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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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茶很久沒來過鼎盛了。 這是他的地界兒,是他父親交付他手里的東西。叁年多來,她只來過一次,還是因公。 他從不讓她踏進這里半步,就如同他不讓他走近他的世界一樣。 剛聽領導說讓她跟著來鼎盛談合同的時候她也挺驚訝的,畢竟她自從升了職,再沒以助理的身份參加過項目??深I導的小助理請假了,臨時沒有人愿意接這個工作,可沒成想寧茶應下了。 凱瑟琳看她去了,也和同項目部的同事交換,跟著她一起過去。 車上有領導,兩個人也不敢像往常一樣說說笑笑,只能低頭玩手機 。 等著鼎盛安排的人帶她們去會議室的時候,凱瑟琳還在跟她開玩笑。 "上次我們去吃飯不是還遇見鼎盛老板了嗎?他還瞧你好幾眼呢。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給你認出來。" 寧茶尷尬一笑,不做聲,她是想瞞著她的,并且一時半會兒也沒告訴她實情的打算。 正說著,CEO專用電梯門口站了個人,露臍裝,大耳環,高跟鞋,正是歐陽寧。 她看了兩秒,那人上了電梯。她默不作聲打開手機給他發消息。 【我跟著公司來鼎盛了?!?/br> 手機按滅又亮起,亮起又按滅,反復幾次。 那邊沒回。 而此時的最頂層辦公室。 歐陽寧踩著十厘米高跟鞋扭著小腰往符茗函坐著的辦公桌走。 染著紅色的指甲在他面前晃了晃,然后坐到他的桌子上,俯身。 "你猜猜我剛才看到了誰?" 符茗函沒理她,捏了支煙塞進嘴里,卻沒點燃。拿過手機,看著屏幕里那句話,微微皺眉。 見他不說話,女人也不自找沒趣,她從他桌子上下來,坐到了一邊沙發里,笑的有些浪蕩。 "你那金絲雀。我剛在樓下看到她嘍。" 符茗函默不作聲將手機扣在桌面上,臉色平淡,看不出情緒。 歐陽寧咽咽口水,盯他喉結盯了一陣。 "你說.....她看到你跟我在一起會怎么樣?" "也許一怒之下跑出去,出什么事兒....也不一定哦。" 符茗函還是那個姿勢,似笑非笑盯著她看。 "你猜,一會兒見面,我會讓你出去還是讓她出去?" 笑容陰冷,看的歐陽寧頭皮發麻,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些多么愚蠢的話。 會議室冷空氣開的挺足,寧茶等人被安排坐下,沒多久,她被凍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等了沒一會兒,符茗函帶著下頭的人走進來,也沒看她,直接步入正題。 寧茶的看他兩秒,又看了眼坐在他旁邊的歐陽寧,對上她饒有興趣的目光。后低頭默默記錄工作細節。 她向來公私分明,既然是來工作的,也得好好把任務完成。 他聲音低低的,偶爾打斷手下的講話,補充幾句。 每次這種時候,寧茶都會多偷看她兩眼。 本來是應該心無旁騖的,可太冷了。她就老被分散注意力。 這注意力一被打斷,上一句甲方補充的重點她就沒聽到。 很久沒做過助理的工作了,這會兒不免有些緊張,手心沒幾秒就出了汗。 符茗函的余光瞟她一眼,皺了皺眉。"我不希望看到和我合作的團隊里出現一些拖后腿的人,如果不能保證工作的時候能把所有注意力放在工作上,那么現在可以滾出去了。" 本來他的語氣也挺淡漠的,沒有特別生氣的意味,可會議室還是冷了幾分。 寧茶知道他是在說自己,掌心緊緊攥起,指節都有些蒼白。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的話,她覺得更冷了,于是輕輕撫摸了一下冰涼的手臂。