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頁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之金牌扮演師、炮灰的沖喜指南[快穿]、攻略任務是養殖致富、反套路無限游戲、反套路沙雕游戲、干了這碗狗糧[快穿]、[歷史同人]無限破產危機、快穿之你命中犯我、與偏執反派接吻的正確方式、大佬穿成炮灰[快穿]
第180章 吸血鬼四十三 原本是最喜歡的人類的體溫, 此時, 談衣卻覺得極為難熬。他仿佛能感受到身后人的血液在皮膚下沸騰,灼熱的溫度好像要把他整個融化在他的懷中, 再不放開。 “疼?!闭勔掠悬c難熬地摸了摸臉, 幾乎有自己被燒傷了的錯覺。 沐之弦下意識地稍稍松了松手,可另一道聲音又響了起來,“放開他?!?/br> 沐之弦剛剛松了一點的手立馬就箍得更緊,深淵般的黑眸中, 血紅色剎那間燃燒得更烈。 伊萊特緩緩站了起來, 動作優雅地拂了拂身上不知道存不存在的灰,嘴角輕輕揚起, 仿佛笑了, 可碧綠色的眼瞳卻慢慢升騰起猙獰的血紅, 雙眼緊緊盯著沐之弦抱著談衣的手,“我只說一次?!?/br> 真刺眼! 談衣條件反射地顫了顫,還好他已經“死”了, 不然就算沒被沐之弦勒死,也要被雙方互放的冷氣凍死。 系統:“嘻嘻, 主人慫了?!?/br> 談衣(義正言辭):“被當場抓jian還不心虛, 我還是人嗎?” 系統:…… 眼看一人一鬼就快要打起來, 談衣適時地抓住沐之弦的手, “不要?!?/br> 沐之弦愣了愣,頓時更加震怒,“你就這么……”他沒有把剩下的話說出來, 可那張俊秀至極的面龐上卻流露出種種交錯濃烈的情緒,眼睛氣得發紅,那抹紅中又似乎帶著點點強忍的濕意。好像是生氣到了極點,更傷心到了極點。 伊萊特則是很得意,渾身的敵意也淡了不少,他朝談衣伸出手,像是怕嚇著了他似的輕聲說,“衣衣過來?!?/br> 可他還沒得意多久,談衣又看向了他,再次說道,“你也不要動手?!?/br> 伊萊特的手僵住。半晌,他說服自己,談衣只是善良,不希望自己的同學受傷。于是,他輕輕“哼”了一聲,壓下心底那絲隱隱的排斥與不安,依然維持著笑容,“只要他放了你,我不會傷害他?!?/br> 伊萊特淡淡瞟了一眼依然緊抓著談衣不放的沐之弦,在心里補充,現在不會殺他。他又忍不住地看向兩人緊貼的身體,心底止不住的有些煩躁。 還是很礙眼。 他滿以為談衣會答應,可是,他卻聽到那道熟悉的聲音靜靜地對他說,“哥哥,你先回去吧?!?/br> 伊萊特皺緊了眉頭,以為談衣是怕這個小小的吸血鬼獵人,可談衣卻轉頭和那個人說,“阿弦,你誤會了?!?/br> 系統:咦?稱呼變了。 談衣:剛叫完一個人“哥哥”,再叫另一個也叫“哥哥”,會發生很不好的事情的。 一個是親疏不明的“哥哥”,一個是明顯親昵的“阿弦”,兩個人都感覺到了這份微妙的不同。 沐之弦的臉色稍稍緩解,伊萊特的卻是完全變了。 “衣衣,你在說什么?”伊萊特眼眸沉沉,“你不用怕他,一個小小的吸血鬼獵人,我還不放在眼里,也用不著故意討好他?!?/br> 談衣咬了咬唇,似乎非常為難,伊萊特敏感地察覺到了什么,“是不是他在威脅你?” 一定是被威脅了,談衣才會說出那種話。伊萊特忽視心底越來越明顯的不安,什么誤會,什么“阿弦”,就算是被威脅的,也實在是刺耳極了! 暗紅色的火焰慢慢凝聚在掌心,如果剛才,他還想著要暫時放過談衣這位同學,現在,他已經不想再饒恕他。 殺機慢慢凝結,但伊萊特對著談衣的語氣還是溫柔依舊,“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br> 但他所期望的反應沒有出現,談衣的下一句話就將他拼命說服自己的理由全都打碎了。 談衣的臉上露出了一種似乎是羞赧的表情,雪白的臉頰上也緩緩升起一抹粉粉的紅色,在伊萊特越來越不安的眼神里,他輕輕說,“哥哥,我從前和你說,我喜歡一個人,但是不知道怎么讓他更喜歡我,所以想讓你教教我。那個人,就是阿弦?!?/br> 仿佛晴空霹靂,伊萊特的心仿佛被一瞬間刺破一個窟窿,心底一直壓制的不安徹底擴散開來。他不愿意相信,可心底卻有個聲音在告訴他,這也許,真的是事實。所有的不對勁都有了解釋,所有的不安都成了現實。 “原本我只是想讓你教教我,可是,阿弦好像誤會了,我得和他好好說清楚啊,所以,哥哥你可以先回去嗎?”談衣說得很慢,但還是一個字一個字地把“事實”說了出來。他眼底有些小心翼翼的,怕伊萊特不答應,更多的卻是怕沐之弦繼續“誤會”下去。 原來,一直以來“誤會”的人,是他。自從變為吸血鬼之后,伊萊特從沒有一刻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冷得那么難以忍受,像是整個人都被浸入最冰冷的湖水之中,四面八方而來的涼意像鋼針一樣刺入層層血rou之中。 “誤,會?”伊萊特艱難地把這兩個字擠出來,他第一次覺得原來世界上竟然有兩個字僅僅只是說出口,就已經那么傷人。 就算不照鏡子,伊萊特也知道自己現在的臉色一定慘白慘白的,非常難看。他不想讓談衣看到這樣的他,下意識地想站到陰影里,遮擋一下。 可是更加傷人的是,談衣根本沒有注意他的臉色是白的還是黑的,他的眼里只有另一個人。 伊萊特斜倚在黑暗中,看著談衣慌慌張張地去夠那個少年的手,即使被甩開也不放棄。一次、兩次,第三次,他終于成功了,兩個人的手指緊緊勾在一起,難舍難分,好像他們本來就應該這樣在一起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