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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前仰后合,半天才平穩了氣息問:“怎么會是你?” 明蕭讓她樂夠了,把兔耳帽摘下來,戴在她的頭上。這視覺效果和剛才大不一樣,明蕭想象自己剛才的樣子應該是不能直視的,可現在,粉嫩的俏臉上方一對毛絨絨的兔耳,居然讓人覺得毫不違和。 他沒忍住,在她瑩潤如玉的軟腮上捏了捏,眸光黯沉。 他又把系在欄桿上的氣球解下來,伸手遞到她的面前?!澳悻F在,準備用什么辦法直接把我打發了?”她之前在電話里,就是這么說的。 云非淺笑,如水的明眸在初上的華燈下熠熠生輝。她不好意思地抿一抿粉唇,接過了氣球。 “你今晚,不是還要請我看《鋼鐵俠二》的么?”哪能隨便就打發了? 然而,這并不是明蕭想要的答案。他冷著臉問:“那,看完電影之后呢?” 云非眨眨眼,不說話。清亮的眼眸里有一汪淺淺的水,化作談談的甜意,存在她微笑的酒窩里。 明蕭替她說了:“做我的女朋友吧,我是認真的?!逼岷诘捻永飵е谠S。 “好?!彼⒉慌つ?,答應得意外爽快?!捌鋵?,來之前我也想過了,如果真要相親,那個人是你就好了?!?/br> 她含笑:“或許,我早就喜歡你?!?/br> 如若不然,怎會有那一夜荒唐?身體是如此地誠實和默契。 明蕭愣了愣,生平第一次發現,原來“喜歡”這個詞聽起來是這樣悅耳。它像小小的火種,點燃他漆黑的眸子,他看著她瀲滟的眼波和如火的紅唇,明白自己那晚為何會敗給她的嫵媚,為她破了戒。 公園里來來往往的人太多,他輕輕地擁上“女朋友”纖細的腰肢,中規中矩地吻了吻她的額頭。 曾經,他以為人間情愛于他而言是件奢侈品。明德南和陳力霖需要的,是合作和聯姻。 可是,當他把云非圈在懷里,感受她誘人的氣息,他們是兩個有血有rou的人,這樁婚姻似乎有了更多的意義。 云非在他的臂彎中抬起頭:“你怎么不早點告訴我,原來你早就認識陳伯伯?” “有過生意往來,”同一個圈子的人,認識很正常,他挑了挑墨眉,“是你沒問過?!?/br> “那,你還記不記得,你什么時候第一次見到我?” “在病房?” 云非給他輸過血,但輸血的時候倆人沒見面,后來他請她去病房,還是用了馮院長的面子,她才買賬。 “不是,應該是在病房的走廊上?!痹品窍肫饋?,那次或許不是巧合。明蕭那天是去看望陳力霖了,他離開的病房,是她前往的目的地。 明蕭的確是在得知陳力霖住院后,親自前往探望過。但是,他似乎對走廊上的擦肩而過沒什么印象。 他搖搖頭:“不記得了?!?/br> 云非不服氣地嘟了下粉唇,第一印象的不平等一定不是因為她不夠漂亮,她絕對是被當時身上的白大褂給耽誤了。 云非把粉色的氣球隨手送給了一個小朋友,她和明蕭離開童話公園,共進晚餐,又看了電影。 她現在知道為什么人類女孩兒在談戀愛的時候,會喜歡和男朋友一起做這些日常的小事,當倆人膩歪在一起,一切世事紛爭仿佛都與己無關,他們也會變得有所不同。仿佛,他收起了爪牙,不再是那個鋒芒畢露的明蕭;仿佛,她也溫順乖巧,不再是那個來去自由的妖精。 深夜,明蕭送她回陳家洋樓。 下了車,倆人互道晚安,云非才走到鐵藝大門前,又聽見他在叫她。 她以為落了東西,回頭時看見明蕭大步邁上前來,捧住她的臉,低頭咬上了她柔軟的唇。 他們才只做了一晚上男女朋友,可是,他們對彼此的身體異常想念。他們早就擁有過彼此,品嘗過對方最好的滋味,一晃已經過了太久。 現在,正式在一起了,曾經不敢多想的片段又猝不及防地涌入腦海,挑起欲望,將灼熱的氣息拽入沉淪。 明蕭摟住她,躲開橘黃的戶外燈,倆個糾纏在一起的身影沒入圍墻遮擋的昏暗里。深吻分離時,倆人皆是沉重的喘息。 “我該回去了,”云非的雙唇紅得勾人,泛著水光,“畢竟,咱們今天才相親?!?/br> 他沉著眸光,動了動喉結,眼神危險:“那就明天,我來接你?!?/br> “好,”她微踮著腳,摟住他的脖子,溫軟的呼吸淺淺地落在他耳根上,聲音膩得像水,“明天……你輕點兒……” 云非是個直率的妖精,她答應得爽快,本來只是想叮囑他一句悄悄話,可她不知,她這動作和耳語,讓他身體一陣發緊,憋得難受。 他忍不住低頭,又狠狠地吻了吻她紅腫的唇,頭也不回地上車走了。他怕自己改主意,等不到明天。這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 在路燈照不到的黑暗里,遠遠地停著一輛車,車上有兩雙眼睛,一直靜靜地注視著他們。 作者:妖精肯定不會輕易就深愛,但她會享受戀愛的感覺,她是個隨性的妖精。 敢愛敢恨,不畏首畏尾,本文一句話:我是妖精我怕誰? 明天下午上榜,明天暫時改在晚六點更新 本世界還有三章 完結 作者專欄青天藥廬歡迎收藏,更多完結文隨意抱走~ 微博藥廬今夕是何年,部分內容粉絲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