份“Surprise”得意起來。他覺得當俞寒意識到被涮了的時候,肯定會笑著伸出手來,敲著自己的腦袋來一句:“沒想到玩了一輩子的鷹,今兒倒讓小家雀兒啄著了眼?!?/br> 可事實上,彤梓青眼下看見的,卻是歸家人一臉的寥落黯然,渾身的寒氣襲人。他心里一慌,趕緊把煤球兒擱在了地上,然后接過對方手中的登機箱,拽著人走了進來。 “今天大風降溫,是不是下飛機凍著了?”彤梓青拉著俞寒往客廳中間走去,嘴里念叨著:“我中午過來的時候,就覺得屋子里陰冷陰冷的,趕緊跑到電器城買了個電暖氣過來。開了一下午才把屋子烘熱乎了。煤球兒都了挨邊兒上烤半天了,現在輪也該輪到你了,快來快來?!?/br> 而煤球兒則頂著蝴蝶結,早他們一步率先搶占了有利地形。而暖氣片的上面還擱著幾塊已經烤干了的橘子皮,正散發出淡淡的清甜果香。 彤梓青抓著俞寒冰塊似的的手,放在電暖氣五六公分高的上空,說:“我正煲湯呢,第一次做就弄了個最簡單的排骨玉米胡蘿卜。照貓畫虎,也不知道味道對不對,但瞅著還挺像那么回事兒的。一會兒先給你盛一碗喝,你......” 話音未落,彤梓青直接被人鉗住雙臂,然后往后趔趄了幾步跌坐在了沙發上。與之前留宿的那晚相比,此時此刻的俞寒可沒有那么溫情脈脈,而是充滿了攻擊性。 彤梓青看著他這一臉替父報仇的表情都懵了,剛想開口,就被那雙尚未回暖的手鉆進了白色的衛衣里。細皮嫩rou突然遭遇暴風雪似的襲擊,被冰得沒處躲沒處藏的彤梓青凄慘地哀嚎了一聲兒,便開始試圖奮力反擊。但無奈二人實力懸殊委實太大,他到底是被激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真是現代版農夫與蛇!”彤梓青高屋建瓴地總結了俞寒此刻的行為,哆嗦著投訴道:“你干嘛???冷…冷…”可下一秒,他不停抱怨的嘴就被人家嚴嚴實實地堵住了。俞寒身體力行地回答了對方自己的企圖。 那些個翹首以盼的、焦灼不安的、泛著寒意的情緒輕而易舉地就在這個吻里頭全部消解了。有研究信誓旦旦地說,人類的舌尖負責品嘗甜味,舌根對苦味敏感,而舌頭兩側則可以分辨咸和酸。而此時此刻,倆人卻只嘗出了如隔三秋的思念。 親了不知道多久,俞寒終于抬起頭來,懷里熱乎乎的人讓他體會到了煤球兒此刻臥在電暖氣旁邊的感覺。 “涮我好玩嗎?”他看著彤梓青被親得泛起霧氣的眼睛,故意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