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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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瀟還準備低頭吐槽她哥幾句,沈齡紫給她遞來了一杯酒。 “瀟瀟,你別一個人坐在角落里呀,來呀,我們一起喝酒?!焙茱@然,眼前面色紅潤,眼底發光的沈齡紫已經喝醉了。 醉酒后的沈齡紫整個人一副軟軟糯糯的樣子,加上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針織衣,還真的像極了一只小綿羊。 梁瀟以前可謂是千杯不醉啊,但在國內她不敢喝,怕被她哥打斷腿。 可是盛情難卻,梁瀟不得不喝了一口酒。 “是不是超級好喝呀?”沈齡紫歪著腦袋,一臉天真爛漫地看著梁瀟。 梁瀟蹙眉:“jiejie,你喝了多少了?” 看樣子醉得不輕了。 沈齡紫聞言咧嘴笑笑,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傻憨憨的模樣。她大概是嫌熱了,線衣領子拉到一邊,露出一塊小肩膀。 沈齡紫紅著臉,用手指頭比劃著說:“不多,就那么一點點!我酒量變好了!以前喝兩杯就頭暈,現在喝兩瓶都不會臉紅!” 她說著還一副很傲嬌的樣子。 梁瀟被沈齡紫逗得一樂,無語地搖了搖頭。 怎么說呢,這個世界上的美女很多,但是很多美女都是千篇一律。沈齡紫不同,和她接觸過后會發現,她這個人其實是有些內向放不開??珊茸砹司浦?,沈齡紫就變得大膽起來了,人也傻乎乎的可愛。 “別喝了?!绷簽t勸著。 放在以前,梁瀟只有勸別人喝酒的份,哪有勸別人不喝的??赡?,她就對沈齡紫產生幾分親切感。所以不希望沈齡紫喝得像是爛泥似的,免得明天早上起床頭疼欲裂。 沒想到沈齡紫還真的聽話放下了酒杯,轉而雙手捧著梁瀟的臉頰,說:“瀟瀟說什么就是什么,我不喝了好不好?” 梁瀟猝不及防被撩得臉紅耳赤。 她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被沈齡紫下了什么蠱,連忙從沈齡紫面前躲開了。 這邊,沈齡紫樂呵呵地出了包間,說是要去衛生間。 出門沒幾步路,撞進一副結實的懷抱里。 伴隨著的,是一股淡淡的草木香,陌生又熟悉。 沈齡紫抬頭,看到眼前的人,樂呵呵地說:“咦,怎么是你呀?” 梁焯瞇了瞇眼,伸手攬住搖搖欲墜的沈齡紫。 兩人身高懸殊,在別人看來,女人像是被男人柔軟地抱進了懷里。 其實梁焯的長相是很冷酷的,他的眼皮顯薄,所以抿著唇低垂著睨人時,總會讓人覺得有幾分畏懼。 可他抱著沈齡紫時,整個人好像都變得柔和了。 包間外的走廊四面都是鏡子,頭頂上方則是各色的燈光。 燈光下,清爽細碎的黑色短發襯得梁焯臉部輪廓干凈流暢,他低頭看著沈齡紫,問她:“跟我走么?” 沈齡紫雙手貼在梁焯的胸膛上,整個人傻乎乎地樂,也不知道在樂什么。 醉得不輕。 “你是誰呀?你叫什么名字呀?”沈齡紫突然來了這么一句。 軟軟甜甜的女孩子,仿佛下一秒就會化了似的。 梁焯的唇邊一點點染上笑意,將懷里的人用力抱住,低聲道:“我是你的梁焯?!?/br> 他的聲線沙啞又有磁性,與不知道哪里包間出來的鬼哭狼嚎一對比,更顯天籟。 沈齡紫抬起紅撲撲的小臉,雙眼一眨不眨地望著梁焯,似乎是在分辨眼前的人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梁焯卻突然親昵地低頭頂著她的額,蠱惑地問她:“想親我嗎?” 作者有話要說: 記得留言~ 第16章 * 兩個人離得那么近, 彼此的氣息糾纏在一起。 沈齡紫的腦海里掠過一幅幅親昵的畫面,甚至開始分辨不清眼前是夢境還是真實。 為了證實,沈齡紫伸手掐了一把梁焯的面頰。 男人一看就是不好招惹的樣子, 卻被女人掐著臉也沒有半點脾氣。 梁焯只是一臉寵溺地抓住沈齡紫的手, 低頭去探她的唇。 但沈齡紫躲過去了,她嘴里念叨著:“我在做夢啊?!?/br> 事實上, 梁焯不止一次出現在沈齡紫的夢中。 沈齡紫至今不知道這個男人叫什么名字,卻仿佛熟悉他身上的每一寸氣息。每每夢境都是那么真實,上演過的畫面不斷地重復交替。 