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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巢一出聲,整個班里面的人都轉頭看他。 他托著下巴,抬起了他的頭,看著黑板,眼睛里沒了慵懶和睡意,甚至有些優雅超脫的意味。 他輕巧的說著,只是陳述了一個事實。 但是沒有人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賀巢獨立特行慣了,一開始他也不是這樣子,漸漸的無所畏懼起來,上課睡覺,下課睡覺,誰的話也不聽,可是要罵他,他成績照樣是年紀第一。 在他們這個年紀里,賀巢的異常,將他和所有人分隔開來,也讓大家更加崇拜他,也更加害怕他。 胡圖見班里稍微安靜了一些,立即喊:“吵什么吵!上課!” 江榆和傅云開坐回了位子上。 傅云開看著江榆的臉色,好像什么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江榆,你剛剛干嘛突然站起來?” “我想尿尿?!苯艽蜷_語文書,“因為我上個課間忘記去尿尿了?!?/br> 傅云開還想再說什么,江榆敲了敲桌面。 傅云開抬起頭,看向黑板,發現胡圖看著他們這里,沒什么表情的樣子。 他連忙縮縮脖子,不敢多說了。 胡圖敲敲黑板,“第五大題有沒有做出來?” 下面鴉雀無聲。 胡圖笑了起來,“我知道這題難,有沒有人知道答案?” 說著,胡圖看了一眼賀巢。 賀巢頓了一下,立即趴在桌上,當做什么也不知道。 不,就算知道,也不想說。 胡圖的眼神從賀巢身上越過去,看向了江榆。 江榆立即低頭,移開目光。 胡圖的語氣也很客氣,眼神移到點名冊子上,“那就新來的那個同學,叫·······江榆是吧?” 話剛落音,下面又有人噗呲笑出來。 胡圖為人隨意,年紀也不大,所以課堂氣氛還算不錯,經常有人接話,他也不在意。 所以他點江榆的時候,下面人都笑了起來。 胡圖有些不明白,“你們笑什么?” “老師,換一個吧!那個神經病不行的!” “對!神經病語文就考五十幾分,別喊他,他肯定不知道?!?/br> “哈哈哈哈哈······” 此起彼伏的笑聲充斥整個班級里,江榆低下頭。 胡圖的眉眼漸冷,“笑什么!” 他的話也染上了怒意,也不知道是什么氣。 剛剛還鬧哄哄的課堂里面,一瞬間就安安靜靜了。 賀巢抬起頭,他回頭看了一眼江榆,他的臉緋紅一片,額前的頭發蓋住了他白皙的皮膚,他的瞳孔中所浮現著的,仍舊是大海的模樣,似乎還有被打撈上來的海草的氣味。 賀巢的心忽然熱了起來,他正準備舉手。 胡圖又喊了一聲:“江榆,站起來答題?!?/br> 江榆頓了下,站了起來。 賀巢連忙舉起手來。 胡圖看著賀巢,“賀巢,你知道?” 賀巢點頭,“我知道?!?/br> 胡圖嗯了聲,又轉向了江榆,“你知道了嗎?” 江榆的腦袋更低了,他沉默著。 胡圖也不著急,就看著他,似乎是杠上了一樣。 江榆朦朧的預感到,如果他不回答,這節課不會結束。 他快速的抬頭看了一眼黑板,瞳孔從左移到到右,大概不到半分鐘,就低下頭說:“E等于5?!?/br> 胡圖楞了,他連忙回頭看了一眼黑板,上面沒寫公式。 江榆回答了答案以后,就立馬坐下了,弓著背看著桌面。 胡圖問:“你怎么知道的?” 他的眼神看向了賀巢,以為賀巢偷偷告訴他的。 但是賀巢搖搖頭。 班里的人更是不知道答案了。 傅云開看的氣不過,舉手說:“江榆數學本來就很好!他以前還參加過奧數!” 聽到他這樣說,班里的聲音笑聲又起來了。 下面還有人故意舉手問:“老師,是不是他蒙對了?” 胡圖本來點江榆,只是試試他,結果聽到傅云開這樣說,不由皺眉,他轉向剛剛說話的人,怒道:“你蒙一個給我看看!” 那個抖機靈的學生縮縮脖子,臉也紅了,低聲嘟囔:“難道不是蒙的,還是那個神經病自己做的不成?” 賀巢聽了,眉頭大皺,“神經病神經病的叫?你是沒教養還是不知道禮貌兩個字怎么寫???” 那人楞了,生氣的罵道:“你踏馬······” 罵到一半,那人看清是賀巢懟他,頓時又不敢罵了。 胡圖也不耐煩了,拍了拍講臺,“江榆,你上來把解答過程寫出來!” 江榆看著賀巢,有些猶豫。 賀巢立即威脅,“上去,不去就再朝你打噴嚏?!?/br> 江榆唰的一下立馬站起來,低著頭走到講臺,拿了一根粉筆,刷刷刷的不到兩分鐘就把參考線和過程全部寫出來,末了在方程式前面還寫了一個‘解’字。 眾人望的目瞪口呆。 剛剛還有人說蒙的也不講話了。 胡圖也不懷疑是賀巢偷偷把答案告訴他了。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他們班的神經病解開了一個全班人都沒解開的題。 哦,是除了賀巢,都沒解開的幾何題! 夭壽! 他們都被一個神經病比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