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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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珉王府邸密室里,此時的荀瀝雙腿屈在書案上,身子依著紅翅木太師椅,閉上眼睛。 “荀澈肯定猜到本世子替代之舉,不過我也不怕,你去把留在宮中的暗線喊過來,把當日壽辰之日給我詳細說一遍?!?/br> 密探小心問了一句,“上面那位都知道爺過來了,壽辰他都直接下手重傷了爺的兄弟,現在我們還動彈不得,小人覺得還是先靜待日子妥當?!?/br> 荀瀝聽言把腿放下,拿起書直接砸到密探頭上,看到他驚慌的抬頭,冷笑, “忍忍忍,一直忍,自以為熬過去先帝又如何,只要有祖皇帝的圣旨,他抓不到我們的把柄,就拿我們沒辦法,蠢貨,懂嗎?” “本世子要的是蛛絲馬跡,哥哥那么好的計策都一敗涂地,他肯定私底下見了長懿,穩不住把消息抖露了出去,才會讓荀澈警覺,直接出手教訓,也是相當于跟我宣戰,你玩的他都清清楚楚,此人比先帝還要狠辣?!?/br> 密探擦擦冷汗,“小人馬上去辦,把暗線安排出來?!?/br> 荀瀝突然叫住密探,“把荀澈身邊接觸過的女子相貌性情給本世子整理出來,就算君心鐵石心腸,試試美人關未免不是好計策?!?/br> “再等等,本世子想到了人選,把禮部的人手偷偷安排在老地方等著,一會兒本世子親自告訴他怎么做?!?/br> 荀瀝知道自己怎么找出頭鳥,來探石問路了,有什么比荀澈的外祖家更合適的人選,被先帝驅逐出盛京的武家一族,回來以后會如何攪攪盛京的一灘渾水,他等著看戲。 重光殿書房里。 安續仁偷偷盯著元景帝,太皇太后看陛下還是沒什么動靜,說從今天開始,每天都送美人畫像給陛下閱目。 剛才陛下可是看都沒看,直接讓人燒了,反而派人把禮部尚書喊過來,說又要事安排。 安續仁只能帶著禮部尚書楚懷瑛過來,輕手輕腳掩上了門。 面色蒼老肅正,下頜帶著花白短須的老人,聽到元景帝的話,不敢置信的抬頭,眼珠子都快突出來,顫巍巍開口, “老臣有罪沒聽清楚,陛下可否再說一遍?” 荀澈放下手中的朱砂筆,端起茶盞抿了一口, “朕說,讓你備好冊封皇后所用的一切。朕要準備迎娶皇后。此事暗中準備,暫不要宣于他人口中?!?/br> 楚懷瑛不顧什么御前失儀,君臣之隔,老頭挪步到元景帝面前,激動開口, “定是先帝爺托夢給陛下,對陛下后嗣也擔心是極,陛下孝順,才會有了此念頭?!?/br> 楚懷瑛轉過身子,向奉先殿方向一跪,也不看后面荀澈透出鐵青的臉色, “先帝爺有靈,老臣心安矣?!?/br> 元景帝二十三了,后宮無后妃,急壞了多少老臣,太皇太后為了盼著曾孫,沒事就招人進宮,荀澈都統統推絕。 現在元景帝有了封后的念頭,至少讓老臣知道陛下不是想象中的斷袖之癖了。 第22章 楚懷瑛又顫顫巍巍站起老骨頭,低頭行禮問荀澈, “老臣斗膽,敢問陛下想立后的女子是盛京的哪位貴女?臣心里也好有章程,知道這女子是不是堪得鳳位?!?/br> 荀澈聽到楚懷瑛的疑問,合起來手中的奏折,修長的手指輕扣了兩下長案,沉吟良久,出聲道, “朕要特意交待你,朕有意冊封皇后要隱瞞好,不可隨便透露出一點消息。至于其他,你不用多問,做好自己為臣本分之事就可。冊后禮要完全備妥,差不多也要一年半載,正好在朕預料之內?!?/br> 楚懷瑛看從元景帝口中問不出來,不過陛下都說把為臣本分說出來了,老頭只能壓住疑惑,反正只要陛下有立后的意思,皇嗣也就再等等而已。 楚懷瑛行禮道,“臣謹遵旨意,除臣以外,他人必定不會知曉半分,陛下放心就是。那老臣先告退了?!?/br> 楚懷瑛走后,荀澈鳳眸稍稍上揚,眸光漸漸幽深,他要女孩迎娶到來儀宮,也要把絆手絆腳的雜碎清理干凈才行,有人不想安安份份,來送死到自己跟前,他還攔著不成。 荀澈想到這,大手微抬,讓戚嵐近前,“戚嵐,朕有旨意交待你去辦?!?