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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石匱要》的全部初稿就快要寫完了。下一步,連歸云打算從文字角度給這本書潤潤色。江與玫寫得一手秀氣漂亮的梅花小楷,此時就陪同他一起,將那底稿謄錄出來。謄寫時她嘗嘗驚呼:阿云哥!你們家收藏可真多??!rdquo;而每當這時,連歸云往往笑出兩個驕傲小酒窩,并不自滿。 有一天,江與玫忽然拿出一套掐金琺瑯彩茶具給連歸云看。連歸云笑道:這是你的東西?怎么先前從未見\quot;江與玫搖搖頭道:rdquo;這怎么能是我的東西。我若是有這么一套茶具,也不至于當初病倒在你家門外了。這是我經常陪同福子去買香料那家香料鋪老板家的東西。他花了五十大洋收來了這個,不知道值不值錢,想麻煩你幫忙看看。 連歸云笑了起來。他伸手接過那精巧的茶杯道:什么麻煩不麻煩的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舉手之勞罷了。不過他怎么不親自來找我呢,若是他來找我,我自然是會主動替他查看的mdash;mdash;噯,可惜你手里這套,是假的啦。rdquo; 喔?假的嗎?rdquo;江與玫平靜的說。她低頭看了看手里精致的茶具,無所謂的笑了笑:我一開始就覺得這個像假的,老板還非說是真的。rdquo; 她用一個烏木盒子收起了茶具,對連歸云點點頭:那好吧,我回去告訴他,他這個是假的。rdquo; 連歸云有一瞬間的恍神,因為某一秒鐘,江與玫的表情看起來似乎有些咬牙切齒。連歸云眨了眨眼睛,發現江與玫只是在露齒而笑罷了。他在心里責備自己,想象力太過豐富也不是好事。 好啊,rdquo;他對江與玫說。你可以提醒他一句,這種琺瑯彩里,粉彩是造假最多的。以后再買可要想小心點嘍!rdquo; 秋天來臨的時候,連歸云已經把《金石匱要》的第二稿完成了大半。而在這幾個月里,江與玫也給他拿來了不下十件古玩。有真有假,都是她認識的人買來的。連歸云深居簡出,平日里也鮮少關心外面的事。但即便如此,有時候他也會忍不住好奇mdash;mdash;他身邊的人,什么時候開始這么沉迷古玩收藏了? 1834年的十月份,對于這個時空的夏國來說注定是個不平凡的時間。十月五號,夏國當權的列強傀儡政府公然宣布要將包括柳城在內的夏國東南部三省割讓給髪國。但東南三省本身最強大的外國勢力卻來自在此經營數年,南印迪亞公司的母國英吉利。因而髪國和英吉利之間矛盾激化,三天后竟然在柳城旁邊的鵝城上空開展了空戰,互相用空中力量挑戰對方,看看究竟誰才有霸占東南三省的資格。一時間東南三省生靈涂炭,戰火遍地。貧窮的夏國人哪里知道飛機這東西。他們只眼看著一個個巨大的鐵家伙從空中掉落,爾后那里便會被轟rdquo;的一聲炸開,什么也不剩下了。 連歸云很著急。鵝城的戰火越燒越旺,幾乎可以肯定這戰火燒到柳城只是時間問題。一旦空戰打起來,柳城這座百年小城定要被轟一個七零八落。到了那時候,連歸云家里的老宅怎么辦?他現在把古玩基本上都藏在家中地下的庫房里。要說空襲倒也不是很怕。但戰事總有結束的一天,且根據目前鵝城的戰報來看,英吉利明顯勝過髪國一籌??上攵坏┧麄冎g分出了勝負,英吉利人必定要要對東南三省這塊肥rou隨意禍害。到了那時候,就算國寶在地下可以免于轟炸,恐怕也逃不過野蠻的英吉利士兵對于珍寶的地毯式搜索。 他的憂心忡忡引起了江與玫的注意mdash;mdash;這姑娘如今在連家的地位,基本上已經同準少奶奶相當了。人人都知道江姑娘是連少爺的紅顏知己,二人都是醉心古玩鑒賞和研究的人,彼此之間很有共同話題。大部分人認為他們會在年末完婚。但大部分人也沒想到,他們已經沒法在柳城度過今年年末了。 既然你覺得這里不安全,那不如找個機會把東西運走?我們也舉家搬遷到一個更安全的地方去。我聽人說,西南如今被列強蠶食的還不算厲害。而且政府的大本營也在那邊。我們帶上寶物,包一艘船走水路。雖然也許花費要大一些,但到了那邊,咱們的寶物和人也就安全了。rdquo; 江與玫如是說。語氣深思熟慮又苦口婆心。讓原本舉棋不定的連歸云心里有了點主意。他贊同江與玫的看法,并且頗有行動力,一旦決定了就要開始行動。江與玫主動提出幫他承擔聯絡船只的任務。因為很明顯清點祖產這些事你比我要適合。我在這里也呆了這么幾個月了,到碼頭上聯系個船只,應該也還做得來。rdquo;連歸云同意了,她于是第二天早上便到碼頭找船去了。 江與玫找來的船是個小火輪,裝連歸云家的東西根本就不夠用??墒墙c玫卻說,這是碼頭上能找到的最好的船了。連歸云不好直接拒絕她,可他看那個船老大,卻又怎么看怎么別扭。那是個二十郎當歲的年輕男人,模樣說丑不丑,可說好看卻也談不上好看。一張橄欖色的臉,略顯突出的眼睛,不知怎的,瞳孔顯得有些淡淡的綠色。他的下頜骨長的很奇怪,有點地包天的感覺。但牙齒卻又不是齙牙。鷹鉤鼻子給這張臉增添了幾分jian詐氣息,看起來更不討喜了。江與玫說他的船專跑西南線。熟門熟路,靠得住。連歸云心里卻直犯嘀咕。等到開船那天,這種感覺就更強烈了。因為他看到了江與玫和那個船老板在甲板上姿態曖昧。船老板甚至把手塞進了江與玫的衣服里。而江與玫也一反常態,并無平時的羞赧和矜持,倒是對著船老板笑的花枝亂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