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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聽說過。只是您來有什么事兒,我爹不在了?!?/br> 君越對于夜里翻墻進來的人,很不看好。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你爹去哪兒了?”張自強還沒有明白:不在,是什么意思。 “去了地府和我爺奶他們團聚了?!?/br> 帶著哀傷的話語,如同驚雷一樣爆炸在張自強的耳邊。 手心用力的捏著抓在手里的小袋子,心忽然空空的,啞聲的問,“多久的事兒?” “就兩多月前的事兒。救人把自己搭進去了,還搭進了我娘?!?/br> “對不住,對不住,小越,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眼淚嘩嘩的流,強忍住哽咽,抖動的肩膀,只有滴落淚水的聲音 ,周圍一片沉寂。 “沒事的話您就走吧?!崩淅涞南轮鹂土?。 張自強漲紅了老臉,期期艾艾的老半天,才吐出來一句話,“小越,你家能讓我和我朋友借住幾天嗎?他受了傷,又出不了城,還進了不了醫院和藥堂。你放心,我們不出門,就躲在你家的雜物房不出門?!?/br> 張自強悄悄的翻墻進來,再打開門讓同伴進來。 君越早就看到了張自強帶來的人,年齡不大,二十幾歲左右,中剽悍還保有一絲文雅的氣質,應該是個讀過書的人,還是那種讀了很多書,學識淵博之人。 “行吧,既然受傷了,還是別住雜物房,住我隔壁房間吧。我去收拾收拾,再燒炕?!?/br> 那捧著腹部,一看就知道傷的很重。棉衣都遮擋不住那殷紅的血跡。 君越不愿意猜測,眼前的人是什么人。原主的親爹用命保護的人,他也不能看著他們出事。原先不知道,才想趕走他們?,F在既然知道了,至少現在不會趕走他們。 “小越 ,我自個兒來收拾?!睆堊詮娒ι焓謸踔?。 “行,您也幫幫忙吧?!本經]有多說,只是拉拉那位年輕人的衣服,“你先上炕去躺著?!?/br> “謝謝?!蹦贻p人開口道了聲謝。 “不用?!?/br> 起身去了柴房,搬來好些干柴,張自強倒了些熱水,擦洗炕,周圍都擦拭的干干凈凈。 “小越,你這段日子是怎么過的?”張自強真想此時地上裂開一條縫,他鉆進去,不要再出現蘇君越面前。他不好意思,老蘇是受他牽連,夫妻倆才死的。 “該怎么過就怎么過?!?/br> 一副不想說話的樣子,弄完一切,君越沉默不語,轉身回到自的房間。拿了一瓶金瘡藥,轉身去了書房,“給,上好的金瘡藥?!?/br> 正房三間是相連的,中間是堂屋,兩邊是敞開的木月亮門相連的兩間房,其實一間是書房,一間是主人房。 書房的炕也靠在前窗,推開玻璃窗就是屋檐下的廊道。 寬闊的廊道,堆放的全是白菜,全是君越置辦的瓦缸。 “謝謝?!?/br> “不用謝,早點休息?!?/br> 吹滅油燈,躺下。 翌日早起。 習慣了六點起床的人,生物鐘準時叫醒他。 在廚房燒火,燒開水。加了兩根粗木柴,然后在院子里打拳,一套外家功夫。 院子里干干凈凈的,不用天天掃。 打完拳就看到剛起床的張自強,站在堂屋門口。 “小越,你跟誰學的?” 張自強也是會功夫的人,一眼就看出來這套拳法的精髓??鞙屎?,沒有一點花架子,招招致命,很適合部隊推廣。只是他不會說,也不會問。 第146章 民國末(04) “跟一位老人學習的,早些年, 我家租房住的時候跟人學習的?!?/br> “好好練, 以后能保命?!?/br> 這會兒張自強也不知道京城何時能解放?,F在依然是亂世, 有一身功夫, 在亂世能保命。 “嗯, 會的。以前只是會, 前段日子才撿起來重新練習。還不熟練?!?/br> “看的出來?!鄙? 他能看出來, 看來這孩子不是想著給父母報仇就是出了什么事,讓他撿起小時候學過, 但沒有怎么練過的功夫。 兩人沒有昨晚那么生疏,好似關系遞進了一些些。 張自強以為是因為昨晚說起老蘇,讓孩子想起了失去父母的悲痛。才會冷冷淡淡的對他。 其實也可以這么理解,只是君越沒有什么傷心悲痛。 那只是他代入原主的立場, 做出來的行為。 這種情況下, 這才是普通人稍稍正常的行為。 兩人合作做了一頓早餐,熬的米粥, 煎了一些雞蛋餅,還弄了點醬菜。 躺在炕上的人, 傷口已經被清理過,上了金瘡藥,傷口好了一些。但要養些天。 至于怎么傷的, 是個什么傷口, 君越一概不知, 他也不問。也不好奇。 讓張自強與梅伽松了一口氣。吃過早飯君越出去,從外面上鎖,關好門。 屋子里,梅伽躺著,低聲與張自強說起話,“遭遇變故的孩子,成穩的可怕?!?/br> “是啊,都是因為我,要不然老蘇不會出事的?!睆堊詮娨廊蛔载熇⒕?。 “老師,你也不想。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你說什么都晚了。如今,我們唯一要做的事,就是在接下來的日子里,盡量保住自己的性命,等以后才能回報這孩子?!?/br> “對,你說的很對??晌也桓冶WC,一定能活到京城回到人民手中的時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