/br> 戚嵐低頭聽后荀澈的交待,眼皮稍稍一抽,他說陛下怎么下面沒動靜了,原來在這等著,拱手,“臣這就去辦陛下旨意?!?/br> 荀澈重傷孿生兄弟的哥哥,逼出來暗處的孿生弟弟,就算孿生弟弟替代之事能對珉王隱瞞一時,被珉王發現之后也咬牙默認下來。 極是珉王對孿生哥哥最為寵愛,對珉王或者下屬的人來說哪一個人是珉王世子都無所謂,總歸都是珉王自己的嫡親兒子。 荀澈重創孿生哥哥這個燙手山芋怎么也要甩出去,有什么比孿生弟弟現在的珉王世子更好接手的人。 元景帝讓戚嵐冒充荀瀝的人把孿生哥哥身邊的所有侍從抓出來,直接殺掉,再把昏迷的孿生哥哥截住直接先囚禁關好。 珉王發現一個兒子不見必然會著急難安,派出人手查探,又不小心發現幾個侍從的尸體,得到點無可辨別的證據。 珉王想到現在站在自己面前的兒子,又了解孿生弟弟是最聰明的那個,會不會懷疑到孿生弟弟身上,總歸不管信不信他自己懷疑的真相,誰讓孿生弟弟現在是世子爺。 珉王后面即便知道荀澈下的手,他無可奈何的情況下,也只會把一腔怨氣怪罪到孿生弟弟身上,心里埋怨弟弟沒幫好孿生哥哥,做事不布置周全,才會有元景帝的暗算反攻。 元景帝認為自己也不過是禮尚往來,以牙還牙。使計讓珉王父子關系如哽咽喉一般難受,剩下他再有招接招,慢慢清算不遲。 —— 平安坊是專供達官貴人游玩的地方,此處兩邊林立著都是三層紅漆雕欄樓閣,青色方磚鋪地,大街道路寬敞整潔,可供數十輛馬車驅使通過,不時還有城衛隊來此巡邏,天子腳下的各處防衛嚴密,可見一般。 一個神色略帶輕浮,眉宇之間透著淡淡暗青,一看就知縱欲過度的公子哥帶著人走進了一家酒樓——冠品樓。 一干人進去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那公子哥腿好像一軟,沒穩住身子,不小心撞到了一個臉上輪廓方毅,唇上兩撇短須的中年男子肩上。 中年男子眉心稍皺,瞪了一眼這不長眼色的公子哥,感覺碰到了什么臟東西一般,拿手立馬一把推開那公子哥,看他一個踉蹌后退了好幾步,就要邁腿出樓。 “慢著,你這人真是無禮之極,碰傷了人還想走不成?”公子哥眸子露出囂張的氣焰,讓人攔住中年男子,就是不讓他出去。 中年男子不耐煩的斥道,“讓開,這是什么地方,朗朗乾坤,你這人還敢當街鬧事?知不知道這是什么人呆的地方?” 公子哥聞言不屑撇撇嘴,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架勢,“我不管,你碰到我就要賠禮道歉,要不然我告到順天府去,你要是官,臉面還要不要,名聲敗在我這個無賴手里?!?/br> 中年男子似乎被公子哥的話唬住了,停住了步子,轉過身子,跨步邁上樓梯,手緊緊扶著欄圍,扭頭冷笑道, “那你這無賴跟我過來,想我怎么賠禮,我要好好見識見識?,F在后悔還來得及?!?/br> 公子哥聽到此話,氣勢蔫了一半,想到自己走出去又不甘心,手把衣袖一別,給自己壯膽, “好好好,放心爺我膽子不小,我也不是嚇怕長大的,進去就進去。后面的人不許跟著。我要他親口賠禮?!?/br> 公子哥跟著中年男子來到一處客房,公子哥直接繞過屏風,來到一處山水畫前,摸索一下,一個暗門慢慢出現,兩人屈身進入暗室內。 中年男子直接抱拳拱手,向坐下的人行禮開口,“主子,剛才屬下多有得罪,還望爺海涵?!?/br> 公子哥慢慢抬起頭來,眉宇之間輕挑全無,道,“本世子不慎重點,怎么學哥哥那個蠢貨。本世子要你辦的事你一定不能失手。你在禮部侍郎手下,好不容易得了幾分看重,可不能錯失一步,要謹記?!?/br> “屬下明白,回去就會告訴大人,陛下孝期已過,后宮又無佳麗,哪家的人沒有比武家的女子,陛下的嫡親表妹更合適的人選?!敝心昴腥寺妓髡f道。 “不如以選秀之由把武氏一族招進京來,有這個借口,先帝爺的旨意也不能攔著,陛下嘴上不說,心里肯定想辦法補償自己的舅家,大人若是得這么一份功,揣摩明白圣意,還不怕把楚尚書給踢下去,取而代之?!?