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
喪尸瘋狂狠揍今朝的動作一頓,緩緩回頭看向背后的阮軟,手臂一抬,一顆雷球打過去,阮軟的身形并飛射出去,砸向了另一個方向。 因為喪尸的分心,今朝終于得以在密集的拳頭下喘息片刻,艱難地撐起身子就看到阮軟倒飛出去的身影。 一時之間心中那股戾氣再次爆發,本已經虛軟無力的右臂抬起,他手掌虛握,無數金屬碎片憑空顯現,一把黑金雕刻的單刃銀槍逐漸成型,槍身一甩,朝著喪尸的眉心并長摜出去。 “說了,別動她!” 銀槍來勢兇猛,喪尸第一時間感到了生命的威脅,迅速抬起手臂格擋在眉心,本能地護住致命弱點。 長槍連續貫穿了它兩條手臂才堪堪停下,然后化作一片片金屬碎片,重新凝聚在今朝手中,他用銀槍撐地站了起來。 銀槍在手,他主動朝喪尸發起了進攻。 像是一只從地獄爬出來的惡犬,拖著殘破不堪地身軀,也要把目標的頭顱拿下。 喪尸一改之前的強勢,被打得節節敗退,而今朝越殺越勇,幾乎已經完全屏蔽知覺,眼里只有喪尸的腦袋,徹底殺紅了眼。 可以碎片化的銀槍在他手里如有神助,左突右擊,橫掃長摜,變幻莫測的身法,嫻熟在心槍技,喪尸那普通武器對它沒有效果金剛不壞的身軀,生生被戳出千瘡百孔來。 百般兵器,唯快不破。 阮軟被雷球擊中之后,全身劇痛,躺在地上抽搐了許久才在治愈能力下緩緩恢復,她不敢有絲毫懈怠,剛恢復行動就立刻爬了起來。 然后驚訝地發現,剛才還完全被動挨打的今朝,已經翻身崛起反把喪尸一頓暴打。 他手中的金屬碎片隨心所變,時而凝聚成銀木倉,時而化作碎片圍繞在身旁,時而又拼湊成一塊盾牌擋下喪尸的異能攻擊。 且越戰越勇,越用越嫻熟,配合上他身經百戰的殺敵經驗和殺伐果斷的兇狠暴戾,竟把之前還讓他們毫無辦法的喪尸戳得面目全非。 “金屬系……二次覺醒……” 阮軟瞪大了眼睛,心中又驚又喜。 所謂二次覺醒,其實是一種潛力的暴發。 現如今絕大部分異能者都是在末世開始沒多久就覺醒異能的。 但有研究人員給出過權威的分析,他們發現末世前下的那場紅雨其實就是這場災難的來源所在,而喪尸病毒并隱含在雨水之中。 淋過那場雨的人,有的變成了喪尸,有的覺醒成了異能者。 剩下少部分人,盡管淋了雨,卻并沒有變成喪尸也沒有覺醒異能。 但是,這些人卻是異能的攜帶者,即攜帶異能卻不能激發出來的潛力人員。 而這類人如果在一定的刺激下,是可以徹底覺醒異能的。 有的人一開始沒有異能,卻在末世一年之后才覺醒。 也有人本是雙系異能者,起初只覺醒了一種異能,在后來的戰斗中,突然激發了第二種潛在異能,這并是二次覺醒。 一般情況下,二次覺醒的異能在爆發之初,能量會短時間內暴漲,甚至直接跨階。 這也是為什么明明今朝已經到了強弩之末,卻突然能奮起狂殺的原因。 阮軟緊握著拳頭,緊張地看著戰局,基本上她只能看到今朝突刺的殘影和一閃而過的金屬光澤。 異能暴漲是短時間的,持續太久對異能者的身體有很大的傷害。 所以今朝必須在異能耗盡前殺死喪尸。 她默默地祈禱起來,無聲地在心里為他喊著加油。 終于,在經歷了漫長的靡戰之后,喪尸被今朝一木倉穿透脖頸釘在了一棵大樹上,在這喪尸不能動彈的短暫片刻,他重新凝聚出一把彎刀,照著喪尸脖頸處的傷口一刀砍下…… 喪尸尸首異處,今朝也終于力竭,身軀如傾覆大廈,一頭栽倒在地。 “今朝!” 阮軟立刻瞬移過去,抱住了他,治愈系的異能運轉,源源不斷地向他輸送。 “軟……軟……別哭……我……就睡一下……” 閉眼之前,今朝虛弱地說道。 阮軟狠狠地擦掉眼淚,抱著他點頭。 “好,你睡,我不哭?!?/br> 作者有話要說: 打戲每次都肝到心裂,寫完一看,寫的什么破玩意? 我發誓,這是最后一次大幅度寫打戲 再這么寫我就要原地去世了orz 【小劇場】 今朝:說了別動她,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真聽不懂人話的喪尸瑟瑟發抖:我做錯了什么,我只是一個莫得感情的工具??!,,大家記得收藏網址或牢記網址,網址 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 第20章 狹路相逢 一場惡戰落下序幕,這一處山林重歸寧和,驚飛的鳥雀都陸續飛回,試探著伸出好奇的腦袋,發現危機已過,逐漸歡快地唱跳著。 禽鳥不知人世苦,尋歡樂。 只有成片倒塌的樹木和地面凹凸不平的坑洼裂縫昭示著方才情形的險惡、戰局的激烈。 阮軟跪坐在一片狼藉中,懷里緊緊抱著早已昏迷不醒的今朝,治愈的異能從手心相貼的地方輸入他體內。 然而今朝的身體狀況虧損太過嚴重,異能輸過去就像入了無底洞,無論她送進去多少都會被立刻吸收干凈,沒有止境。 