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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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邶新眨巴眨巴眼睛,興奮道:“正合我意,正好和表妹表弟多多熟悉?!?/br> 舟哥兒目瞪口呆,青姐兒捂著臉,看了翠竹一眼。 翠竹出去和雪兒道:“表少爺說是要和我們舟哥兒一起睡覺,要不我們去拿表少爺的鋪蓋?” 雪兒聽了羞得一臉通紅道:“我們少爺說著玩呢!” 說著進來拉著城邶新的手道:“少爺不是說還要給表妹表弟準備禮物,我們也分不清你的那些物件,要不你自己回去選。 再說,天也不早了,他們累了一天,該讓他們早些歇息才是?!?/br> 程邶新戀戀不舍道:“表妹,表弟,明日我再來看你們?!?/br> 舟哥兒巴不得他早早走掉,連忙起來道:“表哥,明日再見?!?/br> 說著吩咐人送出去,關了院門。 嘴里通青姐兒抱怨道:“這表哥看著和云哥一樣身量,怎的這般沒有眼色?!?/br> 青姐兒道:“休要貧嘴,今日表現不錯,我讓他們給你買匹好馬去!去洗漱了早些安置?!?/br> 一夜無話。 第二日,天才擦亮,青姐兒就聽見外面有聲音,問道:“翠竹,什么時辰了!外面何事?” 翠竹道:“還不到卯時。外面是邶少爺,說是昨晚回去挑了兩塊上好的徽墨,要送過來?!?/br> 青姐兒惱怒道:“你去打發了他,就說待我起來再去找他?!?/br> 翠竹答應著去了。 青姐兒躺著,想起上輩子,自己獨自一人在這深宅大院,邶表哥得了什么好的,都想著自己,一回來就陪在自己身邊。 什么時候自己就對他動了心思呢? 是他,在自己悶悶不樂時,滿城的找玩意兒討好自己的時候,或是得了好東西,就拿過來分享的時候,還是每日天不亮,就來報到的那一刻? 對自己這么好的人,這么能轉身娶了別人呢? 那些天不亮的早晨一起讀的書,那些鸚哥兒歡跳的窗下一起寫的詞,那些霞光映紅的回廊里一起說的話,都是假的么,都隨著一陣風,吹到了院子里看不見的角落。獨剩自己一人在那深深的院子里苦熬。 青姐兒不再回想,該辦正事了。 青姐兒帶著舟哥兒先去程母院中請了安,與外祖母商量在載厚院中置了一個廚房。 程老夫人不同意。 青姐兒道:“自己和舟弟要跟著外祖母常駐,林府人口眾多,天天吃喝在府上,長此以往,恐生嫌隙?!?/br> 程老夫人想了想道:“也好,就讓林管家他們在院中用餐,你們姐弟過來與我一起?!?/br> 說著又把身邊一個二等丫頭指給青姐兒道:“以后跟著表姑娘,小心伺候?!?/br> 青姐兒沒有拒絕,起名葵籽,帶回院中。 載厚院有一門通著程母院中,一門連著后巷,那是程府下人住的巷子,青姐兒吩咐林管家們以后進出就從這個后門。 青姐兒吩咐林管家道:“先住這里吧!林家老宅檢修一番,合適的時候我們搬回去罷。 ” 林管家勸道:“姑娘,老爺不在京城,我們還是跟著程家比較穩妥些!” 青姐兒探口氣道:“我何嘗不知道,只是……或者看看周圍若有出手的房子,合適的還是買過來罷?!?/br> 林管家又道:“我會留意。還有幾個人不知道如何安排?” 青姐兒疑惑道:“是誰?” 林管家又道:“夫人原有四家陪房,另兩家我安排了上夜,他們也都老實聽從,只是姜嬤嬤說是他家男的要去車馬房,可如今我們只從后巷走,用一輛采買用的小車足夠,也沒馬,你們出門必定是跟著老太太,車馬房就沒有了?!?