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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一直落在安懿的臉上沒有離開,目光反復打量著。 “尤最,如果你真的那么喜歡安懿那我就不喜歡你了,因為我也……” 聲音很輕,輕得聽不見。 第二天,終于迎來學霸們前十爭奪戰,學渣們哭唧唧的月考。 安懿把考試的文具一式兩份給了一份給尤其,告訴他2b鉛筆是用來涂卡用的,就算不會寫選擇題也要填滿,反正他也不抱任何希望,只要不要太丟臉就好。 然后就是叮囑名字要寫好。 尤其很享受的聽著安懿對他說那么多,感覺到自己真實存在的感覺,這跟之前都不一樣,果然說出來后不需要再偽裝尤最,真好。 “把扣子扣好?!?/br> “襪子穿黑色的?!?/br> “ok,帶你去吃早餐?!?/br> 安懿見尤其都聽話的完成了這才找了些許成就感。 兩人隨便在飯堂里買了兩包子一雞蛋還有一杯豆漿,邊走邊去教室。 “我不吃蛋黃?!庇绕湎訔壍陌训包S拿給安懿。 安懿無語的看著他:“你是小孩嗎,蛋黃都不吃,這是最營養的好不好?!蓖虏壑炎约旱牡鞍走f給他接過那顆蛋黃:“這個給你吃?!?/br> 走到教室的時候正好早餐都吃完,正好還有半小時考試。 安懿發現門口考試表上沒有他的名字。 班長看到他后溫馨提示:“安懿,你被分到隔壁班考試去了?!?/br> 安懿:“……哦?!?/br> 好吧,反正他都習慣了,每次都這樣。 于是他轉身拉著尤其壓低聲音再三警告:“把名字給我寫好看點啊,不會寫也要寫滿?!?/br> “知道?!庇绕漤槃菝税寻曹驳念^發。 安懿眼神警告他規矩點:“莫挨老子?!?/br> 尤其沒忍住笑出聲。 這一笑讓旁邊的女生倒吸一口氣,由于吸氣的聲音實在過于大聲惹來了安懿的注意,他扭頭一頭是英語課代表:“干嘛?!?/br> 英語課代表指著尤其羞澀的笑著:“尤最笑起來很好看啊,第一次看尤最笑耶?!?/br> 安懿幽幽的看向尤其:“別笑了,再笑我揍你!” “安懿,你也太霸道了吧,你連尤最笑都管?”英語課代表無情戳穿。 安懿撇了撇嘴:“反正就不行?!比缓笊斐鍪持妇娴狞c著尤其的肩膀:“聽!到!沒!” 尤其輕笑出聲,眼底帶著幾分寵溺:“好,不對別人笑,就對你?!?/br> “好好考試,加油?!卑曹参杖谒乜谂隽伺?,笑得燦爛:“走了啊,一會見?!?/br> 說完轉身離開。 尤其感覺到拳頭撞上胸膛的瞬間那種微妙又雀躍的情感歡悅的涌出,瞳眸中倒映著安懿的笑容,心里又對尤最很是嫉妒。 是對因為他有著尤最這幅面孔才會這么笑得那么好看嗎? 嫉妒,很嫉妒。 第一科是語文,安懿第一個先寫的就是默寫古詩的部分,昨天他背的都有,簡直要哭了,信尤最得滿分。之后的題目就相對比較吃力了,寫得很慢,畢竟以前他都不寫的,這下要他開始好好寫還有點不習慣,但為了不再拿卑微的分數為了不讓尤最失望為了能夠考上清華北大他不會放棄自己的。 好好學習,要跟尤最考大學。 看著題目愈發堅定自己的信心,他可以的! 可旁邊的尤其就不是這樣的狀態,他拿起筆的瞬間就感覺到自己的狀態是被牽著走的,明明他不認字可是他的身體卻是有意識的,落筆就可以感覺到全部答案在腦海中浮現,無比清晰。 這種不受控的感覺讓他很難受,想都知道是尤最。 他在試卷寫名字的位置寫下安懿兩個字,這是他昨晚偷瞄安懿課本學到的兩個字,那時候安懿很認真在復習沒有發現,他在草稿紙上寫了滿滿的懿字,因為這個字實在是太多筆畫太難寫,天知道他寫了多少個。 不過現在寫得很流暢,都刻在心坎上了。 寫完名字后他放下筆就沒有在寫,站起身舉手跟老師說了聲肚子疼去廁所,老師也沒有過多的懷疑便點頭讓他出去,誰知道他出去之后就再也不回來了。 沒有人可以隨意束縛他,他就是他自己,他有名字。 他叫尤其。 早上的日光很大,盛夏的日光灼灼,帶著悶熱煩躁的潮,離開有空調的教室仿佛可以感覺到渾身上下所有細胞都被外頭的溫度燃燒起來。 因為所有年級都在考試這個時間非常的安靜,只有蟬聲肆意的喧囂著,與悶熱不相上下的比較。 他隨意的校園里瞎晃,晃過圖書館,晃過游泳館,晃過超市時摸了摸口袋想到他有錢于是邁開步子往里頭走去,答應過安懿要給他買糖的。 但是走進去時他仔細的看著貨架上的東西,有很多字他都不認識,只能很勉強的認出單個字,身體其實留有尤最的記憶,他能認的字都是因為尤最,就像剛才考試時要想寫的話他完全能寫,但那其實是尤最在cao控著寫,所以他才不想寫。 都快要走了怎么也得再瀟灑一把。 看了半小時都看不出棉花糖究竟長什么樣,最后實在是沒辦法他只能去問銷售員,在銷售員的帶領下他找到了買糖的地方,還讓銷售員準確的給他指出草莓味的棉花糖是哪個。 他從高處的貨架上拿下草莓味的棉花糖,認真的記住草莓味這三個字長什么樣,要是他還有機會出來還能給安懿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