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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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喝完,水眸轉向荀澈,小聲喃喃,“多謝澈哥哥,靜南已經好了?!睊曛碜颖阆霃能鞒合ド掀饋?。 荀澈將茶盞放到一邊,把昔昔從膝頭輕柔扶著站起來,薄唇帶笑,看著少女道,“昔昔要不要隨著澈哥哥去前面高閣?看著朕怎么收拾荀瀝那斯如何?” 男人面上是詢問女孩的意思,可是手卻緊緊抓住昔昔的皓腕,不容她動,明顯告訴昔昔,你就算不想去朕也會想辦法讓你去。 昔昔面色顯露出焦急的神情,這時才想到母親和外祖母去了女眷觀賞的閣臺靈云臺,荀澈要帶自己去哪,毫無疑問,當今天子專用的那所最高的閣宇———落星閣。 荀澈看著昔昔頗為焦慮的神態,不言不語。 男人鳳眸微微挑起,他剛才沒有主動在眾人面前,透露自己要親自教訓荀瀝,自然也把太皇太后和長懿也算計在內,不把兩人支開到另一處閣臺,他怎么來親近女孩。 荀澈也清楚長懿和太皇太后有替女孩相看未來夫婿的意思。 老太后母女兩人的舉動讓男人覺得自己今天晚宴前,最好不能輕易讓昔昔脫離自己視線之外。 荀澈可是想著,除了自己以外,他還真的不想女孩看到任何不相干的男人。 昔昔沉附思量一下,懂得自己不去也不行,和荀澈接觸幾回,男人的霸道專橫的性情,女孩親身領教過幾次了。 少女羽睫輕扇了兩下,櫻唇微啟,“靜南跟著澈哥哥,去落星閣觀看,”又加了一句,特意提醒荀澈,“陛下要有………要有天子氣度的樣子?!本孳鞒翰荒茉賱邮謩幽_。 荀澈聽聞坦然自若,面不改色道,“昔昔只管放心,你一會看澈哥哥怎么教訓人就夠了?!?/br> 話落,男人不待女孩反應過來,在少女驚叫的呼聲中,直接雙臂攔膝把昔昔抱在懷中,動作快速流暢。 荀澈用黑色斗篷順帶把女孩一裹,直接挪步到落星閣去了。 ………… 荀瀝這邊帶著他早就備好的河州子弟們,在一處房間內,聽著侍從的稟報,擺手讓人上前,低語, “讓你做的手腳都妥當了嗎?這次本世子非贏不可,不容有一點失誤差錯,要不然你懂我的手段?!?/br> 侍從回道,“世子爺放心,仆趁著安王松懈,已經將那不易察覺的藥粉偷偷灑進去了。世子爺所求必然如愿以償?!?/br> 荀瀝做手腳也不敢動到馬匹上,打馬球用的馬匹都是精挑細選得來的,性情溫順威猛。 真的不小心賽馬發瘋起來,因此有人丟了命,恐怕相當于□□裸的把柄送到荀澈手中,畢竟比賽的都是權貴世家公子。 他心里折中一下,想著不如把手伸到打馬球所用面具當中,偷偷摸摸的撒落致人昏迷的藥粉,無痕無跡,吸入口鼻當中,直接睡著,借口也好掩蓋,累極了才會如此。 荀瀝覺得荀澈應該不知道自己求旨何用,他雖然不知道荀澈心中到底有沒有女人惦記。 但荀瀝也清楚荀澈從來幾乎不近女色,平時清淡的像個和尚一般,想著他也不可能把心思動到長懿之女身上,哪怕靜南郡主確實姝色動人。 荀瀝覺得萬事俱備,只差一步東風了,就向河州帶來的子弟們道,“瀝希望各位兄弟能助我一把了,讓盛京那些人也領教各位的厲害?!?/br> “世子客氣了,屬下全力以赴,絕對不會輸給天子腳下的勛貴世家?!北娙水惪谕暬貜?。 昔昔一直被荀澈抱在懷中,被男人摁住頭依附在胸膛上不能動,感覺眼前黑了一片,她只能耐住,忍著看不見的躁意。 女孩身子顛顛簸簸由荀澈走了好一會兒,直到眼前的黑色斗篷被掀開,纖軀被荀澈放躺在貴妃踏上,迷怔了好一會兒,玉手揉了揉眼睛,才緩緩睜開。 荀澈立在旁邊,身子由光打下來的陰影將貴妃踏上的昔昔的完完全全掩蓋住,彎下腰來,說道, “昔昔不用擔憂,落星閣常人無人敢近,此臺除了你和朕并無他人,門外守著禁軍,并無隱患?!?/br> 男人相當于告訴少女,不要想著一會兒趁他離開就想溜走,門外守著禁軍,戒備森嚴重重。 