/br> 青姐兒道:“霧萊,谷生總管后巷守門上夜罷,再調十人護衛給他們,小門,內院讓張嬤嬤帶人親自看守。姜嬤嬤一家先空著。其他的你看著安排?!?/br> 青姐兒想了想又道:“把家里安頓好,你帶著渡溪,破浪去大相國寺,打聽鑒真上師之事,越細越好?!?/br> 林管家見青姐沒有吩咐,自下去忙綠。 青姐兒看著幾個丫頭歸置箱籠,自己丫頭是多了些,看著程家姐妹只有兩個大丫頭,倒是不好越過。 叫來幾人吩咐道:“現升翠竹,葵籽為一等,百靈,畫眉跟在弟弟身邊也為一等。待過幾年再提你們其他人?!?/br> 姜嬤嬤努著嘴道:“姑娘,那我呢?” 青姐兒輕輕的道:“姜嬤嬤照顧弟弟累了,先修養一段時日再進來?!?/br> 姜嬤嬤正要說話,看是邶少爺進來。不好多說,告退下去了。 第 10 章 青姐兒看到是城邶新,問道:“表哥可是有事?” “我讓人送了兩塊徽墨過來,表妹用著可曾順手?” 青姐兒答道:“這兩天忙著歸置箱籠!謝謝表哥的好意!” 青姐兒看著城邶新老神在在的坐著不動,忍不住開口道:“表哥怎的不去上學?” 城邶新答道:“表妹初來乍到,怕你們不適應,我陪表妹坐一會兒,再去不遲!” 青姐兒道:“我這里還有許多的家務要忙,表哥先去上學,晚上回來再說!一會遲到,夫子告訴舅舅打你呢!” 城邶新縮了縮脖子道:“那我晚上再來看你?!?/br> 青姐兒將張嬤嬤喊來道:“嬤嬤看好院門,太早或太晚就關了吧!” 張嬤嬤看看四周無人,遲疑道:“姐兒可是看不上邶少爺?”又說道:“姐兒是我帶大的,有些話嬤嬤就直說了,將來嫁入程家,上有外祖母依靠,下有邶哥兒疼愛,有什么不好呢?” 青姐兒看著為自己謀劃的嬤嬤道:“嬤嬤想多了,古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青年男女天天共處一室的?” 周嬤嬤失笑道:“你才十歲呢,別人哪里會說這些?” 青姐兒急道:“照著表哥這樣,天天守在這里,外面的人還不知道怎么嚼舌根呢?不知道有多難聽的話呢?” 周嬤嬤嚴肅道:“你可是聽見什么了?” 青姐兒道:“還沒,早做打算罷了!” 周嬤嬤道:“這么下去不是辦法啊,不能天天關著門不讓人進啦啊?!?/br> 青姐兒想了想道:“我有法子了,你看好門戶就好?!?/br> 青姐兒又叫來葵籽道:“兩罐龍井給舅舅,兩大盒子燕窩給舅母,這盒小的給大表嫂,幾匹絲光綢布幾個表姐妹一人一匹做裙子,這個松江棉布給幾個表哥一人一匹,你帶人去送,就說是我帶來的土產,不值什么,讓我們不要嫌棄?!?/br> 葵籽叫著蘭豆和自己一起去送東西。 青姐兒帶著翠竹,捧著個描金的匣子來看老太太。 請安道:“外祖母昨晚睡得可好?” 程來太太看到她來,溫和的問道:“好好,箱籠收拾好了么?” 青姐兒道:“已將收拾好了,也給各房帶了土產,這是您的,您看看,可還喜歡?” 程老夫人打開匣子,見毛茸茸的兩個,不知道是什么?抬頭看著青姐兒。 青姐兒道:“總聽母親說,外祖的膝蓋,一入秋就開始疼,這是我給你做的護膝,里面是狐裘絨毛,中間是南陽過來的油布,我讓工匠做成護膝的模子,可裝熱水進去,外面繡了您喜歡的萬?;幼?,等到秋天的時候讓他們裝上熱水,暖暖的捂著膝蓋,就不會疼了?!?/br> 程來夫人摟著青姐兒道:“難為你記掛這我,像你母親一樣,總是那么貼心。