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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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千秋宴,宮里已經收到消息,珉王和荀歷一同進京賀千秋宴,說替幼子請世子之位。 —————— 夜間,荀澈看懷中的昔昔熟睡過去,無聲無息起身,換過一身玄衣,身后跟著戚嵐戚巖,去了典獄。 本朝倘若說是關普通官員的是司獄,那典獄便是逃無可逃的所在。 典獄不是建于地上,而是負深數丈,以石塊做基,鐵汁混糯米槳灌入石縫,銅汁抹層,做成一個插翅難飛的囚籠。 通常里面關押的都是要犯,往下幾層是水牢所在,不是緊軍把守,是天子影衛看守。 當初荀澈襄助圖契康殺死圖契含,圖契含以圖敕國兵壓河州,為大王子復仇之意,相挾珉王借四萬兵力。 圖契康回到圖敕國,圖敕王后見大兒子身亡,一下子昏倒,王宮亂成一團。 然后圖契康借機隱忍,隱藏他借來的兵力,想看準機會,再爭奪王位。 圖敕王后想給死去的圖契含過繼子嗣,要求孫子登位,圖敕王手里還有兩個子嗣,身有殘疾的二王子和身負中原血脈的三王子。 圖敕王后是大國師之女,圖敕國的兵力大國師掌了一半,這就是她的底氣。 圖敕王肯定不想讓所謂過繼來的孫子登位,到時侯,這圖敕國的王室就要換人了。 圖敕王后野心勃勃,又想徹底把持掌權,圖敕王最不想看到事情,就是非它莫屬。 所以,圖敕王后和圖敕王為了誰繼位,爭論不休,圖敕王以為了給以后的繼承人鋪路,打壓大國師的勢力。 圖敕王后不甘心兒子慘死,到手的王位落入他人掌中,圖敕王和王后同床異夢,徹底離心離德。 結果,突然爆出二王子生死不明,了無音訊,圖敕康也身受重傷。 本來有兩個繼承人可選的圖敕王,身邊只剩下圖契康,這一切矛頭都指向大國師和王后。 圖敕王立刻快刀斬亂麻,告訴眾人圖契康為下任繼承人。 此舉自然引發王后背后勢力的不滿,王后最討厭的就是中原血脈的人,以王后為首討伐中原血脈的圖契康的貴族勢力集聚一起,來抗爭圖敕王的決定。 這些都是荀澈預料之內,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他仔細考量過才想,直接兵取圖敕王,不如以智算計,省時省力。 圖敕王后野心重,圖敕王要防王后的勢力獨大,肯定要阻止王后推舉的小兒繼位。 圖契康又是和親所生,圖敕王把他決定列為王位人選,肯定要一個契機。 荀澈暗中安排的人,刺殺二王子和圖契康,矛頭直接指向王后,逼迫圖敕王下了決定,選圖契康為繼承人,毫不留情對大國師的勢力下手。 圖契康為了立威,毫不遮掩,在圖敕王面前,帶著河州兵力對抗大國師一黨,親手殺死圖敕王后,結果兩敗俱傷。 圖敕王看到圖契康帶來的中原兵力,他即刻明白,圖契康和中原人狼狽為jian,讓他和王后內亂,王室中了中原皇帝的算計,圖敕王當場氣得吐血倒地。 圖敕王病重,圖契康順利登為新王,這時候萬人之上,他自然不肯再屈荀澈的控制。 但又怕瞞不過荀澈,所以獻上的守備圖六成為真,四成為假,企圖瞞天過海。 荀澈也留有后手,就是他偷偷摸摸讓人從圖敕國,劫持來的二王子,完整的守備圖只能從他口中得知,剩下的兩層地圖。 