昔昔看荀澈這時還不忘警告自己,無可奈何的點頭,表意,“靜南懂澈哥哥的意思,不會隨意離開落星閣?!?/br> 昔昔不知道荀澈有意還是無意,把凡月她們都全部帶走不留一個,男強女弱的境界下,昔昔肯定不會輕舉妄動。 荀澈聞言,唇邊淡勾起醉人的笑意,抬手輕輕捏了捏女孩的粉頰一下,轉身便從閣臺下去了。 男人下面自然想要親自出馬教訓荀瀝,讓他把不該有的心思全收起來,至于為什么暗地,他還不想把昔昔暴露在眾人面前,現在真不是時機成熟的時候。 荀澈偷偷溜進鞠球球場小憩處的偏房,看到守在此處的戚嵐,轉了轉玉扳指,問道, “人手備好了嗎?把朕的疾風帶出來,一會兒朕親自上場,和荀瀝較量。切記不要透露出去?!?/br> 戚嵐拱手,“陛下,都準備就緒,就是安王那邊怎么交待?” 荀澈思付開口,“直接把人弄昏好了,朕和他身形走相差無幾,替他一回罷了,另外就對外說疾風先賜給安王打馬球用的?!?/br> 戚嵐聽了這種安排,低頭眼角抽搐了兩下,不知道心底該可憐一會就要倒霉的珉王世子,還是該同情被自己皇兄不留情面,下令命人直接打暈的安王。 荀澈又慢悠悠加了一句,“等荀湛醒啦別忘了告訴他,說你查到是荀瀝派人暗地動的手,朕才派他人替領頭打馬球,就不計較他的罪過了?!?/br> 戚嵐聞言,臉皮都顫個不止,自家主子一環扣一環,算計毫無側漏之處。 想著陛下下令打暈安王未免不是有吃醋的心思吧。 誰讓荀湛給天子找不痛快,非要想著往靜南郡主面前湊上去。陛下直接把鍋安在荀瀝頭上,荀湛下次能不跟荀瀝對起來才怪。 戚嵐止住思緒,正好神色,開口,“臣這去安排好一切,那珉王世子暗動的手腳,臣也毫不隱瞞,如數告訴安王殿下?!?/br> 荀澈聽到,鳳眸略揚,合掌輕拍兩下,贊許道,“戚嵐,你真是越來越懂朕的心思了?!?/br> 戚嵐拱手,暗道跟著陛下伺候久了,彎彎腸子不多才怪,步步都在算計,可憐靜南郡主,恐怕脫不了這位魔星的手心了。 荀澈眸光微閃,想著一會兒打馬球場上,怎么狠狠收拾荀瀝,不露聲色,讓他啞口無言,吃下悶虧。 第17章 荀澈也不推脫了,趕緊去準備好。他要好好整治荀瀝,殺殺自己心底的這口郁氣。 荀澈帶著戚嵐就去,清點人馬,直接上場。 荀澈這么大膽來,因為打馬球雙方都是帶著面罩,自己身形和荀湛相差無幾,他不怕荀瀝認出自己來。 鞠球場外,荀瀝帶著人馬等候多時,才看到安王帶人姍姍來遲。 荀瀝上前邁了一步,看著負手不語帶著面罩的身影,感覺眼皮子上下跳個不停,垂下眼簾,“湛堂弟一會兒上場,不要手下留情,只要別讓瀝輸的太難看就可?!?/br> 荀澈點頭,后面的長指輕動了兩下,他肯定不會手下留情,自是怎么狠怎么來。 荀瀝能起那么多心思,無非是精力旺盛,閑的發慌罷了。 靈云臺上,太皇太后看著底下對立的兩對人馬,看的津津有味,對身邊的長懿說, “不知道湛兒行不行呀,這荀瀝可不要暗地耍什么陰招,如果是澈兒哀家倒不用如此擔心?!?/br> 長懿大長公主給老太后遞過去自己剝的葡萄,語氣略顯不解,“女兒現在還想不明白荀瀝,為何一定求圣旨做彩頭?他想做什么用處?” 太皇太后聽到,“不懂就留心往下等著,澈兒的圣旨哪有那么容易求得,就算荀瀝贏了,澈兒不想許給荀瀝,量他也無可奈何?!?/br> 長懿聽了太皇太后的話,只能按住心里的不解之意,看下方哪方會贏有佳績。 荀瀝看著安王牽來的竟是天子御騎疾風,此馬是大滇進貢的寶馬,日行千里,高大神駿,馬色全身雪白,只蹄下烏黑,性情凌冽桀驁,被元景帝整整用了半年才馴服。 荀瀝望著疾風,面色微微凌然,“湛堂弟倒是受陛下信任。能把御座賜于你用?!?/br> 荀瀝明白他也不可大意起來,真的輕看了荀湛,看來他在荀澈這個天子眼中有點份量。 荀澈直接做個請的手勢,身手矯捷,大手一撩下擺,抬腳登上了馬背,手一持馬鞭,直接帶眾人飛馳到被油潑滿的野地中。 荀瀝也不耽誤,帶另一隊人馬隨其身后。 