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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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學?你跟我么?” 手電筒就放在一旁,一縷光線打在梁焯的身上。 此時沈齡紫才注意到,他今天身穿的是白色的衣服。原本纖塵不染的襯衣被他卷起袖口,有些凌亂的美感。翻卷的袖口參雜著金色的絲線,顯得清貴又很有質感。 沈齡紫深怕這人真的會做出什么事情,下意識按住他的手臂,警告他:“你別亂來!這里有監控的!” 梁焯怎么可能會真的亂來,不過是逗逗她而已,“你覺得我會怎么亂來?” “你!”沈齡紫推他,“你再亂來我真的生氣了!” 只是沈齡紫非但沒推動,反而被他抓住手。 這一次,梁焯不在是簡單地抓住她的手腕,而是將自己的五指鉆進她的指縫,和她十指緊扣。 “生氣了咬我是么?”梁焯又向她靠近一點。 沈齡紫緊張地蹲在地上,梁焯則單腿屈膝在她的面前。 如果可以的話,這也可以是一個非常有愛的畫面。女孩子原本就瘦小,縮在一團,而男人背影寬廣,似乎整個人保護著她。 梁焯的吻猝不及防壓了下來。 他雙手與她十指緊扣,讓她掙扎不得。 于是趁她惱怒的時候舌尖迅速入侵,占領她的領域。 沈齡紫無可奈何,嘴里“嗚嗚嗚”地反抗著,張口咬他。 可梁焯非但不惱,反而慫恿她:“繼續咬?!?/br> 唇齒交纏在一起。 梁焯寬大的背影剛好擋住攝像頭,可以肆無忌憚地吻她,不讓人窺伺。 他吻地肆意,將一切的隱忍全部釋放。 就像是嘗過禁.果,無時無刻貪戀著這種美好的滋味。 他吻地小心翼翼,溫柔體貼。 沈齡紫的怒氣仿佛陡然間偃旗息鼓,緊接著,她只能感覺到渾身上下不由自主的酥軟。 他們彼此之間似乎早已經非常熟悉。他的吻。他的氣息。乃至他手心的溫度。 前段時間梁焯在美國出差處理投資案,這一走整整三周的時間。 時間看似一晃而過,可只有梁焯知道,什么是思念的滋味。 他想她,很想。想抱著她,想親吻她,想和她相擁而眠,想和她一夜無眠。 梁焯從未談過戀愛,他第一眼見沈齡紫的年紀也才剛剛情竇初開,但那會兒根本不懂情愛。 只是這么多年里,他似乎只認定一件事情,她會成為他的妻子。 所以這么多年里,他根本看不上其他女孩子,即便身邊追求者無數。 后來得知被退婚,梁焯不是不開心,而是有股淡淡的失落。他將這一切歸根為原本以為是自己的東西不翼而飛,所以才會產生這種情緒。 一直到,他和沈齡紫曖昧地糾纏在一起。 懵懵懂懂的,梁焯才知道,或許這種感覺叫動了情。又或許,這么多年時間里,他一直默默喜歡著她。 他一直在等著她長大。 這個吻梁焯吻得忘情而投入。 一直到沈齡紫掙扎著說自己要缺氧,他才緩緩放開。 沈齡紫又氣又惱又羞,臉頰上染上動了情的紅霞。 彼此唇上還是一片晶瑩剔透,梁焯用自己的額抵著沈齡紫的額,聲線低啞道:“這段時間我不在,想我了沒?” 沈齡紫紅著臉:“沒有?!?/br> 即便是真的有,她也不會承認的。 梁焯一本正經:“那我怎么聽說你想我了?” 沈齡紫咬唇:“那你大概是有重度被害妄想癥?!?/br> 梁焯低笑:“真不想我?” 沈齡紫堅定不動搖:“不想!” 梁焯:“現在不想?” 沈齡紫:“……不想!” 梁焯輕嗯了一聲,語氣溫柔地不可思議:“你不想我,那可不可以是我想你了?!?/br> 帶著他獨有的磁性嗓音,仿佛說著這個世界上最動聽的情話。 沈齡紫怔了一下。 她心想,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迷.魂.湯這種東西,大概也可以是眼前這種。 或許任何一個女人都沒有辦法在這一個鐵石心腸。 他說完,低頭吻住她的唇。 他說他想她了,發自肺腑地想她。 作者有話要說: 好,準備給我一起來: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 依舊抽50個紅包~ 明天零點見~ 第25章 說起來或許很難解釋。 梁焯活了28年, 一直以為自己這個人沒心沒肺。