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拜堂成親
“怎么辦?”她輕聲喃喃,無助的情緒將聲音浸透。 她掃視著周圍,強行壓下了慌亂,讓她和濮陽皓琨成親,想也不用想。 暗暗的擰了自己一把,劇烈的疼痛讓她打了一個寒顫,同樣的,心里的慌亂也壓下去了些許,現在還不是能慌的時候,冷靜,還有機會。 想著,目光停留在人最少的那邊,沒有再猶豫,直接撲了過去。 那邊的人不少都是愣了愣,陳希淵趁機從這他們的包圍圈里溜了出去。 速度提到了極致,面前是一條陽光大道,沒有任何人,陳希淵看見了希望。 突然她感覺一陣陣奇怪的味道往她的鼻子里鉆,身體跟著軟了些許。 心中警鈴大作,這氣味加上自己身體的感覺。 “不好?!彼滩蛔“盗R了一句,她知道這是定魂散。 陳希淵慌忙抬起手捂住口鼻,接著跑,只是速度慢了不少。 那一縷縷的氣味無孔不入,還是鉆進她的鼻子里,陳希淵感覺自己的腿越來越軟,速度一點點的減慢。 當她被追上控制住的時候,雙腿徹底沒了力氣,差點摔倒在了地上,幸虧有人抓著,才沒有就這么倒了下去。 但是那又如何,陳希淵的心里涌起一陣陣的無力感,現在的她使不上一絲的力氣,要怎么樣才能逃脫和濮陽皓琨成親的命運? 她被控制著帶進了一個房間,一路上她的腦子都在不停的旋轉,思索著該如何逃脫,當被帶進房間的時候才回過神來。 看了看周圍的陳設,目光停留在了唯一的一扇窗戶上。 靠著墻壁一點點站了起來,沿著墻壁一點點摸索過去,憑著最后一絲力量打開了窗。 窗口有一個人守著,看見陳希淵的時候,他有些許愣神:“你……” 陳希淵感覺心中的希望滅了一大半,再怎么失望,還是裝作沒事的樣子:“jiejie,這是哪里?”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幾乎耗盡了她的力氣,丫鬟沒有回答,關上了窗戶。 她安靜的等了會,沒有聽見周圍有什么聲音,這才微微舒了一口氣,掃了掃房間,現在能讓她出去的地方只有門了。 她有些遲疑,門口毋庸置疑,肯定有人守著,但她的心里還是報了一線的希望,沒準出了什么差錯呢。 于是,她拖著無力的雙腿,靠著墻壁一點點接近門,手搭在門上,這會,腿軟到靠著墻壁站立都難,更別說還能有打開門的力氣了。 陳希淵眼里閃過堅定,狠心咬了一口自己的舌頭,口里彌漫上一股腥甜,劇烈的疼痛讓她微微恢復了些許力道,手顫抖著打開了門。 順著墻壁向外挪去,只要還有一絲希望,她就絕對不會放棄。 挪出去了一點,一個抬眼,就看見了外面守著兩個丫鬟。 心里最后的一絲希望被掐滅,失望感彌漫上了心田,他們守得這般嚴實,真的是連逃走的機會也沒有了。 兩個丫鬟看見她,愣了愣,反應過來后眼里染上了無奈,立馬上前,控制住她,將她帶回了房間里。 門口突然涌進來了一群的丫鬟,她們上前控制住陳希淵,為她換上了喜服,這回的喜服更為繁復,也比之前的美麗。 但是陳希淵并沒有什么心思去關注喜服,她現在身體軟軟的,只能任由丫鬟們為她穿上了喜服,一陣陣的無力感襲遍了全身,最終還是要穿上這身刺目的嫁衣,嫁給濮陽皓琨嗎? 接著她就被壓在了化妝鏡前,銅鏡里映出她那張不染纖塵的臉,丫鬟們拿著脂粉,將她的臉上抹滿了脂粉。 身后還有幾個丫鬟幫著她整理發絲。 她現在已經沒法逃脫了,可是讓她嫁給濮陽皓琨,這她做不到。 身后的丫鬟嘆了一句:“這發質真好,你是怎么保養的?!?/br> 陳希淵眼神渙散,并沒有回答。 替她化妝的丫鬟也是夸贊道:“這皮膚也是極好的,五官那么精致,都不敢下手呢!生怕把這份美給毀了?!?/br> 陳希淵還是沒有回答,丫鬟們也都是人精,見她們不論怎么夸,陳希淵就是不說話,也都看出了陳希淵現在并不高興。 其中一個丫鬟嘆了一口氣:“為什么不愿意成親呢,你們是多般配啊?!?/br> 陳希淵表情還是淡淡的,心里卻是嘲諷,般配? 妝容畫好了,最后一根發簪插上后,丫鬟拿了一個紅蓋頭罩在了她的頭上,一下子連視線也失去了。 兩個丫鬟上前,扶著陳希淵,將她帶了出去,感覺到空氣一下子變得有些清冷,陳希淵心里就有了猜測,接下來是該拜堂成親了。 連花轎也沒有上,她就被帶去了喜堂,聽著周圍吵吵嚷嚷的聲音,陳希淵隱在蓋頭下的美目中閃過一抹嘲諷之色,這是怕她跑了嗎? 周圍的聲音一下子朦朧了起來,陳希淵的眼里也隱隱有了淚花,她強逼著自己壓下淚水,不能慌,還有機會呢。 