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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今生,這是她第一次出手傷人,但掄下去的一刻她格外的輕松,她知道她會活下去,好好地活下去。 晴云的手越來越抖,終于,鈴鐺掉了一地,她癱軟在地上,帶著哭腔說:姑娘,我怕hellip;hellip;rdquo; 寧越聲音堅定:別怕。rdquo; 地上的殺手動了一下,似乎想要掙扎,寧越毫不猶豫地掄起棒槌,重重朝他頭上砸下。 黑暗中看不清細節,只覺得繡鞋底子被溫熱的液體沾濕了,大概是血吧。原來敵人的血,也是熱的。 擦一聲,燧石打出了火花,在沉寂中勾勒出周逸的面容,一向沒有表情的臉上露出復雜的情緒,有驚訝,有贊嘆,還有一種無法言說的,連他自己也不明白的傾慕。 燧石的光只是一瞬,火花消失的剎那,周逸點燃了一束火絨,映著飄忽的火光,細細打量眼前的女人。 他在海上廝殺那么多年,殺人越貨的女海盜他見過,被擄掠去的柔弱女子也見過,但眼前這個女人這么弱又這么強,復雜神秘得讓人著迷。他突然覺得,也許世上真有花妖精怪,否則她怎么會知道蘇嶺,又怎么會知道今晚的遭遇,將一切算好了,出手便是致命一擊。 火影中她的臉魅惑得讓人心顫,周逸不由自主地放軟低了聲音: 你準備怎么辦?rdquo; 寧越看著他,露出一個清淺的笑容,語聲輕快:二叔。rdquo; 周逸心頭一熱,如同遠航的水手,終于看見第一片陸地。 我來處理。rdquo;他一口吹熄了火絨。 黑衣人很快被拖了出去,與此同時,東院響起了刀劍擊打的聲音。寂靜的夜里,這殺聲這么明顯,可侯府的人就像聾了一樣,一點兒動靜也沒有。 周逸抬眉,左眉上的刀疤像一個嘲諷的笑容,原來今夜被當成獵物的,不止她一個。不過,能和她一起被算計,似乎也是一種緣分。 喊殺的聲音越來越大,寧越看向周逸,他正撕下殺手的衣服在擦拭屋里的血跡,東院的廝殺對他來說毫無影響。寧越慢慢走近,輕聲問道:二叔?rdquo; 周逸回頭看她,微微一笑:不用管,很快就結束了。rdquo; 他能聽出來,東院那邊得拼殺即將結束,闖進去的人正一個個被解決。 他解下荷包,掏出幾粒沉香投進香爐里點燃,厚重的香氣漸漸散開,遮蓋住若有若無的血腥氣味,他轉向她,在暗中窺視著她寒水般的眸子,沉聲道:現在,告訴我。rdquo; 昨天見面時她說過,如果他肯跟她合作,她就把一切都告訴他。 可寧越不準備說,真相太匪夷所思,她寧愿藏在心里。于是她半真半假地說:二叔應該知道我幾天前死過一次,在那時候,我看到了很多事。rdquo; 比如?rdquo;周逸并不相信。 比如二叔的身世。rdquo;寧越微微一笑,你是上一代明德侯的獨生子,六歲時父親去世,周松一家籌劃殺掉你,但被你逃掉了,之后你被拐到海上,輾轉成了南海最大的海盜,而周松被過繼給你母親,繼承了明德侯的爵位和家產。你這次回來是為了報仇,太子許諾幫你,條件是要你幫他平定南海匪患。rdquo; 周逸黑沉沉的眸子盯住她,久久沒有說話。 寧越安靜地站著,任由他打量。 原文中,周逸的報仇之路并不順利。太子在蘇嶺遭遇塌方,被亂石砸成了癱瘓,從此與皇位無緣。而周思成暗地里投靠了三皇子,在三皇子成為新的太子后,周逸被朝廷懸賞通緝,只暗中殺了周松夫婦,卻沒能夠恢復身份。 不過現在有她在,局勢應該大不相同,至少,太子沒有癱。 周逸終于開了口:你說的都沒錯,但你給的理由,我不信。rdquo; 然后呢?rdquo;寧越忍不住笑了起來,聰明人果然不太好騙。 我與你合作。rdquo;周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東院的殺聲已經停止,現在,該他去收拾殘局了。 二叔等等!rdquo;寧越追了出來,還要麻煩二叔一件事情。rdquo; 什么事?rdquo;周逸停住腳步,回頭看她。她提著裙擺從階上慢慢走下來,披著月光,踏著夜色,像花木的精靈,又像海上的霧嵐,一步步走進他的心里。 明天一早,幫我去告狀。rdquo;寧越在他身前低聲說著,流轉的目光卻投向了紫薇居,經此一事,或許她那位好meimei就該退場了。 周逸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若有所思。 主屋的燈火并未熄滅,周松與薛氏相對而坐,傾聽著東院的動靜。好一陣子沒有聲音了,到底是成是??? 咣rdquo;一聲,門被踢開了,值夜的丫鬟尖叫起來,周松還沒來得及站起身,一具血淋淋的尸體就拋了進來,跟著是另一具,正正好好砸在他身上。 薛氏發出一聲尖利的慘叫,拖著傷腳跌跌撞撞地沖進了里間,裹著被子篩糠似地發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周松腿軟到站不起來,正在掙扎,卻見周逸提著一個血rou模糊的人大步走了進來,冷冷說道:你們送我的,現在都還你。rdquo; 周松強撐著辯解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rdquo; 幾乎同一時間,不遠處的紫薇居也傳出寧心蘭的尖叫聲,不多時周思成披著衣服踉蹌著跑了過來,還沒進門就大喊起來:父親,東院那邊怕是沒成hellip;hellip;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