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上人ABO_分節閱讀_26
書迷正在閱讀:裙下臣(NPH)、見他第一眼就彎了 完結+番外、當吸血鬼咬了Omega 完結+番外、別渣我,沒結果 完結+番外、熾夜星途、非正常ABO、今天也沒變成人 完結+番外、情蠱(1v1,H)、零分學生、這些書總想cao我(h)
他說的至情至理,林厭一下子也不知如何反駁,干脆翻了個白眼,“說完了嗎?說完了就快滾……” “那我就走了?!绷窒乱姾镁褪?,也不再糾纏:“哥你等頭發干透了再去睡,我可能會回來的晚一點,你不用管我,我帶了鑰匙……” 林厭坐在沙發里沒動,直到那人的聲音被門板阻隔,一陣腳步聲逐漸遠去之后,才狠狠抹了把臉。 一個兩個都這么……煩死了,還特地加那么一句? 他為什么要生氣?分明是與自己無關的事情……那小子不會知道什么了吧?遲縱跟他說的? 一想到這個,林厭干脆點了根煙……那些丟人的黑歷史還是不要有人知道為好,特別是林溪月…… 但是知道了也無所謂,反正都過去了……最多也不過是丟人而已,反正要是他回到那個時候,他都想扇自己兩巴掌。 一根煙抽完,林厭冷靜了許多,收拾了一下準備休息。等他躺在床上的時候,發現周圍留有一股甜甜的香味,十分霸道的掩蓋了洗發水的味道。 ……他想起林溪月之前將臉埋入他發間,估計就是那時候沾上的……這死小鬼跟個香薰機似得,丟外面去是不是也會吸引蝴蝶? 那可真成了香妃公主了……想到這里,他忍不住笑了一下,心情好了些許。 第十二章下(現在) 但始料未及的,是突如其來的噩夢。 意識被拖進了漆黑的污泥里,一片黑暗中,唯有儀器滴滴聲響,閃爍著的紅光猶如兇獸的眼睛,光是注視便已讓他渾身僵硬,一股寒意沿著腳趾緩緩而上,像是冰冷的、還未凍結的海水,直至沒頂…… 羞恥、悲痛、屈辱……以及那如刀子般切開身體的仇恨,心臟是一塊冰,被鐵錘生生敲碎了,飛濺的冰屑在空氣中化成了水,又被蒸發殆盡。 所有的情緒哽在喉口,他卻沒有了叫出聲的力氣,蒼白的手指緊緊抓著身下的床單,空洞的目光落在頭頂的天花板上,仿佛那是一塊即將蓋下來的帷幕…… 那是林厭二十年來第一次想過死亡,卻又不甘于死亡,所以他活了下來。 卻再沒有了心。 夢里的青年在手術臺上掙扎,儀器運轉的聲響混著少年人的怒罵,仿佛是來自地獄最深處的聲音——那是他一生中最黑暗也最不堪回首的夢魘,他花了很多力氣撫平創口,又花了更多的時間剜去腐爛的內里,露出嶄新的、鮮紅的血rou。 然后再一點點的,從停止流血到緩緩結痂,化膿,反復清理……最終愈合至不再會痛。 可如今時隔數年,這道已經封存的傷疤被人毫不留情的揭開,他以為自己早就放下了、無所謂了、不會受傷了……卻又在墮入夢魘時無力掙扎,像是溺水的人,只有不斷的下沉……沉到污泥和黑暗中去。 他想醒過來。 無論用什么方法也好,夢里的林厭想,無論是誰都好,只要給他一點點機會……只要向他伸出手。 他會不顧一切的抓住——他不能沉溺在過去的痛苦里,他還有更長更好的人生要走。 他要醒過來—— 凌晨三點,夜深人靜。 林溪月輕輕推開虛掩的房門……他剛從外面回來,身上還帶有夜晚的潮氣,多少沖散了一室燥熱。 今晚與遲縱相談并不盡如人意,林少爺心情不佳,本能想要找兄長尋得一些安慰,卻在進門時被滿屋的煙草嗆了一下。 因打過幾年激素的關系,林厭的信息素要比一般Beta來的濃烈,卻也只有在他情緒激烈時才會如此……安靜的房間里,回蕩著青年低沉的喘息,急促的、斷續的……像是被什么恐怖的東西追逐一般,夢里的林厭仿佛在竭力奔跑,被褥在手中揉皺、攥出了痕跡。 床榻之間,熟睡的男人眉心緊蹙,豆大的汗珠沒入鬢發里,微微發紅的眼角似有一絲脆弱。他單薄干燥的嘴唇顫抖著,發出無意識的、喃喃不清的夢囈……林溪月發現他在顫抖,他那個從來保持著理智的且淡漠的哥哥,此時此刻卻毫無防備的躺在他面前,冷汗打濕了他的睡衣,薄薄的布料貼著不斷起伏的胸口……微微發抖的模樣,將脆弱與慌亂一覽無余。 像是一陣熾熱的風,吹走了林溪月心中所有不快,他幾乎是興奮的彎下腰,湊近了去嗅對方身上不穩定的信息素……那干燥的、猶如燃燒過的煙灰一般的味道,似乎要比平時更加的美味。 林厭斷斷續續的說著什么,但每隔一段時間,他都會倔強的咬著嘴唇,濕漉漉的發凌亂的貼在布滿汗珠的臉上,微微偏過的臉頰之下,是毫無防備的頸脖,在月色下反射著冷玉一般的光。 林溪月伸手觸上,那是熱的,脈搏在指尖下激烈的跳動著,連帶血液一同沸騰。 他舔了舔口中的尖牙,褪去大衣,緩緩爬上床鋪,湊在對方耳邊喚了聲:“哥?!?/br> 被夢魘抓住腳踝的林厭并未蘇醒,但緊皺的眉心似乎松懈了一瞬。 林溪月俯身……他近乎癡迷的看著對方每一寸五官,用手撥開了對方汗濕的額發,微涼的指尖摩擦著泛紅的眼角,指甲劃過顫抖的睫毛,汗水滑下,像是淚。 “……你夢到了什么呢?”黑暗中,Alpha的信息素像一朵盛開的花,溫柔卻也殘忍的吞噬著獵物……林溪月伸手攬過兄長虛軟的身體,那么燙……像是一顆倔強著不愿熄滅的星火,明知最終逃不過被鞋底碾碎的命運,卻仍然選擇了掙扎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