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最后的鈴聲響起。

    黎容收了筆。

    乖乖在座位上，等監考老師安排。

    卷子收過之后。

    黎容才算松了口氣。

    開始收拾桌子具。

    剛沒收拾好,就聽見考場外面傳來凄厲的慟哭，綿延不絕,少說有十幾個人,男女都有。

    今年的卷子，真的挺難的。

    題型和往年變化也大。

    黎容只能感覺到自己是正常發揮，別的他心里也沒底。

    出了考場，黎容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找了個角落，把手機開機。

    撥通了母親的電話。

    “喂媽,我考完了?！?/br>
    “考怎么樣??？”

    “還行。就…正常發揮吧?！?/br>
    “東西多不多？用不用去學校那邊接你？什么時候報學校??？…………”

    大串問題,混合著人流的嘈雜加上周圍有的信號屏蔽器也沒關,信號不好。

    黎容也聽不太清。

    “下周三回去。這周在學校參加完畢業典禮，和同學聚會再回家，不用來接我。學校的事兒晚上我回宿舍說吧,現在在外面人多……”

    匆忙解釋了幾句，黎容就掛了電話。

    他和紀修的考場離的不算遠，大概隔了幾條街。

    黎容隨著人群走出校門，找了個奶茶店,借了公共電話給撥通了紀修的號碼。

    “紀修？是我，我借的公共電話?！?/br>
    奶茶店里剛高考完的學生很多，黎容盡可能對準話筒說話。

    “你過找我了？我在出校門往西走的奶茶……”

    黎容還沒說完。

    就感覺到左肩上被拍了下。

    轉頭。

    正好看見紀修在背后，手里拿著手機。

    “你怎么也在這兒?！崩枞萸椴蛔越墓雌鸫浇?，放下公共電話，和奶茶店店員道了謝。

    “我還說去找你?！?/br>
    “從你給你家人打電話的時候我就來了。路跟著你，看你能不能發現我?！?/br>
    “真的假的？我還真沒發現?！?/br>
    “對了，這次的卷子…比預料的難點。你考的怎么樣？”

    “還好，理綜應該沒什么錯。別的最多稍微扣點分。你呢？”

    “……”

    他沒有紀修這么胸有成竹。

    “大概還算正常發揮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