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再遇姜文浩
一個時辰過去,眾人吃了飯,優哉游哉的坐著馬車,再度啟程。 藍藍的天空之下,飄蕩著皚皚白云。 “喲喲喲!~” 一只白胖的大鳥從樹梢中緩緩飛過。 青山綠水之間,羊腸小道上,緩緩行駛著兩輛馬車。 而寒羽,還是與韓嬌坐在一個車廂內,讓人很是無語。 韓嬌輕輕依靠在車廂內,目光幽幽的看著修煉中的寒羽,隨著馬車的晃動,整個人頗為無聊。 “嘎吱!嘎吱!”,“轱轆轆!” 車輪不知疲倦的轉著圈,碾壓著道路不斷前進。 遠遠地,傳來了一陣的吵鬧。 隨著聲音的傳來,還有這一股股讓人心悸的氣息波動。 修煉中的寒羽感受到了這股氣息,皺了皺眉頭,心道:“好熟悉!” 緩緩睜開眼睛,神色凝重的開口說道:“從右側的小路走,躲開前面的人!” “好嘞!~” 新雇傭的車夫笑著點了點頭,拽著馬韁繩,控制著拉車的這幾匹馬轉了個方向。 時間慢慢地過去,與那戰斗之地似是越來越近。 寒羽掀開了車廂的窗簾,朝外看去,一顆心直接就提到了嗓子眼。 前面那個人,不就是姜文浩么?恍然想起了那天在山腰,自己看到的一幕。 神色大變,緊忙吆喝:“快,原路回去!”說著話就站了起來,翻手取了柄劍,緊緊握著。 車上的人見了,都是緊張不堪。 雖說眾人都不怎么聊天,但都知道寒羽是自己等人中最厲害的那個。 車夫很是無奈,不明所以的只好調轉車頭。 “然后怎么走?” 原路回到了剛才的岔路口,不耐煩地問道。 寒羽些許沉吟了下,咬了咬牙,沉聲道:“直走吧,這條道應該是遇不到他?!?/br> “好!” 車夫憨憨笑著,揚起了手中的鞭子,啪的就抽在了馬腿上。 當車子開始慢慢悠悠的前進著,寒羽皺了皺眉頭,問道:“能不能再快點?” “能!” 車夫笑著才說的這話,突兀,一個穿著黑紅色相間衣衫的男子,站在了馬車前面。 “諸位,這么急著走,是有什么事情嗎?” 見著前面那人,一時間寒羽渾身的汗毛都站了起來。 握了握手中的長劍,走出了車廂,看著姜文浩,沉聲道:“我們有要事,還請不要耽擱時間!” “哈哈哈,巧了,我也有緊要的事情,這樣吧,不如帶我一路如何?” 姜文浩憨憨的笑著,歪了歪腦袋,“要是不愿意的話,也沒用,除非你能打過我!” “哼!” 冷哼一聲,寒羽腳下一踏,翩然飛出。 手腕一翻,劍尖畫了個圈,呼嘯風聲四起,轉眼殺到姜文浩面前。 氣勁襲來,姜文浩的一頭長發被吹的不斷擺動。 嘴角微微上揚笑著,不在意的擺了擺手,拂去了面前的長劍,邁步走上了馬車。 “小子,別白費功夫了,我就跟你們待一會兒,等等就走了?!?/br> 寒羽回身,深深吸了口氣,目光頗為凝重的看了眼姜文浩。 沒有多說什么,安靜的走上了馬車。 好在這姜文浩沒有進車廂,而且好像也只是要搭個順風車而已。 一直在車廂內的韓嬌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很是好奇的看著寒羽的后背。 平日里在自己眼中仿佛無敵一般的寒哥,今天竟然緊張的后背都被汗水沁透了。 畢竟也是大戶人家的千金,自然是明白這個時候自己不能多說話,只能乖乖的坐在座位等待。 過了許久,兩輛馬車行駛到了官道上。 迎面,便看著黑壓壓一片的士兵,氣勢如虹的行進著。 坐在車子里的寒羽能夠感覺出來,這些士兵,每個都有著不弱于蘊氣期的修為。 為首,便是一員穿著銀亮鎧甲的少年,騎著黑鬃馬,氣宇軒昂的來到了停在路邊的車隊前。 “車上的,有沒有見到過畫像上的這個人?” 說話的時候抖了抖手,一副畫卷緩緩落開。 上面畫了一個穿著白衣的少年,與身后的一些隨從,惟妙惟肖的畫像讓人不禁贊嘆。 聽了問話,車廂內的寒羽和韓嬌,都走了出來,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 站在路邊的寒羽松了口氣,還好沒有姜文浩,不然,自己等人可說什么都洗不清了。 “回將軍大人的話!” 寒羽恭恭敬敬的鞠身說道:“我們怕路上有匪徒,一直走的官道,并沒有發現畫像上的人!” 小將軍看了看寒羽,還有些詫異這人怎么如此坦然。 仔細觀察下發現竟然也是個元晶期的修士,那就怪不得了。 原本的輕蔑也是收斂了些,朝著身后的人喝道:“所有人,繼續前進!” 見此,寒羽等人皆是側身讓路,靜靜的等著這一大批人走遠才上馬車繼續行進。 過了一會兒。 姜文浩翩然遠去,笑道:“多謝諸位幫襯!在下感激不盡!” 不過沒有人回話。 而車廂內的寒羽,長長的松了口氣,苦澀笑著搖搖頭,心道:“這家伙,實力起碼偽圣境了?!?/br> “寒哥,話說,你怎么?”、 韓嬌很是好奇的指了指汗流浹背的寒羽。 “那人起碼有著偽圣境的修為!所以我這很正常了?!?/br> 寒羽無奈的搖了搖頭,苦澀笑著,翻手取出了一壺酒水。 似是想到了什么,遲疑的看向韓嬌問道:“你沒認出來剛才那人?” “額,看著好像是有些眼熟,但我好像并不認識?!表n嬌思慮著說道。 淡淡的點了點頭,手中的酒壺放到嘴邊,寒羽仰面,‘咕嚕咕嚕!’喝下去了一大口。 “話說那人是誰?寒哥你認識么?”韓嬌有些疑惑。 “我不認識,只是看著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 寒羽嘆了口氣。 正在這時候,遠處路邊的那棵樹后,一個人影緩緩離去。 看著儲物戒指內的納魂珠中顯示的氣息不見,寒羽這才真正的放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