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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正太腮幫子鼓鼓的,一臉委屈的說,“可是,云疏哥哥老是喜歡搶我吃的,但我搶他的就兇我!” 林凌漆動作一頓,瞪了眼心虛的云疏。 云疏癟嘴,語氣生硬道,“我還不是和你鬧著玩的,要真兇你早打你了?!?/br> 小天婪氣鼓鼓道,“你還想打我?!” 云疏一窒。 這什么鬼思路?! 林凌漆用力的敲了敲云疏的頭,示意他別搗亂又惹小天婪生氣,接著再次哄小天婪道,“小天乖,云疏哥哥怎么可能舍得打你嘛對吧,你別聽他瞎說?!?/br> 被敲了的云疏一臉委屈哀怨道,“阿七!” 林凌漆沒理。 小天婪得意的瞟了眼云疏。 接收到目光,云疏咬牙切齒的瞪著他。 兩人彼此用眼神交鋒起來,而林凌漆卻習以為常的轉身去收拾桌面。 這種養著兩個小孩子的生活他都快習慣了。 普普通通的生活卻透著溫馨,吵吵鬧鬧的日子似乎也不錯,林凌漆背對著二人的嘴角忍不住上揚一絲弧度。 只是……忘憶丹終究是有時間限制,不然這個世界的任務早完成了。 100年的時間…… 真的能感化斐天婪心中的仇恨嗎? 林凌漆半瞼下眉眼,若有所思。 —— 百年后, 墮仙峰,白雪皚皚,冷風呼嘯而過,原本平時寂寥無人的山峰,此時卻圍滿了身著白衣錦袍的修士,皆為個個頂尖的名門正派之人。 峰頂上,林凌漆面無表情的看著面前眾多手舉利劍,面色冷峻的修士們。 “云疏!沈七!” 為首的斐濟源一臉正義凜然道,“事到如今,你們還要執迷不悟嗎!” 林凌漆什么也沒說,僅僅只是踏出一步,站在云疏和小天婪身前。 身后的云疏隨之握住他的手,也向前一步站在他身旁,使圖以這樣的方式告訴他,他不是一個人。 小天婪往日里開朗的笑容此時變成了面無表情,他知道,這些人,想要的是他,可是,云疏哥哥和阿七哥哥不讓。 看著面前平時護著他的云疏哥哥和阿七哥哥白色的衣錦上沾染的殷紅的血跡,小天婪的眼睛不由得濕潤起來。 他咬了咬嘴唇,終究還是開口道,“阿七哥哥,云疏哥哥,把我……交給他們吧?!?/br> 林凌漆和云疏聽到這話,都沒有轉身,什么也沒說,但不退讓的身影卻告訴小孩他們的選擇。 就在他們打斗之時,一柄飛劍沖小天婪背后后心呼嘯而去,小小的人兒此時卻渾然不知。 而看到這一幕的林凌漆急忙飛身過去抱住小人兒。 意料中的飛劍刺入心臟的痛楚并沒有發生,反而是一聲熟悉的悶哼聲。 “唔……” 林凌漆急忙扭頭看過去。 “阿疏!” “云疏哥哥!” 身上的鮮血沾濕了云疏的衣袍,一種無力感襲來,他無力的松開緊握了半個月有余的利劍,費力抬起眼皮看了眼沒有受傷的林凌漆和小天婪,松了口氣般的勾起嘴角,身子徑自倒了下去。 林凌漆急忙接住云疏倒下的身子,從系統中拿出一枚丹藥就要喂下去,但云疏卻費力的搖頭,輕輕的喘息道,“阿……阿七……” 他知道,沒用的。 “阿疏,你先別說話,先吃藥!” 林凌漆嘴唇輕抖。 小天婪此時已經淚流滿面,他抬頭看著插入云疏左胸位置的利劍,往日里黑色的眼瞳變得通紅,緊緊的咬著嘴唇什么也沒說,直到咬出鮮血,一絲血跡流下嘴角。 云疏此時在林凌漆的強硬態度下,吞下那枚丹藥。 此時在旁圍觀了一會的斐濟源,阻止了要乘勝追擊的其他修士。 對于斐濟源而言,小天婪是他的親生骨rou,云疏是他的得意弟子,兩者他都不想傷害,但沒辦法,小天婪是魔修,他身為正道之首,必須將他繩之于法,而云疏卻不知他的痛楚,執意與他作對。 此時,見云疏如此,他忍不住心軟起來,終究還是嘆息道,“此劍刺中疏兒心臟,救不了了?!?/br> 是啊,利劍刺入心臟,凡人如何能活? 要不是因為云疏是元嬰修士,早就死了,此時云疏不過是強撐著罷了。 這些,林凌漆都懂…… 他都懂的…… 他用盡全身力氣的懷抱住云疏的身子,什么也沒說,只有云疏能感受到肩上已被淚水浸濕。 云疏心疼了,他艱難的開口道,“阿……阿七,告訴我,你……是阿凌對……嗎?” 林凌漆握著他身子的手一抖,接著輕輕的點了點頭。 得到肯定的回答,云疏有很多話想問,但他太累了,最終只能疲憊的閉上雙眼。 而感受著云疏的身子漸漸變得冰冷的林凌漆,什么也沒說,只是一把握住刺在他胸前的利劍,閉上眼睛用力拔出,鮮血噴灑在他的臉上,林凌漆的手微微的抖動著,最后一把扔開。 他睜開雙眼,眼中帶著決絕,雙手握住云疏的臉,看著云疏的靈魂就要脫離rou體消散,他帶著虔誠般的閉著眼睛低頭向那蒼白的嘴唇吻去。 周遭的一切開始靜止,所有人停止不動,無數rou眼看不見的能量從林凌漆的嘴中流向云疏的身體里,云疏的靈魂開始散發著光芒,重新凝實起來,靈魂開始回到體內,而林凌漆的身子卻晃動了一下,原本紅潤的嘴唇變得蒼白起來,就在林凌漆要進一步為他療傷時,一只透著白皙修長的手抵住林凌漆的額頭,拉開林凌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