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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冉像一幅靜謐美好的水彩畫,讓人不忍打擾,心生憐惜,恨不能妥善珍藏。 李瀟導演的特寫鏡頭美到不可思議,而這一則鏡頭,也成了葉卿的經典鏡頭,直到步萌離開了這個位面,大家依舊記得這個時光永眷的美人。 步萌也被帶入了劇情認真地看了起來,奈何旁邊有一只蠢蠢欲動的狗男人。 霍綏覺得在黑暗中不搞點令人害羞的事情,實在是對不起自己。他伸出了狗爪子握住了步萌的手,見她沒掙扎,便狗膽大增,開始玩起了她的手指,然后還掰了起來??! 電影放映到林旭和男主墨驍斗法的片段,劍拔弩張,沉重壓抑的氣氛讓觀眾都安靜了下來,在這靜謐的環境中,響起了指關節‘咔咔’的聲音…… 步萌:“……”果然有些狗是不能縱容的,“你干什么呢?吵到別人了?!?/br> 霍綏也意識到他影響到了別人,湊近了步萌的耳朵,溫熱的呼吸灑在她的耳畔,柔軟的嘴唇觸碰到了她的耳垂,“你要死了,我有點難受?!?/br> 步萌知道他說的是她在電影中快死了,剛想翻個白眼,她的耳垂就感覺一陣柔軟和蠕濕,他的舌頭溫熱粗糙,牙齒咬得她有輕微的刺痛…… 步萌背脊僵直,忍住了自己想一把抓住他后領,將他往銀屏上扔的沖動,還好他們坐在最后一排的最角落,無人發現他們。 電影已經放映到戲點,這是非常重要的轉折。 林旭和墨驍你來我往勾心斗角時,他發現了盛冉還活著,而墨家養著她的意義在于,她是稀有血型,正好和一位高官的女兒血型相契合,說白了就是個備用血庫,墨家用來賄賂官員的工具。 只是林旭知道得已經晚了,盛冉還是被挖走了一顆腎,術后還感染了,只能活在無菌室里吊命,之所以沒被弄死還是因為她能作為人質,可以牽制林旭。 這世上到底什么黑什么是白,什么是善什么惡? 明知有可能被埋伏,林旭還是偷偷前往醫院。 他遠遠地隔著玻璃,看到躺在床上如破布娃娃的盛冉,十年間刀口舔血,骯臟罪惡里如野狗般活著,他都不曾流淚,因為他有血海深仇,眼淚會使他軟弱,會使他一蹶不振。 可一見她,他就紅了眼眶。 或許是上蒼對瀕死的人最后的善意,盛冉醒了,轉頭就看到了那個胡子拉碴,下巴有道疤痕,留著眼淚用熟悉而陌生的眼神看著她的男人。 她輕聲呢喃了一句:“哥哥……” 隔著玻璃聽不到她聲如細蚊的聲音,但林旭看懂了她的口型,他想回應她,想承諾會帶她離開,就像當年她保護他一樣保護她。 可是他的下屬上前制止了他,“老大快走,墨驍的人來了?!彼蹲×中竦氖?,想拖他離開。 盛冉似發現他要走了,佝僂著身子爬了起來,她一步一步挪到玻璃前,可是林旭已經離開,她看著他踉蹌的背影,悲痛而歉疚的眼神,忽然猛得拍著玻璃,用力非常,亦如十年前一樣般嚎啕大哭。 她的眼睛依舊如嬰孩般澄澈無辜,淚水洗過的眼睛干凈得似不染一絲塵埃,她一下一下拍著玻璃,身體因為疼痛而蜷縮著,但她還是一遍又一遍的喊:“哥哥,哥哥……哥哥,哥哥……” 警察很快趕到,一部分人朝著林旭逃跑的方向追,一部分救治被放倒的醫護人員,還有人來審問盛冉。 她一問三不知,只會留著淚叫哥哥。 警察走后,她摔了輸液的玻璃瓶,割腕自殺了。 沒有人知道她是死于絕望,還是不愿意成為桎梏林旭的累贅。 盛冉就這樣死了,他的死直接導致了他的徹底黑化,他心底唯一的柔軟,他的救贖死了,他的良知也徹底死去。 所有人都覺得他是爛泥,是罪人,可盛冉有什么錯?為什么那些踩著別人尸骨,吸著別人血的人偏偏能活在陽光低下,就因為他們站在所謂正義的一方?披了一件偽善的皮囊? 只可惜,電影里必須邪不勝正,林旭再如何掙扎都是虛妄一場,他窮盡畢生,也沒能為盛冉報仇。 當他葬身大海時,那些刻進他骨髓里,流淌在他血液里的仇恨,都不復存在,唯一清晰銘刻的只有盛冉。 他記得她每次出去打工,回到出租屋里時疲憊的雙眼,記得她做飯時笨拙的樣子,記得她撿瓶子和紙箱回來時一身狼狽,還怕他聞見她身上酸臭味而閃躲的樣子。 他一生最后悔的是,在那段艱難的日子里沒有好好對她,因為怨恨,因為傷痛,將脾氣發在她身上,他甚至還記得他砸爛的木桌,摔碎的碗,以及她總是在出去之前,給他煮的像飯一樣干巴的一碗白粥。 再也吃不到了呢。 他想,或許世上最痛苦的事就是,你很愛很愛一個人,卻始終沒有好好愛過她,真是遺憾。 電影結束,沒有人離開。 步萌能清晰聽到前面女孩壓抑的哭聲,她哽咽地對男朋友說:“我第一次希望反派弄死主角,為什么盛冉要死的這么慘,還好林旭和盛冉現實中是一對,否則我要遺憾死了……嗚嗚嗚……” 步萌剛想和霍綏說反響不錯時,霍綏低頭,吻住了步萌,沒有深入,就雙唇相貼,呼吸交融,兩人都沒有閉眼,就這樣看著對方。 片尾曲還在播放,霍綏親自創作演唱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