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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客觀評價,司南郡主的白眼是最正宗的。 等到景詹和身邊的幾個貴公子下馬,司南郡主早就恢復了往常溫婉有禮的模樣。 “馬場怎么樣?可還合心意?” 她話是沖著所有人說的,目光卻隱隱的落到景詹身上。 旁邊的王詮大大咧咧道:“豫王府家的怎么會差,很是盡興?!?/br> 景詹也微微點頭。 司南郡主很高興的笑了笑,翻身上馬:“來,我們比試一番,就拿我心得的玉屏風做籌?!?/br> 競技比賽很是能激發群眾的參與度,兩邊都躍躍欲試。 景詹望了一眼人群外,孤零零站在一邊鐘泠然,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也好,一起來吧?!?/br> 金燦燦的陽光照下來,女子肌膚白嫩,柔順的長發垂在身后,牽著棗紅的小馬,像是在專注的看著他們,站的很乖。 景詹對著她聲音溫和的說:“鐘姑娘,騎馬莫要爭先,注意安全?!?/br> 泠然從發呆狀態醒過來:“世子,太抱歉了,我不會騎馬?!?/br> 謝謝您,我很安全。 景詹臉色僵硬了一下,隨即很快反應過來:“是我忘了,鐘姑娘喜愛讀書,手不釋卷,正是遺傳了祭酒大人的脾性?!?/br> 他不說罷了,說了之后,司南郡主一下子想起來,剛剛鐘泠然說她爹也不會騎馬,頓時心中梗了一下。 果然,下一秒泠然甜甜一笑:“是了,我爹也不會騎馬?!?/br> 氣氛微微凝滯,在場的無一不在想,這是哪兒來的人,上趕著拆臺。 給她遞了個臺階,她直接連人帶臺階蹦到了天上。 如果這是別人,景詹還能笑一笑,輕風云淡的夸一句“直爽”,可是這個人是他的未婚妻,他就只能在心里打出“呵呵”兩個字。 實在是丟人。 景詹閉嘴了,剛剛已經給夠了她面子,再說下去就是妄議朝臣,他直接轉身騎馬,瀟灑的策馬而奔。 身后一群人趕緊跟上。 王詮躊躇了一下,留在后面撓撓頭:“鐘姑娘,你……有沒有覺得剛剛說話哪里有些不對?” 泠然:“哪里不對?是我什么地方說錯了嗎?” 王詮:“錯倒是沒錯,就是讓人堵得慌,景世子這么好的涵養,都沒能接過來?!?/br> 泠然微微一笑,繼續保持著傻白甜人設:“哦?是嗎?” 王詮:……這姑娘長得挺好看的,怎么不是個啞巴呢? 作者有話要說:這兩天有點忙,寫的不多,先放出來,大家見諒。 抱歉啦~ 感謝無聊的桃子灌溉的10瓶營養液,愛你呀 第49章 鐘泠然回家的時候,叫身邊的大丫環知書趕緊去廚房給她端上點吃的。 還不到晚膳的時候,府上只備著些點心,知書挑了幾樣帶了回去。 容易酥的那些個綠豆糕、桂花糕,泠然一口一個,還沒來得及喝口茶,外面就響起匆忙的腳步聲。 泠然噎的說不出話來,指著糯米糕,知書很機靈的拿手帕包起來,塞進了小姐的袖子里。 一切剛做完,鐘夫人余氏已經到了。 她發髻束的一絲不茍,是很標準的貴婦人的模樣,很有主母的威嚴,哪怕面對著女兒,還是一樣的凜然不可冒犯。 鐘泠然規規矩矩行了個禮:“母親?!?/br> 余氏離她有一丈遠,站定之后,嚴厲的說:“跪下?!?/br> 泠然在心里嘆了口氣,還是掙扎了一下:“娘,怎么了,怎么又要罰我?” “若不是我今日恰巧同郭夫人一起,恐怕還不知道你在豫王府做的失禮的事情?!?/br> 泠然默默吐槽:“就知道郭家那兩個姑娘就是喜歡背后八卦?!?/br> 余氏手上已經拿上了戒尺:“我把你今天不規矩的地方一一說來、” 鐘泠然認命的跪下,把手伸出來,生無可戀。 “為何嘲笑姚家小姐?” “我哪有?!睂ι嗍蠂揽恋难凵?,泠然又想了半天,才想起來。 “是她先嘲笑我不會騎馬,又非要我非要我去試試烈馬,我哪里敢,就說怕曬黑,不想去,她就生氣了?!?/br> 這也能怪我? 姚家小姐是出了名的膚色黑,聽說想了許多辦法,就是白不了。 余氏表情略緩了緩:“談話不可涉及他人傷心處,是我沒能跟你提前說,你是無心,以后記住就好?!?/br> “但你既然去了馬場,就算不會騎馬,也要想辦法交際,不該孤自一人。你可知現在各家都在說,鐘家的姑娘為人孤僻,不討人喜歡?!?/br> 泠然又在心里嘆了口氣,幾乎要把心里話說出口:討人喜歡……真的太難了,為什么她就非要去交際呢? 自己現在占著景世子未婚妻的名號,去哪里都算不上討人喜歡,何必要給人添堵,給自己找麻煩呢。 但是余氏是不可能理解的。 她出身世家,雖然后來落敗了,可當時作為貴女受到的世家教育,一直讓她引以為豪。 交際是內宅婦人的戰場,有越多的人站在統一戰線,她的疆域就越開闊。 其中最鮮明的例子就在面前,若不是少女時期同齊安侯府景夫人的一段好交情,她的女兒是絕沒有機會得到這樣的好親事的。 余氏已經決斷好:“這些天禁足在房里,每天抄十卷佛經,抄不完不準吃飯,過些日子我安排你學騎馬?!?/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