翡翠,收起來,過幾日天涼了帶?!?/br> 想了想又道:“珊瑚,你將那件孔雀羽七彩披風拿來給青姐兒穿,天慢慢涼了,青姐兒早晚過來,有些冷了?!?/br> 青姐兒推遲不要,程老夫人道:“眾多兒女,唯有你母親最得我心,偏偏去了,你披著吧,萬一傷風咳嗽,叫我如何是好?早來晚歸時帶著,免得著了涼?!?/br> 青姐兒穿上披風,只見那披風流光溢彩,暗紋閃動,一步步走來,恍如神仙妃子。 青姐兒拉著外祖母的手臂道:“還是外祖母最疼我?!庇值溃骸巴庾婺?,屋里收攏歸置妥當,您看,什么時候帶我和舟哥兒去大相國是求見鑒真上師才是,舟哥兒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br> 程老夫人答道:“我如何不知,你們寫信來我就打發人去看了,只是那大相國寺是皇家寺廟,去歲一個莫老太妃疫了,今上是個賢順的,感念莫老太妃的恩德,命鑒真法師閉門三載,專為老太妃祈福?!?/br> 青姐兒悶悶的道:“沒有其他辦法了么?” 程來夫人搖了搖頭。 青姐兒又道:“那我們只有等著了?!鞭D而又憂愁的問道:“弟弟學業可怎么辦???” 程老夫人到:“你大表哥將來要襲爵,是以成了婚就在家,兩個表哥還在白馬書院念書,想著求取個功名。 舟哥兒小了點。 要不請個先生來家教他,載厚院不是有書房么,在那就比較合適,待歲數夠了,我讓你大舅舅和院監說一說,也去白馬書院可好?” 青姐兒笑道:“謝謝外祖母cao心,我這就讓管家去收拾?!?/br> 程老夫人又道:“舟哥兒讀書,你也不能落下,你三個表姐每日在中路碧通院上學,你也跟著一起去吧?!?/br> 青姐兒心里不愿,因為上一世已經學過一回,不過琴棋書畫,廚藝女紅,更想跟著大表嫂學習cao家理事。 不好逆了老太太的好意,是以答應道:“我在南邊家里學過一段時日,不知北邊有何不同?” 程老夫人笑道:“你學學不就知道了!” 不幾日,林管家找到了,告老的國子監文祭酒,為舟哥兒啟蒙,每日舟哥兒在家跟著文老先生學習,青姐兒放下心來,也跟著姐妹幾個到碧通院上學。 日子一天天冷了起來,這天起來,青姐兒帶著弟弟去給老太太請安,廚房里送來了碗碧粳粥,酸甜可口的腌蘿卜,濃香的韭菜根,切得細細的南洋姜,青姐兒和舟哥兒跟著用了一碗,簌過口,兩人辭別老太太去上學。 老太太聽著外面風刮得嗚嗚的,心疼兩人道:“青姐兒過來,看著天氣慢慢冷了,外面姐兒體弱,你去把那件雪狐白裘大氈拿來給青姐兒換上,烏金黒獺披風給舟哥兒?!?/br> 兩人謝過外祖母,牽著手去上學。 至晚間,邶哥兒讓人送來了兩個精致的手爐,說是天氣漸涼,給兩人上學時取暖。 青姐兒本身體虛不耐冷,是以每日穿著白狐裘大氈,捧著手爐去碧通院上學。 這日,女先生教大伙廚藝,笑著對幾人道:“小姐們將來都是一家主母,廚藝要有多精,也不需要,但需要各位姐兒,知道各種時令蔬果,價值幾何,不至于被刁奴欺瞞。也需要各位小姐擅長一兩樣,拿手的菜肴或湯羹,比如將來婆母什么的生病時你親手做碗羹湯,那是很暖人心的舉動?!?/br> 眾人不覺點頭,都覺得女先生說的又道理。 女先生道:“我先帶你們去廚房認識常見的蔬果,干貨等材料?!?/br> 到了廚房,廚房里正忙綠的準備午飯,到處是忙碌的人影,大家看到幾位小姐來廚房,恭敬站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