/br> 中年男子話完,看著上座的公子哥,問道,“爺,你看屬下這樣說還行,侍郎看楚尚書年紀大了還不退,他心里有些急功近利,想著能再上一步高位,不太會深思熟慮,借助他的手再合適不過。爺的計高明?!?/br> 荀瀝撇了一眼中年男子,嘴角勾起邪冷的笑意,“沒有那么容易,上面那位又不是吃素的,底下的御座沾了多少血。反正本世子的目的只要能讓武家人進京就行?!?/br> “好了,待久了惹人懷疑,你回去吧?!?/br> “那爺小心,屬下告退?!?/br> 荀瀝出了冠品樓,帶人出來又去舞樂樓,既然都扮成了紈绔子弟,不去個溫柔鄉他自己都覺得虧本。 —— 翌日三月十八清晨,長懿大長公主帶著永玉郡主一行人進宮,直接去長明春熙先給太皇太后問安。 太皇太后今日興致勃勃,突然起了游湖的心思,派人去準備幾條畫舫過來,邀長懿母女和永玉游湖賞景。 至于永玉的兩個孩子去見替母親拜見元景帝,永玉對元景帝的手段怵的不行,不敢近到御前。 畫舫悠悠浮在碧水之上,湖中的荷葉剛剛舒展。 昔昔穿著淺霜月色織錦緞宮裙,身姿妙娜動人而立,倚在紅漆鏤空船欄,玉手揉了揉魚食,少女兩個小巧梨渦淺笑,撒到水面上。 看到水色淺青暈暈,霧氣蒙蒙蘊起,各色錦鯉蹦出水面奪食的憨態,喜的少女嬌笑連連,手中的魚食撒的更快。 在荀澈眼中,卻從來都沒有看過昔昔在自己面前笑的那么歡暢。 男人自己心里當然明白,無非就是自己手段太過強硬,每次昔昔躲避不及的態度,讓他心里時常都帶一股難掩的森戾之氣,本性暴露無遺,都不顧忌昔昔的感受,強硬行事。 荀澈悄無聲息邁進畫舫,抬手示意,凡星面無表情出手制住凡月和暖玉悄悄退出去。 水底涌起漸漸一群有手臂長的大鯉魚,魚身寬胖,大魚直接擺擺尾巴,就跳出水面張口奪食,濺起一串串晶瑩的水花。 荀澈看此無奈一笑,踱步無聲靠近女孩身邊。 不等昔昔躲避,男人骨節分明的手一把奪過昔昔的手中的魚食,全部灑了下去,手臂強勢攬著女孩的纖麗的細肩,低沉的嗓音響起, “昔昔,喂魚也不站遠些,被水濺在身上怎么辦,臉上才有些好氣色,不小心著涼受寒,澈哥哥心疼的恐怕難眠?!?/br> 昔昔看著荀澈又晃在自己面前,女孩笑意變淡,不知道怎么去接荀澈的話,眸子移到荀澈的手臂在自己肩上,抿緊櫻唇,軟聲喊了一句,“澈哥哥……” 女孩明顯想讓荀澈松開自己,至于荀澈的情話,昔昔情竇沒有那么容易開竅,心里一點羞澀不見。 荀澈把昔昔的嬌軀慢慢轉過來對著自己,鳳眸略挑,似笑非笑的語氣, “昔昔真的不心里惦念一下澈哥哥嗎?朕可真的想聽兩句。說給朕聽聽如何?” 昔昔聽出荀澈話中潛帶的威脅,輕輕蹙著眉心,斟酌回道,“靜南一天沒見到澈哥哥……是……是…呀…” 昔昔感覺男人放在肩上的大手越來越用力,溫熱的觸感讓她心頭微緊。 女孩不由呼吸一頓,玉齒咬緊唇瓣,吐出一句,“靜南也惦記著澈哥哥……想著你?!?/br> 第23章 荀澈耳畔總算聽到女孩的一句好話,只不過他心里可惜昔昔聲音太小。 男人就算是清楚昔昔是逼于勢弱迫不得已說出的,亦然讓他喜悅的神色不禁外露,眸子因此神采流轉之間攝人心魂。 荀澈薄唇帶起幾分寵溺的笑意,鳳眸微揚含著頗有興致的意趣,望著昔昔眸子露出恍恍茫然,盈盈麗色的眉目間糾結一團。 女孩似乎不敢置信自己竟然在這樣情況下,對一個男人違背心意脫口而出表思念情誼的話。 荀澈慢慢彎下身子,額頭抵著女孩的腦袋,輕輕溫柔摩挲女孩的額上雪膩的膚質。 荀澈能清楚感到昔昔因為自己故意的接觸身子微微顫動,以及女孩櫻唇屏住的淺淺含著郁馥香氣的口息,都表明女孩滿身的不情愿對男人的推拒。 荀澈隨即收斂了薄唇勾起的笑意,鳳眸稍稍暗露出些駭人的冷戾,溫熱的氣息故意撲在女孩因為緊張的微開的檀口之間, “昔昔,不高興說這般話給朕聽嗎?可是澈哥哥鄭重告訴昔昔,哪怕朕心里知道你一千個一萬個不情愿,違背自己的心意被朕逼出來的話,朕也要非聽到不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