他可以毫無內心波瀾地看著競爭對手公司倒閉,能面無情緒地看著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跪地對自己磕頭,也會毫不留戀一個生活了二十年的城市。 雖說他不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 卻也并非善類。為了利益和目標, 梁焯可以不擇手段。 但在面對沈齡紫時,他會把自己所有的溫柔和耐心都給予她。就像是一個溺愛孩子的家長, 無論自己的孩子做了什么,他都能無條件的包容。 而梁焯也驚喜地發現,他竟然會想念一個人。 漆黑幽靜的環境里, 當他親吻沈齡紫的唇, 感受她脈搏的跳動,聽著她嘴里的低嚀,聞著她身上淡淡的奶香,便覺得心在這一刻被填得滿滿當當。 沈齡紫后知后覺地推開梁焯,面紅耳赤地捂著自己的嘴, 瞪著水靈水靈的鹿眼看著他,滿臉的無辜。 她嘴里殘留一股淡淡的奶味,帶著微甜,可這股奶味并不是她的,而是他的。 梁焯最近染上了愛吃奶糖的習慣, 起因還是因為沈齡紫。沈齡紫身上似乎總有一股淡淡的奶香味,梁焯吃不到她, 就只能拿奶糖代替她。 “我們快點找線索吧?!鄙螨g紫說著站了起來, 腦袋一片渾濁,甚至已經顧不上害怕是什么。 梁焯勾著唇,看著她抿著的雙唇,輕輕答應了一聲。 兩個人好像都刻意忽略了剛才的這個吻。 準確地說, 是沈齡紫在逃避。 梁焯沒有咄咄逼人地靠近她,只是靜靜地跟隨在旁。 后半程的那段密室逃脫,沈齡紫因為滿腹心事,竟然真的忘了害怕。她很懊惱自己一次次地淪陷,苦惱自己的被動和無能,煩惱自己不知如何應對。 沈齡紫決定自己必須得好好冷靜冷靜,不能被眼前的人事物所迷惑。 第一道暗門很快被打開,是梁焯解開的答案。 其實在看到墻上那么多的洋娃娃陳列時,梁焯心里大致就已經有了推測。每個洋娃娃都不一樣,身上的衣服五顏六色,唯獨少了一種顏色——紫色。 而紫色在英文中對應的單詞是purple,他將這個purple這個英文單詞輸入電子密碼鎖之后,一扇隱藏在墻上的門隨之被打開。 當闖關成功,這種喜悅是發自肺腑的。 這下,連沈齡紫臉上都露出了驚喜的笑容,忍不住問梁焯是怎么找到答案的? 她的聲調不自覺輕柔,因為沒有什么底氣。 在這類游戲上,沈齡紫一直覺得自己很笨。 其實年紀還小的時候沈齡紫也玩過一款考驗智力的游戲,名叫狼人殺。 那時候沈齡紫上高中,jiejie沈惜霜已經上大學了。那次是沈齡紫的生日,家里因為她的生日宴請客人。本來是一件喜事,但因為一個游戲,沈齡紫的心情跌到谷底。 這款狼人殺的游戲主要的目的是揪出隱藏在好人當中的狼人,沈齡紫幾乎每一局都是第一個被淘汰出局。她有些不樂意大家總是第一個投票讓她死亡,幾局下來之后委屈地紅了眼睛。 一旁的父母得知后,反倒來取笑沈齡紫:“誰讓你那么笨的?這點游戲都不會玩?我看大家都玩得很好?!?/br> “就是,成天只知道悶在房間里畫畫,人都畫傻了。我看啊,還是得多跟人交流交流,這么簡單的推離游戲都不會玩?!?/br> 最后沈齡紫只能自己一個人默默地去和院子里的拉布拉多玩,她不是不會玩游戲,而是不想玩了。 明明是她的生日宴,主角卻仿佛根本不是她。 大學后沈齡紫來到了南州市美術學院,離家之后才發現自己也并非父母口中那么笨的小孩子。起碼在學校里,她的作品是讓所有人夸贊的,她并不是一無是處。 后來同寢室一起玩狼人殺的游戲,沈齡紫被第一個投票出去,鄔芳苓第一個不樂意,為沈齡紫說話:“喂喂喂,不許抱團啊,玩游戲就要公平!” 那仿佛是沈齡紫第一次被人捧在手心上。 密室里。 一扇暗門已經打開,里面的光亮照亮了原本黑暗的走廊。 梁焯緩緩蹲下身,伸手指了指自己面前陳列的所有洋娃娃,抬頭問沈齡紫:“看看,會不會發現什么不同?” 那扇門的光亮照耀在梁焯立體的五官,投射出他如刀鑿一般的輪廓在墻上,包括性感凸起的喉結。 他不取笑她笨,而是耐心地對她說:“我相信你能發現的?!?/br> 沈齡紫咬著唇看了看,說:“這些洋娃娃身上的衣服顏色好像對應了彩虹,紅橙黃綠青藍紫,但是,沒有紫色。 她說著,滿懷期待地看著梁焯,問他:“所以答案是紫色嗎?不對,是英文單詞purple嗎?” 梁焯點點頭,一臉寵溺地看著沈齡紫:“是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