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剛穩住身體,兩名智天使的攻擊又到了。 躲閃的同時,蘆雪源憑空拿出一副白色的面具。 “拖住他!”他將面具甩向米蘭瓦諾,“上原宗卜!” 面具在翻轉的過程中化為銀色光芒,光從下到上的投影出一名武士的線條,線條轉眼間轉變成實體,身穿白色具足、手持***的高天原第一劍圣來到了戰場。 “吾名上原宗卜,持刃千年,只求一??!” “滾!” 神之輝以海嘯的形態席卷而來。 “斷!” 劍圣雙手持劍,以詭秘的步伐在神之輝中游走著,最后竟然穿過了神之輝的海洋,一顆水滴都未沾到。 ***劈在天使胸前,米蘭瓦諾震驚之余忘記了防御和躲閃,這一刀劈得結結實實,可上原宗卜的武器破不了智天使戰衣的防御。 “不錯,值得吾揮劍?!?/br> “你算什么東西???” 趁著上原宗卜拖住米蘭瓦諾的時候,蘆雪源咬住了哈斯要。 “白夜!” “我在?!?/br> “你真正的力量!再借我一次!” “早在等這句話了。共鳴吧,兩顆心中的世界?!?/br> 一種奇異的感覺充滿了渾敦天將的每個部位,明明體能和妖力都沒有提升,蘆雪源卻產生了自己無所匹敵的感覺。 他燃燒著史無前例的斗志全力沖向哈斯要。 “你將停下腳步?!睖喍靥鞂ⅹq如陷入了泥潭。 蘆雪源一拳將哈斯要的設定型魔法擊碎。 “你寸步難行?!?/br> 再一次擊碎,距離再次縮短。 “你不會再前進一步?!?/br> 又一拳揮出,反震力使渾敦戰甲的左臂都崩裂了。 “你無法接近我!”哈斯要吼了出來,此時兩者間已經不足三米。 蘆雪源的回答就是他的拳頭,無可匹敵的渾敦左拳。 咚!咚!咚! 一連三拳,終于將看不見的屏障砸出裂紋,蘆雪源左手插進裂紋,撕出了可供他通過的道路。 蘆雪源睜開一直緊閉的右眼,那只眼睛已經被鮮血染紅了,在足以令惡魔做噩夢的雙眼的注視下,哈斯要忘記了抵抗。 “上路吧,智天使?!碧J雪源雙手反握刀柄,將其刺入哈斯要的胸膛,“這個世界不歡迎你!” 白夜的刀尖嘗到了智天使的血rou,但僅此而已。 悠揚的琴聲從遠處傳來,猝不及防的巨力將渾敦天將橫著拍了出去,他蹭著地面翻滾了十多公里,撞穿一座山才停下來。 全神貫注與米蘭瓦諾單挑的上原宗卜,在突襲下差點被秒殺,值得慶幸的是這名劍圣不是人類,所以被貫穿了頭顱依然活蹦亂跳的。 他面無表情的爬了起來,換上一副嶄新的純白面具。 哈斯要看著胸口的一字型傷痕,隨后將視線投向琴聲傳來的地方。 贊美之智天使,特緹娜。 探索之智天使,克尤伯。 接連不斷的戰斗,將這兩名下落不明的智天使吸引來了。 因為軍團全滅的緣故,天使間沒有寒暄,四張面孔的共同點都是冷漠。 蘆雪源艱難的爬起來,換作平常,他的傷勢很快就會愈合,而現在,四兇獸天將逆天的恢復能力停止了。 傷口不再愈合,失掉的妖力不再恢復,甚至連體力都是用一點少一點。 他的額頭上有一個紅色的魔法印記,那是一個沙漏的上半部分。 特緹娜的智天使級魔法“永不翻轉的沙漏”的印記,持續時間永久,只有死亡方可解除。 蘆雪源步履蹣跚的走到上原宗卜身邊,渾敦天將和劍圣背靠著背,環視著將他們圍在中間的智天使們。 “對不起,哥們。我原以為會是一場勝利的,沒想到會變成這種局面?!?/br> “無妨。我要感謝你,讓我更深的體會到了我劍法的不足之處?!?/br> 蘆雪源敲了敲刀身:“也對不住你了?!?/br> “我提醒過多次了,”白夜很不高興,“不要對我做出這種類似sao擾的行為?!?/br> “都快掛了還一副執著癥晚期的樣子,讓我怎么說你們?”雖然蘆雪源語氣輕松,可不斷從嘴角流出的血和時不時顫抖的左臂揭露了他的真實狀態。 上原宗卜怡然不動:“所謂劍之道,無論深陷何種逆境都不能忘記初心?!?/br> “是是,您真酷?!?/br> “你有辦法嗎?”白夜直接發出聲音,她詢問的對象是上原宗卜。 “我不擅長以一對多的戰斗?!眲κジ甙恋陌褐^,“也不屑于利用陰謀詭計?!?/br> “那你驕傲個屁??!”蘆雪源和白夜異口同聲的說。 “嗯?”特緹娜注意到了什么。 除神色略有迷茫的哈斯要外,其他三名智天使都將視線投往遠處的天空。 有人出現了,可看到那個人,蘆雪源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因為飛來的是云寒露,一副戰斗裝束,眼中只有仇恨的云寒露。 這份仇恨是如此的純粹,從中找不到任何一絲其他的情感,如果去凝視那雙深如潭水的眼睛,你不僅不會為她感到悲哀,反而會充滿斗志。 蘆雪源的眼神向著驚訝的方向轉變。 不同于粗暴的擠壓著空氣飛行的鷹隼,不同于將飛行交給魔力,自己只控制方向和速度的天使和惡魔。 云寒露就像與空氣融為一體,讓人覺得這是一個從出生起就在感受著風、就在空中飛行的人。 