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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呵護上將身體健康的名義。 他為帝國當了幾十年的御醫,又專程負責沅寒的病例,皇帝在這方面對他很信任。 沅寒煩躁地抓了抓頭發,眸底的顏色正在逐漸變得深沉,這意味著他正在逐漸失去好心情。 沅寒冷冷地瞥了一眼哈里,銳利的目光似是要看清楚他的真正想法,簡短道:“她不在。要檢查身體,在門口就可以?!?/br> 意思就是不允許他們進去了。 哈里臉色一緊,上次在房間內布置的記錄儀已經失效,這一次,他本就是想借此機會再多留下幾個記錄儀,好收集更詳細的數據,沅寒卻不允許他進屋。 還有,那個心理治療師,沒記錯的話,文件上面給她安排的住所應該就是與上將大人同住,怎么會不在?難道沅寒上將在隱瞞什么? 哈里腦內飛速運轉著各種可能,但是,面對沅寒的威壓,卻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幸好,天遂人愿,一陣強風刮過,竟然吹開了沅寒房內的某扇門。 沅寒發現之后臉色緊繃,似是緊張不已,這讓哈里也興奮了起來,他幾乎確定,沅寒的秘密,就藏在那扇門后。 “將軍,對不起了,今天我們一定要進去!”哈里再一次亮出了皇帝的手寫信,眼神緊緊盯著那扇門,突然,房間里有了動靜,從門后走出來的身影,讓所有人身體僵住。 烏發及腰的少女,穿著印有紫藤花圖案的連衣裙,踩著小白鞋,小心翼翼地推開門,朝眾人看了一眼后,步伐輕盈地走了出來。 她似乎有些羞怯,手足無措地把玩著自己的秀發,一張精致無比的小臉低垂向下,卻時不時抬起忽閃水潤的眼眸,向眾人好奇地打量一眼。 太……漂亮了,這種渾然天成的清純氣息,幾乎俘虜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這是誰?好像很是眼熟! 眾人心中忍不住猜測著,沖動的問句在喉間不斷滾動。 沅寒僵硬了一會兒后,對眾人介紹道:“她就是我的心理治療師?!?/br> 宿淼也配合著點點頭,似是無限嬌怯的樣子。 蛤?你剛剛還說她不在!眾人心中嘶吼,可是又不得不表示理解。說實話,有這么一位心理治療師與自己同住,他們也會想著金屋藏嬌,不愿意讓別人打擾共處的時光。 眾人想入非非,哈里卻在短暫的愣神后清醒了過來。 他盯著那個美貌女子打量,卻并沒有看出什么異常。 她真人比公告上的照片還要美許多倍,因此哈里也沒有第一時間認出來,直到沅寒出聲介紹,才回過神來。 未免惹人不快,哈里很快收回視線,對滿臉不爽的沅寒道:“好的,上將大人,請允許我就在門口為您做一次深入檢查?!?/br> 少傾,檢查結果出來,顯示沅寒目前的精神圖十分穩定,燃燒自毀的傾向大幅降低,幾乎停滯。 這是個極好的消息,但是,找不到原因,卻讓哈里十分焦躁。 他的目光再一次投向了那個名叫淼淼的治療師。 他確認,這女子并不是向導,也就不具有精神疏導能力,那么上將精神圖的穩定,會和她有關嗎? 哈里多思考了一會兒,沅寒便傾身過來擋住他的視線,冷漠道:“沒什么別的事,你們可以走了?!?/br> “是,我們會將您的好消息呈送給皇帝陛下。只是,這位淼淼小姐,必須要經過我們的資格審查?!?/br> 沅寒冷眸微瞇,正要說什么,身后卻響起一道輕靈好聽的聲音:“好的,請問我需要怎樣做?” 沅寒猛然回頭,只見宿淼睜大雙眼,一臉誠心求教的無辜表情,正朝哈里發問。沅寒的面色黑沉一瞬,咬了咬牙,卻是拿她沒辦法。 哈里愣了一息,飛速道:“是這樣的,為了證明您的心理治療能力,您需要對五個以上的病例進行診治,當他們好轉百分之二十以上,您才算完成條件,能夠為上將服務?!?/br> 沅寒緊皺著眉:“不用……” “好的?!彼揄滴⑿?,一雙貓眼無辜又清澈,“我明白了。那么,現在你們還有什么事嗎?” 哈里錯愕地與手下對視一眼,搖搖頭,提起箱子離開。 大門關上后,沅寒一臉風雨欲來的黑沉,轉身就抓住了宿淼,將她的腰肢困在自己懷里,喉中滾動著怒意:“你知道治療百分之二十是什么概念,就這么輕易地答應下來?你根本不是向導,要如何去安撫別人的精神圖?或者說,你知道向導是如何安撫哨兵的嗎?” 說著,沅寒一手在宿淼背后滑動,口中怒道:“是這樣?” 然后收回手,將她摁在自己懷中,嘶啞道:“是這樣?” 捧住她的臉,在頰側落下一陣輕吻,嗓音中飽含憤怒:“還是這樣?” 向導安撫哨兵的過程,總是離不開親密動作,這也就是哨兵娶的妻子只能是向導的原因。 只要稍微想象一下宿淼與別人可能會有親近的舉動,沅寒就感覺自己的精神圖哪里只是燃燒,根本就是要立即爆炸,他只能用力摟緊宿淼,確認這人還好端端地被自己護在懷中,才稍微有了喘息的余地。 宿淼被他弄得一陣瘙癢,忍不住躺在他懷里咯咯直笑,笑聲十分開朗明媚,有此比對,顯得沅寒的苦痛糾結更是一片愁云慘淡。 “好了?!彼揄抵棺∷膭幼?,“我有那么傻嗎?放心,我不需要你為了我去抗衡這個世界的規律,你也不需要為這么一點小事擔心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