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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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遲來美國是來談合同的,看meimei是其次,賺錢是王道。所以原定往后幾天談完合同直接回國的。 可第二天才發現這投資商不是那么好見一面的,他想辦法拐了幾道彎,都沒能成功見上這金主一面。 所以人又給自家meimei打電話,說讓她陪他去逛街。 寧茶也是沒辦 法,只能再請一天假,陪哥哥去了商場。 剛經過一家服裝店,寧遲突然腳步一頓,"等一下等一下??!" 寧茶還沒反應過來,就見自家哥哥火急火燎往服裝店探頭看。 "怎么了?" 寧遲眼珠子都不動一下。"里邊那個,就是我今天沒約到的那個大金主的老婆。" 是個中國女人,氣質典雅端莊,一身藏青色旗袍,五厘米的黑色高跟鞋,頭發端端正正盤了個發髻。 寧遲也還是比較沉得住氣的,他低頭整理了整理服裝,留下句等一會兒,這才踏著穩健的步伐往服裝店走。 寧茶沒辦法,只能乖乖呆在門口等著。 寧遲進去的時候金主夫人身邊已經圍了一個女人,他一眼就認出來了,那女人是當初跟符茗函談戀愛鬧的轟轟烈烈的歐陽寧。 這會兒好像是歐陽寧在跟那夫人介紹東西,金主夫人的表情淡淡的,卻也跟著討論起來。 不得不說這歐陽寧確實是哄人方面有一套,這金主夫人公認的軟硬不吃,可這會兒被歐陽寧哄的沒少咧嘴笑。 "這皮草絕對配得上唐夫人您這端莊的氣質,而且這只皮草,全球也沒幾件...." 看起來像是場女人才能接近的圈子,他已經快走到那圈子內了,卻望而退步。 對面被叁兩個一米八左右漂亮導購圍著的兩個人已經準備離開,只聽見歐陽寧聲音甜甜的說,"這個包起來吧。" 寧遲稍顯懊惱的往前走了兩步,然后又只能無能為力的頓下腳步。 伺候金主他行,伺候金主夫人,根本不知從何下手。 不知道什么時候寧茶已經站在他旁邊了,她看了一眼皺眉糾結的哥哥,頗顯無奈的開口。"我可以試試,但能不能行我也說不準。" 寧茶沒著急,先是站在那兩個人身后打量了一會兒唐夫人。沒忍住,視線打了拐,忍不住往那歐陽寧身上瞅。 看起來這唐夫人是真能拿住事兒,也說明這次相見是真的很重要。都能讓歐陽寧斂了那股子放蕩勁兒,這次連套裝都穿上身了。平時那么傲慢的一個人,這次也低眉順眼哄人開心。 寧茶不著痕跡瞟了了瞟她不遠處的一個女生,看起來像是她的助理,兩手提滿了東西,都是些極貴的護膚品什么的。 她扯了一抹笑,給寧遲打了個電話,那邊接通了,這才踱步走上去,然后輕輕拂過那皮草,用中問說,"哥,這皮草別人收了....."說著禮貌的看了一眼唐夫人,頷首,后又將注意力放在皮草身上,"要不還是送mama一件齡先生的私定旗袍吧。" 眼神輕輕往旁邊瞟,看到了唐夫人幾乎是發亮的目光,不著聲色的勾起一抹笑。 掛了電話,她佯裝要轉身離開。 可人都往外走了兩叁步了,也不見人攔,心臟砰砰直跳。 心想抱歉了哥,meimei盡力了。 有些沮喪的撇撇嘴,正走著,被人喊住。 "這位小姐!" 寧茶沒立刻轉身,倒是調整了一下情緒,這才掛著平淡的眼神轉過身。"您是在喊我嗎?" 唐夫人掛著笑臉走過來,用十分純正的中文問她,"不好意思打擾你了,我就是想問一下,剛才聽你說,你和齡先生相熟是嗎?" 寧茶眼神里閃過一絲得逞了的愉悅感,笑的有些靦腆。"沒有相熟,只是認識而已...." "是嗎,我經常去看齡先生的展覽的,但是要想見到她真人看是太難了,我就想問一下,你是有辦法買到齡先生的旗袍的是嗎?"唐夫人明顯是感興趣的,十分不好意思的往前走了幾步,離寧茶特別近。 寧茶就著這個話題,很快便與唐夫人交好,甚至還得到了唐夫人的聯系方式。 她沒看也知道身后看著她們兩個侃聊的歐陽寧臉色多難看。 寧茶覺得時候到了,她十分自然的挽住唐夫人的手臂,"我想跟您先交個底 。" "嗯你說。" "我是故意想要引起您的注意的。"寧茶沒有遮攔,直接開口,"我知道最近很多公司都想要唐先生的注資,我來的目的其實也是為了這個...." 唐夫人倒是一臉的意料之中,她笑著拍了拍寧茶的臉蛋兒,"你這小丫頭還挺聰明的,知道投其所好。" 話都聊開了,寧茶也就有什么說什么,她把哥哥發來的電子版文件拿給唐夫人看,"不管結果如何,希望唐先生可以看一看這個項目。" 恰好寧遲風風火火跑進來,寧茶從哥哥手里接過一個盒子,然后打開,里邊是個刺繡的絲巾。 