那些令人面紅耳赤的, 讓人熱血澎湃的, 重復了一次又一次。 大抵是印象太過深刻,即便她想忘掉,有些東西卻一直深埋在腦海里揮之不去。 這段時間里,沈齡紫努力在讓自己忘掉這個男人。 可似乎越是想忘記,內心深處越是會為對方保留一個位置。 越是要忘記他, 越是想知道他到底是誰。 而這個人現在又出現在了眼前。 “梁焯?!鄙螨g紫嘴里喃喃這個名字,覺得很熟悉,又一時之間想不到是在哪里聽過的。 醉酒讓她的腦袋里一片漿糊,分不清今夕何夕。也讓她臉上粉嫩得像是一塊果凍,似乎等待人來品嘗。 梁焯伸手撫開了沈齡紫臉頰上的發, 讓她整張小臉都在自己的眼前,毫無保留。 小女孩長大了, 依舊還是精致的五官, 一眼就被吸引。 “你不要出現在我的夢里了好不好?”沈齡紫一本正經地看著眼的人。 梁焯剛毅的臉頰被她剛才捏得有一塊微微發紅,但他也不惱,認認真真回答她的問題:“不好?!?/br> 沈齡紫聞言輕哼了一聲,警告眼前的人:“你再這樣我要生氣了?!?/br> “生氣了怎么辦?”梁焯哄小孩子似的, 眼角微挑,透著不羈。 “生氣了就咬人?!鄙螨g紫說著還真的要朝梁焯撲過去。 梁焯小心護著懷里這個醉鬼,聲音里裹上了幾分沙?。骸靶⊥米蛹绷司鸵??嗯?” “我不是小兔子!” “那是什么?小綿羊?” “我是小獅子!”沈齡紫說著還學獅子的吼叫,嗷嗚了一聲,不過這聲音聽起來像只小奶獅。 她是獅子座的,生日在八月。 她說自己最喜歡的動物就是獅子,因為她是獅子座。 她還說自己要養一頭小獅子,那樣一定很酷。梁焯不解風情地打斷她,說養獅子是違法的。 五彩的燈光在頭頂一閃一閃而過,幾縷淡白色的燈光剛好打在沈齡紫的身上,她露在外的肌膚透著白,整個人像是在發光。 梁焯勾起唇角,摸了摸沈齡紫的腦袋,仿佛她真的是一只呆萌的小奶獅,“我帶你走?!?/br> 沈齡紫搖搖頭:“我不走,我還要喝酒?!?/br> “不準喝酒?!绷红坛亮寺?。若不是他今晚特地過來,她現在又會在誰的懷里?思及此,梁焯的面色沉了沉。 包間里面一群人在嘶吼,共同創業的艱難,眼淚和笑聲交織在一起。 這一路走來說不難是假的,一幫有著同樣夢想的人組成一個小家庭,然而現實讓他們被一點點磨平棱角。 這其中的辛酸,沈齡紫比任何人都清楚。 從小到家沈齡紫并不受家里人的喜愛,所有的光芒都是jiejie沈惜霜的,她想要引起別人的注意,想要被夸獎。 天性開朗的人卻因為不斷地被否定,從而變得自卑和退縮。 沈齡紫看著眼前的梁焯,突然笑了一下。 她這個人其實挺樂觀,在外人面前永遠都是一臉笑意。即便工作上遇到問題,也會極力去克制自己的情緒。 然而笑了一個晚上,她突然就有點想哭。 “你別碰我,我要回家了?!鄙螨g紫伸手欲推開梁焯。 可她本來就醉,沒有力氣,反而被梁焯抱得更緊。 梁焯照顧人的方式從來不像現在這般又耐心又細心,沈齡紫是唯一一個。 一墻之隔,若是讓包間里的梁瀟知道她哥會那么客氣地對待一個醉鬼,怕是一口血給自己慪死。 其實梁瀟今晚不喝酒,有絕大多數的原因也是因為她哥,她不敢自己醉態的樣子給梁焯發現,因為怕被梁焯抽筋扒皮。 還記得梁瀟十八歲成人禮的時候,那天她興奮地喝了亂七八糟紅的白的啤的,酒的后勁讓她醉得走路都不穩。 即便是成人禮過后,梁瀟還得老老實實踩著家里的門禁點回來。不巧的是,剛回家就和她老哥撞了個照面。 梁焯蹙眉問梁瀟喝了多少。 梁瀟也不敢說多,只說自己喝了一瓶香檳。話剛說完,猝不及防就一口吐了來。胃里翻江倒海的東西全部稀里嘩啦落了一地。 幸好梁焯躲得快,否則殃及了一身。他這個人又極其的愛干凈,當時就拎小雞似的把梁瀟拉到了樓上,二話不說直接讓她站在冰冷的蓮蓬頭下清醒腦子。 “喝那么多像什么話?你身邊那群又是什么東西?自己幾斤幾兩還不知道?找死嗎?”梁瀟教訓梁瀟的時候真是一點情面都不會給,甚至滿臉的嫌棄。 別說,這招還真的挺管用。梁瀟當時就怕了,顫著身子站在梁焯面前說自己以后再也不敢喝那么多了。 但凡梁焯拿出對meimei梁瀟十分之一的惡劣態度對待沈齡紫,梁瀟都不會懷疑自己是不是撿來的。 對待沈齡紫,梁焯仿佛像是變了一個人。 身邊偶有人經過,梁焯貼心地將沈齡紫護在懷里,不讓人看到她的醉態。 他足夠的溫柔細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