圖契康不聽話,那就再重新推選一個王好了,而且這位二王子簡直是個奇人,按照荀澈的話來,他再合適不過。 第82章 典獄底下水牢深處,“嘩啦嘩啦———”鐵鏈卷動的聲音響起,一層層厚重的鐵門打開。 ,青銅狴犴壁燈幽暗昏黃的光,無聲無息拉長了影子,一身玄衣的荀澈帶人進來,幽靜陰冷的牢方深處,只有男人踩地的靴子聲踏過地面。 荀澈眉目威冷森然,凜勢迫人,似九寒天永不淬化的寒冰,全然看不出和昔昔平時淺笑吟吟的模樣。 鐵牢玄鐵閘門“嘩嘩”重重推開,幽暗深處,一個瘦弱高挺的人影身上縛著的鐵鏈一陣晃動,嘶啞的聲音有氣無力響起, “天朝皇帝?大駕光臨,有何貴干?”中原話說得十分流利。 荀澈也不想浪費時間,直接扔出圖契康獻出的地圖,語氣氣勢逼人,銳不可當, “朕要完整的守備圖,條件是—”眸光移至那人耷拉下來無力支撐的一條腿,“朕幫你醫治腿的舊傷,助你兵力,殺回去?!?/br> 二王子圖契獻抬起頭來,不可置信看著荀澈,語氣嘶啞沒有力氣,“守備圖?誰交出來的?” 荀澈撩擺坐下太師椅上,鳳眸晦暗深沉,挑了一下長眉, “二王子,別忘了誰現在才是階下囚,你沒有質問朕的資格。朕可以告訴你,圖敕王重病不起。朕的條件你根本沒有考慮的余地,不知道其他王室貴族是否能在圖契含手中安全無禹活下來?” 后面半句荀澈悠悠放慢了語調。 話落,荀澈便閉眸不語,圖契獻雖然為圖敕人,卻天生對中原的一切感興趣,而且心腸純孝,他的這條腿就是為救圖敕王傷的。 前年,圖契獻身擔使團之首來到盛京,里面的信表明和中原修好,想央人學習中原文化。 荀澈以前見過有人膽大包天,在狼群里喂養一只羊,結果這只羊不但沒有被咬死。 反而和狼同吃同住,他第一次看到能吃rou的羊。首次明白,有些規則可以潛移默化的改變。 圖敕獻就是改變這個規則的人,如果圖敕國的王公貴族學習了中原風物。 有朝一日被所謂潛移默化的規則同化,也許哪一天不費一兵一卒,圖敕國就入了中原的屬國之列。 圖契獻現在即是知道是荀澈的給的陷阱,他也往下跳。 換句話說,中原皇帝拿守備圖,又助他爭位,這是尋思好了讓圖敕國臣服的打算,這位陛下也不想妄動一兵一卒。 時間漫漫過去,圖敕獻最終還是不愿意讓帶有中原血脈的圖契含白撿便宜,或者說他會向那群不服從的王公動手。 圖契獻手上縛得鏈子嘩嘩作響,開口向荀澈道, “你的條件我答應,不過請陛下和我立下盟書,圖敕國不侵犯中原,中原同是?!?/br> 荀澈緩緩睜開鳳眸,聲音低沉,言簡意賅, “可,朕不會反約。不過,朕也要勞用二王子一下?!?/br> —————— 翌日,回到重光殿的荀澈竟然誤了早朝,或者直接罷朝了。 這幾日正是秋雨連綿不斷,特別到了半夜之時,夜寒露重,這位陛下大概從未想到自己會有一日因病倒在榻上。 最先發現不對的是昔昔,以往女孩都是被男人摟在懷里,她反正也習慣了。 女孩膚質冰涼,男人摟她在懷里,笑稱是像一塊觸手生溫的涼玉。 昔昔一覺醒來看男人還在榻上,玉手推推荀澈的赤著的胸膛,才發現男人的胸口燙得嚇人。 女孩一愣神,當即披著衣服起身,小手一摸荀澈的額頭,想是得了風寒之癥。 荀澈迷迷糊糊,感覺自己睡在火爐里一樣,渾身沒勁,又燥熱得難受,額頭一塊沁涼柔軟的玉。 大掌鉗住這塊涼玉,起身翻身,動作一氣呵成,耳朵一聲熟悉的嬌呼。 