贊美之智天使將潔白如玉的左手伸往那個方向,似乎在展示著空無一物的掌心。 特緹娜身邊傳來撥動琴弦的聲音,從她身上依次發出二十二道有跡可循的能量攻擊,它們經過的地方,每隔五米就會彈出一道擴散至一定程度就會消散的透明波紋。 極速飛行的云寒露利用輕盈的翻轉將波紋一一躲過,在與特緹娜近身的瞬間她再次旋身,舞動的雙刀猶如世間最美的花朵盡情怒放。 隨即兩者擦身而過。 “好劍法?!鄙显诓非椴蛔越馁潎@。 特緹娜淡漠的轉身,她看的不是已經飛到遠方的云寒露,而是在空中飄落的碎發。剛才刀舞削斷了她幾根頭發。 特緹娜將視線稍稍抬高了一點,在她眼中,云寒露又一次沖來。 智天使身邊的能量波動提升了好幾個數量級,如果和剛才做對比,幾乎相當于全神貫注和漫不經心之間的差別。 “多謝?!鄙显诓吠蝗婚_了口。 “什么?”蘆雪源疑惑的問。 “我知道戰勝對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甚至需要奇跡降臨,但我還是會戰勝他們,之后再向那個女人、向你挑戰。多謝你將我帶到這個世界,讓我遇到如此多想戰勝的對手,我會一一戰勝他們,重拾白面之名?!?/br> 劍圣咄咄逼人的目光指著渾敦天將:“你不會逃避吧?上原宗卜向你挑戰,你必須要活到與我對決的時候?!?/br> “這個挑戰,我接下了?!?/br> 渾敦天將沖天躍起,直奔克尤伯,劍圣似乎知道他會這么做,幾乎在同一時刻沖向米蘭瓦諾。 “不就是奇跡嗎?”渾敦天將對智天使吼道,“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東西!” 王文志一直板著臉。 一來到青藏高原,王文志就發覺玄武天將的血液開始發熱,它在以獨特的方式為窮奇天將指引道路。 他從一條深不見底的峽谷跳入玄武的身體內部,也就是青藏高原的地下。 經過一段時間摸索,王文志進入了玄武的主動脈。其實在外人看來,這就是一條地下通道,這地方有幾百米寬,岔路更是多到數不清,如果沒有血液引導早就迷路了。 這條長的變態的路有種永遠都無法走到終點的感覺。 王文志握著柄發光的匕首充當照明物,冥月沒什么活力的樣子,撅著嘴跟在后面。紀淑靈被送回紀家去了,是她自己要求的,王文志二話不說就同意了,他當然不可能把紀淑靈帶到這種完全未知的地方來。 不知是時間太久還是另有原因,玄武的身體已經變成了大地的一部分,就拿周圍的血管壁來說,和巖石沒有任何區別。 走了很久很久,冥月忍不住抱怨了一句:“這條路沒有盡頭的嗎?” 王文志陰著臉一語不發。 “嗚,主人不理我?!壁ぴ挛目s著脖子。 離開紀家后,王文志就變成了這幅樣子。 又過了好久好久,他突然抓著頭發夸張的大叫起來。 “啊~~~好緊張!好緊張??!要是地脈拒絕我怎么辦?那我就洗不掉災星氣場了!怎么辦?好緊張??!” “???”冥月眨了眨眼,“主人不說話只是因為這個嗎?” “你以為呢?等等,什么叫只是因為這個?這很重要的好不好?” “嗚,嚇死我了,這一路上主人陰沉的跟烏云一眼,嚇得我大氣都不敢喘?!?/br> “陰沉?那東西和我不沾邊吧?” “我看也是…” “哇,這東西變得好燙!”王文志小心的攥著瓶子,生怕這東西破掉,或是被突然竄出來的人搶走。 “可能快到了吧?” 冥月的話似乎應驗了,前方的道路越來越寬闊,玄武天將的血液也越來越燙手。 “怎么辦?我更緊張啦!” “主人冷靜點??!你一定會通過面試的!” “什么叫面試???” 前方的道路垂直的通往地下,王文志催促冥月抱住自己后張開翅膀跳了下去,匕首能照亮的范圍有限,他只能勉強看出這是一個廣闊無垠,又空蕩蕩的世界。 兩人飄落了很久才到地面,這是一個蔚為壯觀的空間,只可惜光亮不允許他們看太遠。 “我去!更燙了哎!這東西要把我的手燒穿了?!?/br> 玄武天將的血液沸騰了,連神奇的瓶子和窮奇戰甲都阻擋不住那奇高的溫度,好像要把手掌燒化一般。盡管如此,王文志依然緊握著它。 “那里有什么東西?!备F奇天將遙望著匕首照不到的地方,放佛是在應驗他的話,前方漸漸傳來氣勢駭人的腳步聲,它以心跳的節奏向這里走近著。 隨著腳步聲接近,王文志逐漸冷靜了下來,反倒是冥月開始緊張了。 聲音的主人終于走入光照的范圍,他被一件邊緣處閃耀著純金光彩的漆黑重甲包裹著,整套鎧甲給人以厚實和堅不可摧的感覺。 他個子不高,皮膚黝黑,長相也毫不出彩,渾身上下卻透露著詭異的壓迫感,心理素質一般的人根本不敢去看那張傲氣逼人的面孔。 這是一個其他人都熟悉,王文志卻沒有見過的人。 應該已經死掉的,玄武天將,陸宇輝。 年僅二十二歲的第一階層圣獸級天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