現在既然跑不了了,待會就和濮陽皓琨好好談一談,沒準還能離開呢!哪怕希望渺茫。 想到這,她開始思索著該如何和濮陽皓琨交談,至于周圍發生了什么都被她忽略了,只是感覺自己好像被丫鬟壓著拜了三拜,接下來就又被扶著走動了起來。 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重新坐在了床上。 透過紅紅的蓋頭,隱隱約約可以看見不遠處有一個紅色的人影。 這都還要人守著嗎?陳希淵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繼續思索起了對策。 直到房里響起一道聲音,她才回過神來,她不知道那人說了什么,丫鬟就退了下去,而那聲音不像是濮陽皓琨的,但依舊很耳熟。 想著,一雙手扶著她,將她帶到了桌子邊,過了會,她的手里被塞進了一個冰冰涼涼的東西。 陳希淵微微動了動手,低下頭,目光剛好可以看見這是一個酒杯,這是要喝交杯酒了嗎? 果不其然,她的手被勾起,轉了一個圈,感覺到對方似乎已經把酒喝了下去,她的手指微動,打算裝作拿不住酒杯的樣子,把酒倒掉,就感覺他的另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僵了僵,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控制著喝下了交杯酒。 接著再次被扶到了床邊,坐下。 陳希淵知道接下來就是掀蓋頭,她更是緊張,在心里過了一遍打算談判的話,剛想好,眼前就是一亮,抬起頭,剛準備說話,就僵在了那里。 她的面前站著一個男人,而這個人正是宮穆沉。 她一臉震驚的看著宮穆沉,宮穆沉的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意,她的淚水一下子就流了下來。 “為什么是你?為什么你要這樣嚇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标愊Y竭嘶底里的吼叫了出來,聲音里帶著若有若無的哽咽,“為什么你要用這樣的辦法來抓我,我以為是濮陽皓琨的人,我……” 宮穆沉感覺心里一疼,愛憐的上前摟住了陳希淵,陳希淵身體軟軟的使不上力氣,怎么推都沒能把他推開,吼叫的聲音跟著越來越大。 宮穆沉聽著她的吼叫,知道自己嚇到了她,有著心疼,也含著后悔,低頭,直接堵住了她的嘴。 陳希淵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發泄心中的情緒,就感覺自己的唇被堵住,說不出話來,瞪大了眼睛看著面前的人,一滴晶瑩的淚珠順著她的眼角滑下。 不論怎么說,她拜堂成親的對象是他,宮穆沉,也幸好是他,她還是幸運的,最終也沒有和濮陽成親。 說是懊惱害怕,實則更多的是慶幸,一聲聲的怒吼,更多的是緊繃的神經松弛下來后的情緒的發泄。 宮穆沉感覺到她的情緒慢慢穩定,放開了她,低頭看著她含著淚水的眼睛,輕輕低頭吻了吻:“對不起,我不知道我的方法竟會那么蠢,嚇到了你?!?/br> 陳希淵的情緒平靜了,聽見他的道歉,最后的一絲惶恐也消散了。 宮穆沉確定她不再害怕,俯下身子,靠在她的耳邊輕輕地開口:“不過我們既然成親了,是不是應該把這最后一個步驟也完成了?!?/br> 最后一個步驟? 陳希淵眼里劃過迷茫,不都已經完成了嗎?蓋頭都掀了,接下來還有什么是沒有做的。 她的身體突然僵住了,唇瓣微微抿了抿,耳根浮上了紅暈,最后一個步驟該不會是…… 想著便感覺自己倒在了床上,想要起來,身體卻軟綿綿的使不上力,這最后一個步驟難道還真的是“洞房”? 接著便感覺身上一涼,厚厚的嫁衣都被褪下,然后一具炙熱的身子附了上來。 竟然還真就被猜中了,陳希淵眼里閃過慌亂,可是她還沒有準備好怎么辦? 目光迷茫的看了看宮穆沉,心微微鎮定了些許。 不過既然是他,那也沒什么關系。 帷幔層層疊疊的垂下,遮住了里面的兩個人,里面發生了什么不知道,只知道帷幔一直晃動著,直到天微微泛起了魚肚白才慢慢停下。 這中間,一道具有磁性的聲音穿透一層層的帷幔傳了出來:“對不起,是我沒本事,沒有保護好你,讓你受驚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