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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估計這事兒還沒完?!碑吚项^故作高深的說:“你們想,這羅羅可是遠古時候才有的東西,怎么冷不丁就冒出來了?它們是從哪里來的?以前又藏在那里?還有沒有同伙?這些都是問題?!?/br> 明夏和涂慶大眼瞪小眼,什么遠古時期???聽不懂。 畢老頭被這兩人的蠢樣噎了一下,恨鐵不成鋼的看著這倆文盲,“你們沒念過書嗎?《山海經西山經》,萊山,其木多檀、楮,其鳥多羅羅,是食人?!?/br> 倆文盲恍然,原來這還是一種早早就被記錄在案的鳥。 明夏百思不得其解,“遠古時候的鳥,現在人咋認出來的?” 畢老頭掃了他一樣,眼神頗不屑,“你不認識,不代表別人也不認識?!?/br> 明夏悻悻然,心想他一定要收回剛才的話,這老頭哪里可愛了,明明就很討厭嘛。有能耐討論什么《山海經》,咱們來討論討論高分子材料的力學強度啊。 涂慶則一臉敬佩的在旁邊端茶遞水,還很狗腿地拍他馬屁,“您老說的是?!?/br> 馬屁拍舒坦了,畢老頭的態度也緩和了,也有心情給他們科普一下了,“有案底,就說明有人監控,明白了不?” 兩人一起點頭,其實沒太明白。 監控又是個啥意思???! “不過這件事還真是有些奇怪?!碑吚项^說:“我們俱樂部的人聯系了一下,打算組個隊進西山去看看,你有沒有興趣參加?” 明夏上下打量畢老頭,就他這瘦瘦巴巴的幾十斤rou還要進山去探險?不會是組團去給羅羅送飯吧?他轉頭看涂慶,卻發現他臉上露出一副遲疑的神色,像是對畢老頭的邀請感到十分為難。 明夏吃了一驚。他跟涂慶相識多年,他是什么樣的性格他再清楚不過了,膽小、謹慎、耳朵軟、沒心沒肺。但他從來就不是喜好冒險的人啊。 涂慶猶豫的看著畢老頭,“什么時候出發?” “明天一早?!碑吚项^說:“這會兒進山已經有點兒晚了。再說雖然廊棚被救援隊給架起來了,但各家還得自己拾掇,這折騰了一大天的,大家也得休息休息?!?/br> 涂慶點點頭,“我再想想?!?/br> 畢老頭沒再說什么,起身告辭的時候忽然沒頭沒腦的說了句,“小涂,以前的事我不清楚,我也不問。但是這里,是咱們的家呀?!?/br> 涂慶的眼神有些復雜,“畢叔,我明白?!?/br> 畢老頭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嘆著氣走了。 涂慶低著頭在長褲的口袋里摸了兩把,“哎,我去買包煙?!?/br> 明夏想對涂慶說用不著在他面前掩飾,因為他和畢老頭的對話他完全沒聽懂。但涂慶顯然是不想讓明夏看出他情緒上有什么波動的。雖然明夏也理解人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但涂慶這種回避的態度還是讓他有那么一點不爽。 “搞什么啊,”明夏不滿的嘟囔,“好像誰想打聽似的?!?/br> 他蹲下來戳一戳吃的肚子溜圓的貓崽。貓崽被他戳得東倒西歪,咪咪直叫喚,還要伸出rou呼呼的小毛爪撓他。 “不許反抗!”明夏一邊戳一邊惡狠狠的嚇唬貓崽,“這就叫父債子償!” 戳了會兒貓崽,明夏總覺得哪里不對勁,蹲在那里想了半天,忽然反應過來是店里的大貓們都還沒回來。沒有那幾只大貓在爬架上竄來竄去,沒有性格惡劣的美人躺在前臺上占地盤,寵物店里莫名的少了許多生氣。 明夏有些擔心。當時情況太混亂,它們不會是受了驚嚇,逃得太遠回不來了吧。 因為擔心這幾只不著家的貓,明夏很快忘記了剛才的那點兒不痛快。等涂慶一回來就跟他商量要不要到外面去找一找。 涂慶嘴上叼著一支煙,把手里的幾個塑料袋一股腦都塞給了明夏。明夏打開一看,有啤酒、幾個蘋果,還打包了兩份熱騰騰的蛋炒飯。 “喲,”明夏樂了,“這么快就開張了?還以為這兩天都不會有店家開門做生意呢?!?/br> 涂慶站在一邊看著他笑了。 “笑啥?”明夏不解,“找不找?” “不用?!蓖繎c拉著他坐下吃飯,“美人那幾只大一點兒的貓都是我撿回來的,外面的地形它們熟得很。遇到危險也知道要往哪里躲,不會有事的?!?/br> 明夏不是很放心,“你上次就是這么說倉鼠的?!?/br> “情況不同,貝貝那是遇到天敵了?!蓖繎c嘆了口氣,“飛來橫禍?!?/br> 明夏深以為然,可不就是飛來橫禍么,好端端的誰能想到會冒出來這么一群怪物。也不知杜指揮那邊到底排查得怎么樣了,真有漏網之魚的話……明夏身上的味兒都還沒散干凈呢,想想就心驚rou跳。 老城區被隔離,自然也就沒有什么游客。兩個人收拾收拾,早早就關了門。 明夏身上帶傷,雖然疼得不是很厲害,但精力到底不濟,本來打算靠在床頭刷刷劇,結果一集都還沒看完就睡過去了。半夜的時候迷迷糊糊咳嗽起來,一睜眼就見黑燈瞎火的房間里,一個沉默的身影正靠在床邊抽煙。 “老涂?”明夏被煙味兒給熏醒了,“你是發了什么邪財了?一抽抽到半夜……煙也好貴的你不知道嗎?” 涂慶摸索著在床頭柜上把煙頭按滅了,“抱歉哈,想事情呢,忘了家里還有個傷員?!?/br> 房間里并不是純然的黑。窗外有路燈,順著卷閘窗的縫隙模模糊糊的透進來些許微光。在這一團迷夢似的不真切的光影里,涂慶的側影有種明夏從未見過的沉郁。他像是突然間變成了一個明夏不認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