兩隊人馬唯一差別就在于面罩了,荀瀝這方用的是額角有角的黑面夜叉,荀澈此方戴的是額間有紅點的白面羅剎。 鼓聲漸漸敲起,示意賽場馬上開始。 荀瀝先聲奪人,率先一個側身揮動球仗將球擊傳出。 荀澈慢條斯理的馭馬拐彎,薄唇輕嗤一下,低不可聞,長臂直接揮仗,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截球,暗用巧力,馬球好像會聽話一般,七拐八彎,河州子弟馬上都紛紛揚揚去揮仗,竟然都截不住它,這球咕嚕嚕滾到了洞內。 荀瀝看第一個球就出師不利,他跟不信邪一樣,直接擺手示意,讓人直接去攔截荀澈,帶人去奪球。 轟隆隆的馬蹄聲響起,兩對人馬飛馳交戰,場面熱烈奔騰,塵土飛揚,閣臺之人觀的眼花繚亂,看不清賽況。 荀澈看河州子弟都往自己這邊來截,唇勾起危險的冷笑,他正愁找不到人下手呢,荀瀝把人送上門來,正好解氣。 荀澈手中球仗好像長了眼睛一般,馬球所到之處,河州子弟去攔,哪個角度都受到阻礙。 荀澈下手狠辣,暗地里借助球仗,直接帶了內勁,座下指揮著疾風,用球仗,或斜刺,或偏挑,或下勾,或側滑,所到之處,心知所打的地方,骨頭折斷算是輕的了。 河州子弟暗驚不已,他們感覺被球仗打到的骨頭好像裂開碎了一般,都疼的滿頭大汗,身子被痛楚折磨痙攣不止,握不住韁繩。 心中怕這安王功夫不淺,下手之毒辣無匹,專攻人弱處打,讓人苦不堪言,河州子弟心中被安王的架勢嚇怕,竟然直接馭馬離場,棄荀瀝而逃。 荀瀝看的場上人走的越來越多,不由目瞪口呆,他本等著荀湛這幫人倒下來的,可是個個精神奕奕,哪有中了迷藥的跡象,暗道不好,看來被荀湛發現了。 荀澈徐徐抬手示意人退在身后,騎著疾風上前。 荀瀝看著自己被團團圍住,不明白荀湛何時有了這般精深的功夫,竟然能傷人于無形。 荀澈也不語,他把荀瀝手下的小嘍啰都傷的不輕,下面自然想著怎么下手,讓荀瀝把心思收個嚴實。 靈云臺看到下臺勝負分明的狀況,眾人好像看不見一樣,都裝聾作啞,心知珉王世子敢提出來如此請求,被安王代陛下教訓一頓算是輕的。 元景帝性情強勢,不容人忤逆分毫,荀瀝動念頭動到圣旨頭上,不是找死是什么。 要怪就怪珉王世子為質時,做了不少讓人不恥的事,不太得盛京權貴的心而已。 這也是荀瀝性情大變所在的緣由,被珉王狠狠的給掰過來的,兒子的荒唐事實在太多。 荀澈抬手揚鞭,絲毫不顧荀瀝臉色蒼白,就往荀瀝直接揮去,荀瀝趕緊躲避,誰知荀澈要打的是他身下的馬匹,馬兒被重鞭一拍,驚了直立起來。 荀瀝控制不住,直接跌下馬來,就算有輕甲護身,荀瀝也被狠狠的摔的不輕,感覺骨頭散架似的。 荀澈讓身邊人圍的更緊起來,擋住閣臺上眾人的視線。 男人直接馭起疾風,馬兒黑蹄就向荀瀝胸上踏去,在荀瀝驚駭的神色中,他感覺胸骨被壓碎了一般,胸口痛徹心扉,隨即喉嚨一股癢意涌上來,手不由一捂嘴,才發現有鮮血流出。 荀瀝被痛折磨的不輕,神臺清明起來,咳血喊道,手指著馬上的荀澈, “你不是荀湛!你是何人,竟敢膽大包天,冒充安王?!?/br> 戚嵐直接揭開面具,球仗敲了敲地面道, “世子爺要比也就算了,不光明正大的,暗地非要動手腳,安王氣不過,自然要找個高手來吧,您都下了陰招了,安王他找人替代也不算過分,不是嗎?” 戚嵐面上說的淡定不已,實際上他覺得有點心虛,虛張聲勢這種東西,他玩不好。 荀澈好像覺得荀瀝太過廢話,又馭馬抬蹄,這一次是荀瀝的下肢,在荀瀝慘白的面色中,直接壓折了荀瀝的腿骨,荀瀝痛的當及昏過去。 戚嵐看到眼前一切,感覺脊背發涼不已,大聲開口向內侍道, “珉王世子不小心跌下馬,腿好像受傷了,世子爺氣性太大,輸不起,哎呀!竟然氣的吐血了,快喊御醫來!” 場內紛亂起來,沒想到陛下壽辰竟然有了血光之災,趕緊派人讓人將昏迷的珉王世子送到房內,叫御醫前來診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