唐夫人一見這,眼都亮了。 寧茶連同這盒子一起雙手給她,"齡先生今年上半年親手制作的唯一一條,送給您了。" 最后唐夫人準備起身離開,歐陽寧早就掛不住臉了,可最后還是忍了,然后笑著從助理手里接過東西,遞給來接唐夫人的司機,"唐夫人,希望也能考慮考慮我們鼎盛哦。" 唐夫人看著遞來的東西,淡淡一笑,"不用了歐陽小姐,今天很感謝你的陪伴。" 然后話也不多說,跟寧茶揮了揮手告別,提著寧茶送的禮物離開。 唐夫人一走,寧茶也不想多留,拉著寧遲離開了。 meimei幫了大忙,寧遲開心的嘴都合不攏,還特地找了家很貴的中餐館請她吃飯。 他往meimei盤子里夾了塊牛rou,有點好奇meimei今天給唐夫人灌了什么迷魂湯。 寧茶喝了口水,才緩緩開口。 "唐夫人那旗袍看著樸素無華的,但是那針腳我是認得的,全球就那么一個人,旗袍的針腳是這樣用的。而恰好我之前給齡先生設計過房子,項目結束他送我了那絲巾,說白了今天也是湊巧。" 其實也不算是。 "只是這鼎盛就算是下了這么大血本,這唐太太也不一定會考慮他們的。" "為什么?" 寧茶想起符茗函曾經教自己的一句話,'生意場上也講究對癥下藥。'今天剛好就印證了這句話。 "我觀察了一下,那唐太太的鞋子是去年的舊款,而且鞋跟磨的很舊了,還有她提的包,看著很新,可邊線都已經磨損了。這皮草和奢侈護膚品,她是不會違背自己的意愿收下的。" 一語驚醒夢中人,寧遲突然覺得自己好像這二十多年,從未看懂過自己的meimei。 好像突然意識到她長大了。 獨當一面,自考慮。 溫室里的花朵進了社會。 難免會落了俗,可美麗不死。 / 是夜。 符茗函打開寧茶家門的時候入眼的就是擺了一桌子的茶葉。瓶瓶罐罐的,擺放整齊,秩序井然。 寧茶人就蹲在那矮桌面前,稍顯苦惱的揉著太陽xue。 他走過去,問她怎么了。 寧茶想了想,問他你覺得外國人喜歡什么口味的茶葉? 符茗函說不清楚,又問她研究這個干嘛。 "我這幾天要去找一下齡先生,她喜歡喝茶,可我記不清楚上次在她家喝的是什么茶了。" 符茗函已經聽說了她的壯舉,當時歐陽寧還調侃他,"看起來你也不算什么,給他哥哥和你面前,你還是可有可無那個。" 有點說不上來的感受,他深吸一口氣走到她身后沙發上坐下,看她又喝了一口茶葉水,還默默念叨著,"不對,不像。" 看著她乖乖披在背后的長發,突然想起一個下午。 那天是個晴天,教室里同學都走的差不多了。他人被手機的聲音弄醒,十分煩躁的從桌子上抬起頭,入眼的就是教室里被橘黃色夕陽映照的她的背影。 稍微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來剛換了座位,前邊是個很安靜的女生。 她好像很緊張,沒多久。背后白襯衫都被汗水濡濕,而那長長的黑發就乖乖披散在她背后,給他一種奇妙的感覺。 那是一種欲望。 他被那欲望恍了神,指尖不由自主的向她散落在他桌面上的發絲伸去—— 這時突然有人推開門,他嚇的立刻收了手。 臉上第一次出現了難堪和驚慌失措。 透過走廊上的窗戶,他看到那女生的側臉,長長的睫毛,帶著汗水的額頭,以及那輕輕咬住的紅唇。 明明十分平淡的一張臉,硬是給他看硬了。 這會兒盯著這張比高中時候好看的多的臉,他沒忍住問了一個問題。 "你后悔嗎?" 側頭去看他,不懂他什么意思。 他耐著性子又問一遍。 "跟著我,你后悔了嗎?" 明明知道我除了錢什么都給不了你,跟我在一起這么委屈,你后不后悔? 大大的眼睛輕輕眨動兩下,后又垂下眼瞼,似乎很糾結的樣子。 后又抬頭看他。 眼神灼灼,像是負隅頑抗的沖鋒兵,毫無畏懼。 "不后悔。" "不過。"她說,"可能有一天,我累了,就后悔了。" 符茗函說不上心里什么感覺,悶悶的,澀澀的。 他毫無依據的升起一抹子怒意,一把將她推倒在桌面上,然后侵身,扒下她的衣物,攥緊她的柔軟,沖刺進入,給她帶來或生或死的感受。 人徹底失去意識之前,寧茶是被人按在墻上弄的。 她攥住他手臂的掌心越來越虛軟,眼神瞟到他的手臂,想起來某一天的一個下午。 那天陽光特別好,運動會上他人就靜靜站在樹蔭下,寧茶看到他的時候他正雙手環胸的聽一邊的朋友說話。他的笑容跟陽光一樣燦爛,她沒忍住走的近了一些,看著他陽光從樹葉的縫隙里照到他精瘦的手臂上。 寧茶當時就想。 真奇怪。他明明就只是安靜站著,什么都沒有做,就讓她的心倏然平靜。 那天她在日記本寫下一句話—— "他只是安靜的站著,就治愈了她的焦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