男人隨即不由分說,身子壓住了昔昔,赤著胸膛還蹭了幾下,想汲取更多的涼意。 昔昔剛剛派蘭姑姑去喊御醫過來,玉手還沒從荀澈額頭拿來,一陣熟悉的力道襲來。 昏昏沉沉的男人依著本能,只想抱住溫潤的涼玉,一手鉗住女孩的腕子,坐起身來一手攬住昔昔的腰身。 動作熟悉像演練上千遍,毫無停滯一下,一陣天旋地轉,昔昔又衣衫不整倒在床榻上。 幸好錦被鋪得夠厚,昔昔被高熱不退的荀澈壓在身下,滾熱的胸膛對著她,昔昔推都推不開。, 女孩只能試圖叫醒男人,清眸顯露出焦意,小手怕怕男人的臉, “澈哥哥,快醒醒,一會兒太醫該來了。你得風寒了?!?/br> 男人大掌抓住女孩的手,滾熱的臉蹭了蹭柔荑,緊閉鳳眸,薄唇心滿意足喟嘆一聲,死鴨子嘴硬, “朕沒病,叫什么太醫。昔昔,別胡說,朕是什么人,怎么會得風寒這種小病。這可是………” 后面的話女孩沒聽清楚,但不妨她聽到“笑話”二字。 更要命的是,她的衣襟因為動作松散了不說,男人竟然把頭慢慢換了位置,想往昔昔的上身蹭去,汲取溫柔鄉的涼意。 女孩無奈之下,玉臂緊緊抱住男人亂動的腦袋,眼看衣襟松散不成樣子,昔昔神色愈發焦急。 一會兒蘭姑姑進來,看到這種場景,女孩覺得她和當今天子的臉面都可以不要了,天子推遲上朝不說。如今發熱,男人好像猶在夢中一樣,像個頑童,在她身上到處亂蹭。 昔昔推不動男人,男人不肯起來,也不放她起來,緊緊抱住女孩。 女孩玉手抱住男人的腦袋,知道怎么做才能讓神智不清的男人止住動作。 昔昔閉上清眸,櫻唇從男人眉骨到薄唇,一寸一寸慢慢親吻,吸引他的注意力,讓亂拱亂蹭的動作停下來,柔聲細語,哄騙道, “澈哥哥,你沒病,可是昔昔不舒服,我們先起來好不好?” 荀澈鳳眸依舊并未睜開,薄唇輕笑出聲,腦袋徹底埋在女孩的溫柔鄉里, “原來昔昔不舒服,澈哥哥就說嘛……怎么會是朕?你應該早說才對?!?/br> 男人顯然有些燒得神智模糊,開始胡說八道,悶聲道, “朕這么熱,是喝醉了,昔昔知道嗎?朕喝酒了,才會這么熱?!?/br> 男人薄唇輕輕舔舐頂尖,女孩玉手意圖推開男人的腦袋,含糊不清道, “朕想想,昨日是和誰喝酒……老大……老二……還是老三……不對,不對,老三是誰來著,是朕……是和老四。這些該死的人,等到明日,把他們發配到皇陵,去守靈去……………皇位爭不過朕…就想灌醉朕,真是笑話………” 昔昔看到荀澈這副死不認賬的樣子,嘴硬都不肯承認自己病了,女孩突然想起獵場受傷那日,男人虛弱得在龍榻上躺了幾天,如今……… 昔昔清眸微斂,櫻唇無奈嘆口氣,看著荀澈鳳眸緊闔,薄唇輕翹,臉色真像喝醉酒一樣,玉手拍拍男人的臉。 她突然想起,當時男人讓她喂藥,他實際上喝得并不多,吃藥的時候態度敷衍之極。 昔昔草草喂兩口,荀澈也就不提喝了,如今回過味來,女孩才想到當時的不對勁。 第83章 昔昔清眸不敢置信,看了兩眼半昏半睡的荀澈。 女孩扯起櫻唇,她幾乎不敢相信威壓朝臣的天子,竟然不喜歡吃藥,或者說忌諱行醫,這簡直是天下奇聞。 男人薄唇到現在都未松過,昔昔緊蹙眉頭,再這樣耽擱下去,御醫快要來了。 到時侯蘭姑姑看到皇帝得了風寒,都不忘內帷廝混的一幕,帝后兩個的臉面都要丟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