就又將注意力轉回到工作上了。 符茗函沉默著,從剛才那話出口開始就緊盯她的臉,見她臉色微微難堪幾秒,卻看都不看她一眼。 他沒說話,盯著她輕輕撫摸手臂的動作,揣摩著她的含義。 她挺怕冷的他知道,每次做完要是不給她身上汗擦干,只要是空調開著,第二天準感冒。 他掀掀嘴角,有些嫌棄。 真是個虛弱的小東西。 幾秒鐘后,他拿起手機,打字,發送。 沒幾秒,一個金發男人拿著遙控器站在門口,默不作聲調節了一下空調度數,然后同符茗函對視,微微頷首,幽幽退出去。 整個過程,除了和門口正對著的人和符茗函以外,背對著門口的一邊根本沒有察覺。 也包括寧茶。 寧茶也挺奇怪,會議室溫度沒有剛才那么涼了,但她剛才被教訓過了,沒敢再出神,也沒多想。 歐陽寧看的一清二楚,她口里嚼著口香糖,眼神在符茗函和寧茶身上流轉,然后輕輕吹出一個泡泡。 然后越吹越大。 '啵'的一聲,口香糖破掉,她又伸出舌頭給勾回去。 "誒!這會議室怎么這么熱啊。Jessie!把空調溫度調一下!太熱了....."說著還怕別人不相信似的,用手扇了扇風。 一邊叫Jessie 的一個金發碧眼的小助理立刻起身,作勢出去。 符茗函冷冷看歐陽寧一眼,笑的有點莫名其妙。 后者冒了冷汗,一時間有些后悔自己的小心機。 "Jaysen,你不熱嗎?"硬著頭皮吐出這句話。 符茗函眉毛一挑。"嫌熱你可以滾出去。" 沒給半分面子,看的整個會議室都不敢再說話。 Jessie看了看老板,又看了看老板那女朋友。還是挺聰明,立刻就乖乖回位子上坐下了。 大家都看了看符茗函,這老板挺奇怪。他明明熱的額角都帶著汗漬,怎么非得說不熱呢? 寧茶一直沒說話,就默默低頭整理文件,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有些賭氣的成分在里邊。 明明昨天還在她床上'寶貝寶貝'的喊,今天就能兇巴巴的責備她工作不認真。 幸好是沒多久就結束會議了,一群人立刻抱著文件往外走。 凱瑟琳挎著寧茶的手臂,皺眉抱怨。 "熱死了熱死了....." 寧茶:"熱.....嗎?" 剛走出鼎盛大樓,寧茶手機進來一條消息。 【上來?!?/br> 寧茶看了眼時間,六點多,過了下班時間了。于是和一邊的領導和凱瑟琳道了別,等她們驅車離開,這才又轉身往鼎盛門口走去。 等紅綠燈的時候,她給他發消息。 【她不是在嗎?】 又刪去。 【我去不太好吧?!?/br> 又覺得不行,最后還是什么都沒回。 而這邊符茗函坐在黑色沙發里抽煙,剛趕走了歐陽寧,眉眼間的煩躁還沒下去。 助理剛才見證了一切經過,這會兒也不敢說話。 "我們家轉她名下多少資產。" 助理掏出手機翻看了一下。 "曼哈頓一套公寓,紐約一套別墅,還有華盛頓的一套。還有......您前些日子給的兩個門面。" 符茗函沒說話,默默抽煙。 然后抬頭,"我給寧茶多少東西?" 助理又低頭看,"您沒有給過她固定資產......" 他夾煙的姿勢一頓,然后笑了。 "Raven,你有沒有聽過朱迪斯殺死荷羅芙尼的故事?" 助理扶了扶眼睛,開始思考。 "用你們中國的話說,其實就是個美人計。"然后看他不說話,助理又開了口,"其實荷羅孚尼一直保持清醒的話,他不會死的。" 符茗函笑了笑。 "這你就不懂了,中國還有一句話叫一個巴掌拍不響。" "其實朱迪斯只要愿意,她就能殺死他。" 可是。 他不愿成為荷羅孚尼,也不希望她是朱迪斯。 正這么想著,窗外傳來一聲巨大的槍聲。 然后是一陣sao動。 他就跟著了魔似的,抬腿就往外跑。 這一刻,什么天崩地裂,什么深崖峭壁,都沒法阻擋他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