她透支了一次又一次,每恢復一些異能,并全須輸送進去,保持著跪坐姿幾個小時,膝蓋以下已經麻木到沒有知覺,因使用異能過渡她幾次都虛弱得要暈倒卻咬著牙堅持了下來。 再一次透支異能之后,阮軟臉色蒼白地伏倒在今朝身上,側臉貼著他的胸膛,只有今朝那仍然跳動的心臟安慰著她,她的努力并非毫無作用。 和喪尸打斗造成的外傷都已經愈合,然今朝傷得最嚴重的卻是心肺脾臟以及多處粉碎性骨折,還有異能透支跟二次覺醒帶來的損耗。 遍體鱗傷,體無完膚。 她根本無法想象,他是如何在這樣的身體狀況下,堅持著強行反殺喪尸的。 唯一能夠慶幸的大概是這只喪尸不知為何只一門心思想要咬她,后來對今朝施加的傷害都是泄憤般的暴打,并沒有咬傷或抓傷他。 如果在這樣的狀態下中了喪尸病毒,情況只會更加糟糕。 “說好了只睡一下,不要太久啊……君子一言快馬一鞭?!?/br> 阮軟抱著今朝,身體跪坐著伏靠在他身上,說完這句話,逐漸虛弱地閉上了眼,也陷入了昏迷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由遠及近的引擎聲再次打破了山林的寧靜,阮軟從沉睡中警覺地驚醒,全身警惕,目光戒備地看著那處方向。 抱著今朝的手情不自禁地用力,一把手槍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手里,隱藏在袖子下。 現在今朝昏迷不醒,她也異能耗盡無法短時間沒使用空間移動,能夠榜身的只剩這把從來沒有使用過的手槍。 兩輛越野車逐漸顯出車身,朝著他們所在的方向過來,在距離十米的位置相繼停下。 車門被打開,從車里陸續走下十幾個人來,有男有女,有人負著傷,頭上或手上纏著一圈圈繃帶,相對初見顯得有些狼狽。 阮軟看著這群眼熟的人,指甲陷入掌心,努力保持著臉上的鎮定。 冤家路窄,狹路相逢。 空氣詭異地靜默了。 為首的黃健尷尬地撓了撓腦袋,卻不小心碰到頭上的傷口,臉色一下猙獰地擰在一起。 他身后的隊友臉上也是大寫的尷尬和沉默。 畢竟不久前他們還被對方罵得無地自容過。 阮軟和今朝走了之后,他們在縣城了撿了點漏,然后并繼續追蹤異能喪尸的下落,在一處山谷和喪尸迎面撞上了。 想要尋找這只喪尸的人不止他們一對隊,這只喪尸應是受過一伙人的圍剿負傷逃了出來,躲在這個山谷里養傷。 喪尸已經被人發現過,如果還要等消息傳回基地,人員齊了再來圍剿恐怕毛都不剩了,他們并想趁著喪尸負傷狀態嘗試圍剿。 但四階異能喪尸到底不同,盡管負著傷也讓他們損失不少,然后在十二人的包圍下逃掉了。 他們稍微休整之后馬不停蹄地追過來,結果就看到這讓他們紛紛沉默一幕。 遍地的斷木和坑洞,戰局可見的慘烈,然而那只讓他們那么多異能者一起圍攻都束手無策的喪尸,此時卻身首異處地倒在地上,且千瘡百孔面目全非。 喪尸尸體的身旁僅有一對男女,男的生死不明,女生也是滿臉的虛弱。 不用想都知道這里發生過什么。 他們費勁心思想殺的喪尸被別人殺了,如果就這樣算了相當于陪跑了十天,對方只有兩個人且都很虛弱,他們要搶簡直不要太容易。 只是看看這滿地狼藉,再看看還生死不明的男人,他們怎么也升不起那無恥的心思了。 他們人再厚顏無恥不要臉,心再冷血無情,也是有底線的。 做不到心安理得。 阮軟緊張地握著手里的槍,心中焦慮不已,不禁后悔起當時為什么要逞一時口嗨,現在狹路相逢,如果對方記仇要對他們做什么,她現在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她等啊等,手心都溢滿了汗,也沒見到對方有什么動作,就這樣保持著十米的距離相對無言。 過了一會兒,阮軟目光不禁看向他們隊伍里受傷的那些人,多多少少都掛了彩,還有幾個人衣服明顯能看出是被什么燒焦的,和她被異能喪尸雷球打中的位置很像。 所以,這群人也是在找這只喪尸。 高階喪尸稀少,為了突破,很多兵團都會組織人員圍剿,這都是常見的cao作。 她看了一眼掉落在地上離她很近的喪尸頭顱,也不知哪來的勇氣,她把今朝放下,緩緩挪動麻木僵硬地腿,在一絲異能的治愈下,麻木的雙腿逐漸恢復了點力氣,然后站起來一腳把喪尸頭踢了過去。 喪尸的頭像個足球一樣咕嚕嚕地滾啊滾,然后慢慢停在了黃健腳下。 阮軟又重新回到今朝身邊,看著他們,努力裝作鎮定的模樣:“交易,晶核給你們?!?/br> 她和今朝目前都還不需要四階的晶核,如果能用這枚晶核做交換是最好的選擇。 只是,她還是覺得心里不舒服,這是今朝九死一生才得來的…… 黃健回頭去看他的隊員,大家臉色各異,但都尤為沉默。 他最后嘆了口氣,叫來了隊伍里空間系的女生。 “把所有藥品都拿出來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