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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一個人太累了。 感覺身體再次傳來了疲憊感, 他拄著拐杖緩緩回了自己房間。 踩在樓梯上,薛定山卻無意中瞥到在陽臺上, 一個單薄的少年正默默佇立著,背影看起來格外孤寂, 與熱鬧的宴會格格不入。 他的腳步一頓。 腦海中群浮現出塵封多年的記憶,是他、清清、賀援、陸芝芝兩兩結伴去觀云山游玩那次,也是他們四個人孽緣的開端。 在山上寺廟暫住一晚的時候,陸芝芝給他們下了藥, 他和陸芝芝,賀援和林瑤清陰差陽錯地睡在了一起。 第二天醒來,他看到身邊陸芝芝艷麗的面容,頓時嚇了一跳,陸芝芝也睜開了眼睛,對他癡癡道:“薛大哥,芝芝喜歡你好多年了?!?/br> 薛定山冷著臉讓她滾,她也不在意,徑自穿好衣服就離開了,只是臨走時還露出個莫測的笑來。 “你不愛我,我就毀了林瑤清?!?/br> 他聽到她這樣說。 后面,后面便是他看到渾身赤.裸的林瑤清和賀援睡在了一起,除了陸芝芝,他們所有人都是狼狽下山。 也是因為這次,他和林瑤清冷戰了好久,他們都無法原諒自己對對方的背叛,再等他們終于修補好裂縫,卻發現,林瑤清懷孕了。 他們都想過不要這個孩子,可最后還是讓林瑤清把孩子生了下來。想到這,他心底頓時慶幸,因為這個孩子就是睨睨。 再瞥了一眼賀朝羽,他覺得,自己不喜歡他,并不是沒有道理,誰讓他有著那樣一個母親。 房門推開,薛定山慢慢坐到了床沿,粗粗地喘起了氣,好半晌才緩過來。 薛慕淮正和葉鈞舟相談甚歡,時不時舉起香檳酒碰杯,氣氛融洽,生意場或是交際場便是如此,只要有酒便能談論起來。 周圍也有人大著膽子同葉鈞舟舉杯,見狀,何磊生也朝著薛慕淮舉起了杯子,“薛少爺,幸會?!毖δ交瓷裆涞亓司?,“幸會?!?/br> 何磊生也不介意他的態度,笑得露出了森森的牙,“薛少爺,賞個臉吧?!北銓⑹种械木破课⑽⒊麅A斜,示意請他喝一杯。 薛慕淮不動聲色地擋住了他的動作,露出個紳士般的笑容,道:“生哥怎么說也比我年長,自然應該是我敬你才對?!笔稚享槃萑∵^了另一瓶香檳為他倒酒。 象征性地啜了幾口,薛慕淮便離開了,明顯不想同何磊生周旋,可他的禮貌卻挑不出錯處。 何磊生默默望著他,又發現薛慕淮幾乎不喝別人倒的酒。媽的,還挺多心眼。他心底呵了一聲,冰冷目光與杜弈憐暗自相接。 兩人默默往無人處去,何磊生心底有氣,毫不客氣罵道:“臭表.子,你出的好主意。薛慕淮這小子太過于警惕,根本不上當??磥?,只能想別的辦法了?!?/br> 被他羞辱了一頓,杜弈憐心底反胃,卻還是討好地道:“那生哥想怎么做?” 他的目光在杜弈憐身后流連,落到那個默默吃著冰淇淋的小姑娘身上,年紀輕,顏色好,又嬌柔,是他最喜歡折磨的類型。 比施慧如還令他興奮。 他忽然道:“薛慕儀那小妞,如果在宴會中被人玷污了,憑薛定山視她為掌上明珠的性子,即便不死也能去半條命,何況他現在命早就沒了半條呢?!?/br> 杜弈憐有些猶豫,“可是,這樣……”望了望何磊生眼中詭異的光,她覺得他簡直瘋了,他分明對薛慕儀那小妮子起了什么骯臟的心思。 精.蟲上腦的男人最容易誤事。 可最后,她還是點頭了。只要做的悄無聲息就好了,想到這,她默默往薛慕儀走去。 樓上的賀朝羽默默看著他們,蹙起了眉,杜弈憐?另一個男人又是誰? 距離太遠,他們在說什么,賀朝羽完全聽不清。 可賀朝羽卻能察覺到男人眼神兇戾,分明就是個亡命之徒,而且,他的眼睛一直往嬌小姐身上望去,那分明是覬覦貪婪的目光。 他的心底頓時冒出一種不可抑制的暴戾,好想,把他那骯臟的眼睛狠狠踩碎,這樣,他的目光便再也不能落到嬌小姐身上。 同時一種蟄伏的陰暗占有欲將他的心臟充盈,黑黢黢的眼毫無焦距地落在虛處,嬌小姐是屬于他的,即使她不喜歡他。 她也不會屬于別人。 他頂著一張乖戾的臉,緩緩踩著樓梯下了樓。 可隔著大理石柱遙遙望著薛慕儀,他又頓住了腳步,低低自嘲,這里這么多人,她會出什么事呢? 正準備離開,卻聽見兩個低沉的聲音在交談,口中提到貌似提到了“薛公館”,他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態,停下了腳步,將自己藏了起來。 “我們手上可用的資金可以收購多少薛家輪船廠的股份?” “百分之十?!?/br> 聽到這數字,葉鈞舟一頓,又就著手指上夾著雪茄,抽了一口,緩緩道:“何磊生那小子手上還有多少貨?” 另一個黑色長褂的人道:“老大,這我也不清楚,不過,何磊生他好像私下和南洋那邊有往來,想必貨的數量不少?!?/br> 葉鈞舟蹙了蹙凌厲的眉,“這小子,早就不安分了,手段又狠,狼子野心,留他在清運幫遲早會害死我們?!倍?,葉鈞舟總有種感覺,何磊生已經開始打算反他了。 他做事向來不做絕,到底是凡夫俗子,害怕自己罪孽太過深重,臨了年紀便起了慈悲心,不忍再繼續做殺人放火的勾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