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碧玉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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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后來,林君炎和孫笑書說了林辰已經獨自去闖天涯之事,孫笑書只能扶首感嘆,孩子終究還是會長大的。只不過,林君炎沒有告訴孫笑書,他曾經見過林辰屋里滿目的英文信。 其實,林君炎因為從小東征西戰,周游天下,很多蠻夷鳥語他都會。而當年,林君炎與韋蘊他們還都平安無事的在京城中當“三劍客”的時候,就著蠻夷鳥語做了討論。其中,他們覺得,從東海一艘遇海災的海船上流傳下來的一種名為“英吉利語”無論是從發音還是語法上都與大陸上的非常之不同。所以,當時也是出于好玩,云逸海特地潛入東海將那艘船上存活下來的船員等秘密接到了京都,教會了他們英吉利語。當然,出于交易,他們也在學會了英吉利語之后,按約定送了那些人回了他們的國家英吉利。 而后來,在發生那件事之后,獨自一人在京都的林君炎以他剩下的三個貼身守衛,飛鷹,穿山甲,海逆三人建立天地海三方高手部統帥旗下所有守衛暗衛。而因為為了防止萬一,所有核心成員,諸如三方高手全部學習“英吉利語”,并以此用于交流。 之前,在林君炎婚禮當晚,飛鷹用的密語,以及之前再與尸蠱王對戰的時候,孫笑書說英語的時候,為何除了唐英柔這個來自現代的戰爭醫生之外,韋蘊云逸海能聽懂她說話的原因。 韋蘊與云逸海本以為是林君炎教會孫笑書的也就沒怎么懷疑,但是,只有林君炎自己知道,他并沒有傳授孫笑書“英吉利語”。他有讓人去調查過孫笑書,原來的孫笑書真的就只是一個深閨小姐,別說英吉利語了,連說話利不利索都沒有多少個人知道。 而她,竟然很流利的說出了英吉利語,雖說發音和構詞有些許不同,但是林君炎很確定,孫笑書說的就是英吉利語。 所以,她,究竟是不是原來的孫笑書呢? 林君炎很愛孫笑書,從未懷疑過她。但是,畢竟這些事情有些不對勁兒,他也就只能保存疑惑,不向孫笑書發問。 直到孫笑書與唐英柔在樹下的對話被他聽到為止,他才算弄明白所有事情。若是他沒有猜錯,所謂時空錯亂一事真正存在在此,而他的笑書是另外一個時空的人,靈魂借尸還魂到了陳國公府外姓小姐孫笑書體內。 此事聽起來很匪夷所思,但是,除了借尸還魂之外,也沒有其他合理的解釋了。 但是,林君炎面對這樣很挑戰他思想的問題選擇不問,他相信以后,孫笑書會和他說的。 至于林辰......林君炎想到他的時候,眼神也只有微暗。 在三個月之后,眾人總算修養完了,林君炎的手也拆了紗布。除了大塊的結痂,之外的傷勢已經好了許多,隱在袖子里,平時不拿出來曬太陽就不容易惡化。 而其他人也都恢復得差不多了,孫笑書的頭痛也少了很多,當然,這也歸功于她自己不是故意去想那些事情了。 他們出谷的地方是空幽谷的最南面,也就是之前,寒潭水所在的花雨城邊上的位置。出了花雨城,他們也算“重見天日”了。而不出他們之前所料的,北漠果然發生了動亂。短短的三個月之內,內戰過十五次,換了新皇。北漠羅生城這幾個月來混亂不堪,周邊縣城還好算安寧,他們走得不算困難。 時間來到了一年中的盛夏,即便是地理位置極北的北漠天氣也變得些許炎熱起來。之前藏在冰原之下的苔蘚也都紛紛露出青頭,雖說沒有像空幽谷那樣反常態的地方的大片草原這么養眼,但至少也算是春色盡而夏景現。 但畢竟人數眾多,一起上路很容易被人發現,他們還是選擇兵分三路。林君炎孫笑書一路,云逸海夫婦和韋蘊又各帶一路。 飛鷹他們和孫笑書又是一路。孫笑書他們在前面共騎一匹馬,碧玉因為不會騎馬而坐在了馬車里。眾守衛在旁邊跟隨著,飛鷹又在馬車外面當起了車夫。這么看上去,孫笑書很像侍衛,反倒是碧玉成了大小姐的模樣。 孫笑書并不是那種喜歡擺架子的人,也不在乎什么主仆之分,但是,碧玉給她的感覺怎么好像不一樣了呢? 孫笑書轉過頭來,繼續縮在了林君炎的懷里。林君炎一邊策馬,一邊看向懷里動作多多的小人兒,說道:“怎么了?后面出問題了?” “不是,就是......”孫笑書一時間不知道如何說清自己的感覺,于是,只能問道:“我被抓走之后,碧玉,是不是發生了什么?” 在林君炎印象中,孫笑書的直覺一向很準,而且她總有一種對危險或是奇異事情的預感。