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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里有什么?說!rdquo;周逸冷冷地問。 周思成咳嗽著,半天才說:什么也沒有!rdquo; 他又驚恐又失望,為什么,這么隱秘的事情居然也能被發現了? 周逸沒再追問,他轉身離開,很快又揪來周松如法炮制,周松咳得眼淚汪汪,斷斷續續地說:周逸,你,你,無法無天,我,我,要向陛下告你!rdquo; 說不說?rdquo;周逸沒理他,只看著周思成。 我在井里下了毒,rdquo;周思成咳嗽著,快給我解,解藥。rdquo; 周逸很謹慎,雖然不可避免地要用水,但他派人晝夜不停地盯著他用的水井,可惜周逸終究不知道,他用的那口井附近有個荒廢的井,這兩口井的井底是聯通的,他從那口廢井里下了毒。 周逸一腳踢上了房門,他根本不關心是什么毒,反正現在喝了井水的是那父子倆,又不是他下的毒,干嘛要管? 廂房被反鎖了,父子倆高一聲低一聲地叫喊著拍打著房門,卻沒有人理會,慢慢地,叫聲低了下去,藥力發作了。 周逸躍上了正對著廂房的花廳屋頂,這里種著幾株高大的楓樹,茂密的枝葉垂下來,掩映著坐在其中的寧越,她抬頭向他一笑,宛如仙子。 周逸迎著她走過去,語聲溫柔:看見了吧,我辦的好不好?rdquo; 嗯,你辦的很好。rdquo;寧越笑著夸他,我先回去瞇一會兒,等子夜再過來看戲。rdquo; 她想起身,卻被周逸按住了,他俯下身子看她,黑沉沉的眸子里全是柔軟的情緒:別走,再陪我一會兒。rdquo; 不知怎的,寧越竟然沒忍心推開他,于是周逸挨著她坐了下來,解開外袍披在她身上,輕聲說:困了就睡吧。rdquo; 仲春的晚風微微的涼,外袍上他的氣息夾在風里,鋪天蓋地地圍住了她,帶著淡淡海水咸味的男人味讓她無比安心,于是她抱了膝蓋,很快閉上了眼睛。 醒來時才發現,人已經被他抱在懷里,他低著頭不肯眨眼地看著她,目光里有柔情,有憐惜,還有,欲望。 這讓她一個激靈,連忙坐起身來掠掠頭發,轉過了臉。 馬上就是子夜了。rdquo;周逸看了看天,忽地躍下去,再出現時手里已經多了一壇酒,上好的惠泉酒,喝不喝?rdquo; 寧越笑著擺手拒絕:我不愛喝酒。rdquo; 周逸沒有勉強,他拍開泥封,仰天灌了幾口下肚,余光瞥見他的屬下打開廂房的鎖,把周松和周思成扔到了床上。那倆人渾身癱軟,根本沒有反抗,連聲音都很難發出。 竟然是軟筋散。rdquo;周逸有些意外竟不是致命毒。 他既然安排人子時來殺你,肯定不是致命毒。rdquo;寧越笑道,大約是致命毒容易嘗出來,不如這種東西隱蔽。rdquo; 周逸哂笑一聲:有時間費這心機,干嘛不好好練練拳腳,也不至于如此膿包。rdquo; 更鼓幽幽地敲了起來,子夜,到了。 東院的圍墻上驀地跳下幾十條黑影,向著各處房屋摸去,很快,殺手頭目發現整個院子只有廂房有動靜,他一腳踢開了門。 床上睡著一個,椅子上歪著一個,年紀打扮和他接到的信息好像不太一樣,殺手頭目猶豫著拔出了刀。 就在此時,院墻外傳來一聲低喝:殺!rdquo; 無數灰衣身影出現在墻頭,利箭像暴雨一樣射向院中的黑衣殺手,頭目臉色一變,有人來救,看來這兩個中有一個是正主無疑了!他來不及多想,立刻一刀砍向近前的周松,周松慘叫一聲,胸膛上已多出了一道血口子,殺手頭目第二刀就去砍周思成,周思成拼命掙扎,終于叫出了聲:是我,我雇的你!rdquo; 殺手頭目認出了他的聲音,手中的刀猛地轉了方向,堪堪擦著他的脖子劃過,刀鋒帶出一道傷口,鮮血呼呼地往外冒。 娘的,到底怎么回事?rdquo;殺手頭目惡狠狠罵道。 屋頂上。 周逸看著寧越,她神色悠閑,笑吟吟地看著東院的混亂。這里的視野很好,從打開的廂房門里,正好能看見那對父子的慘狀,想必這情形讓她愉悅,她的唇邊一直帶著笑。 周逸忍不住問道:不怕嗎?rdquo; 她那么嬌,應該會怕吧,如果她說怕,他就立刻抱她,好好親上幾口。 怕什么?rdquo;寧越笑得魅惑,仇人的血不也是熱的嗎?rdquo; 周逸說不出話了,他早該知道,她雖然嬌,卻和他一樣有無比強悍的意志,她是站在他身邊和他并肩作戰的同盟,而不是等著他安慰憐惜的菟絲花。 可是他很想憐惜,把她狠狠地擁進懷里,狠狠地親,親到她癱軟成水,蜿蜒在他身下。 剛剛她睡著時他為什么那么君子,為什么沒有偷偷親她的嘴唇?真是該死的老實! 周逸在懊惱中舉起酒壇,正要喝時卻被她按住了,她笑語盈盈:我也來一口。rdquo; 周逸沉默地舉起酒壇,湊到了她的唇邊。 蜜色的酒液飛快地滑進她紅唇里,周逸突然很想變成壇中酒。 不要了。rdquo;她的紅唇開合,唇邊意外地沾了一滴。 周逸猛地抱緊了她,在她來得及反應之前,飛快地舔去了那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