她突然這么一說,肯定是有了什么不好的感覺了。 于是,林君炎把碧玉在那之后受重傷一直昏迷不醒,后來又被唐英柔所救的事情告訴了孫笑書。 孫笑書反復琢磨,心想,難道是因為傀儡子的蠱蟲入腦所致嗎?可是,性情大變這一說倒是不會發生的啊。蠱蟲要是入腦,那人都不可能活著了。(除了豐德那種尸蠱王之外。)碧玉給她的感覺就像“披著羊皮的狼”......這么說有些不對,就好像一個裹著碧玉外皮的另一個人! 遭遇自己的穿越,遇到有著同樣穿越經歷的唐英柔,她不禁猜想,難道碧玉身上也穿越來一個人,而原來的碧玉......一種悲愴從心底涌出,她連忙遏制住,想到,還沒確定的東西你悲傷個毛線啊,烏鴉嘴烏鴉嘴! 碧玉自從再與孫笑書相見,幾乎很少說話,很多時候都是對月忘懷,然后暗自流淚。而飛鷹總是陪在她的身邊,給夜深氣涼的碧玉披上披肩,端上暖茶。即便自己很累,也依舊陪著她。 而且,孫笑書也很明顯的感覺到,碧玉似乎有些怕她。這種怕不是所謂的許久不見的膽怯,而是從心里感到害怕,眼睛都不敢與她直視。 “怎么?她有什么不一樣么?”林君炎平日并不關注這些,對于其他的女性他也不關心。但是孫笑書下意識的猶豫也讓他不禁試著回憶起關于碧玉的事情,想了想,她是不是出什么問題了? 孫笑書搖了搖頭,說道:“我說不出來,只是覺得,她與以前有些不一樣了?!?/br> “不一樣么?她,之前,是什么樣的......”林君炎問道。 孫笑書無奈,不過也不能要求林君炎在注意她的同時還注意她身邊的人,說道:“以前,她三兩句不到就會和飛鷹吵起來。和我說話也跟小孩子似的,很精神氣的樣子??墒?,現在的她拘謹好多,連和我說話的時候都小心翼翼的。這應該不是遭遇大難后性情突變吧,就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不像個天真活潑的小丫鬟,倒像是個深閨小姐似的?!?/br> 一言畢,林君炎突然有些發愣。深閨小姐?難道是...... 到了正午,陽光熱辣,眾人在一旁的樹林里歇息。飛鷹扶著碧玉下了馬車,孫笑書望過去,碧玉此時竟還披著披風,一副弱不禁風隨時要倒的樣子。這副樣子,怎么看怎么不像原來的碧玉??! 她上前去,叫喚道:“飛鷹,過來一下,王爺有話和你說?!?/br> 飛鷹答是,將碧玉扶著在一邊被削平的石頭上坐著,爾后沖著林君炎走去。林君炎有些無奈地看著自家媳婦,她想試探碧玉,也先和他商量一下啊?,F在飛鷹就這么走過來了,他也不知道要說什么啊。 孫笑書則是走到了碧玉的身邊坐下,一坐下,仿佛清水洗身,一股涼氣頓時灌頂。她不禁瑟縮了一下,說道:“呃,碧玉啊,我有事兒和你說?!?/br> “小姐所謂何事?”碧玉起身,卻被孫笑書按下,繼而說到,“奴婢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br> “你說的喲,”孫笑書讓旁邊的守衛們全都走遠說道,“既然你這么說了,那可就真的要這么做了?!?/br> “是?!北逃翊鸬?,她的頭微微低著。但從側面看,孫笑書還是能看到她額頭中央微微發青的印記。 “好吧,那你的傷勢如何了?”孫笑書問道,手伸向了碧玉額頭中央的淺綠色肌膚,卻被碧玉不留痕跡地躲掉了。 “王妃不用擔心,奴婢的傷勢已經好很多了?!北逃裱凵耖W爍說道。 “哦?”孫笑書說道,“那就好,那之前我讓你幫我保存的那些書這一次你是不是忘記在玄真閣里了?” 碧玉的身體抖了一抖,說道:“王妃,這......” “我和你開玩笑的,”孫笑書見她快要哭出來的樣子,說道,“不逗你了,好了,問你正經事兒啊?!闭f話間,孫笑書靠近碧玉,將手如同兄弟一般搭在了碧玉肩上說道:“你對我的稱號有小姐,王妃。以前一直叫我小姐,后來一直叫我王妃對吧?” 碧玉愣了愣,說道:“王妃是在責怪奴婢這些日子沒有服侍到位嗎?奴婢也深知奴婢是個累贅,若是這樣的話,奴婢之后會......” “停停停,”孫笑書突然一臉嚴肅說道,“我這人不喜歡婆婆mama一大堆,這種太極式話語我聽得都累。你要是真心覺得自己錯了,就好好下馬車,來我身前服侍!” 碧玉抖了抖,竟站了起來,頭撇過一邊,帶著哭腔說道:“是,奴婢,奴婢遵命!”語氣藏不住的委屈和辛酸。不知道的,還以為孫笑書逼良為娼呢。 但就在碧玉才邁出去兩三步的時候,孫笑書卻突然開口了,她說道:“別裝了,孫小姐。告訴我,碧玉,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