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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等事?” 長慶王素來自許正直,當即怒了,帶著蘇萱去松浪軒一探究竟。松浪軒門庭若市,人來人往,當空懸掛著一個巨形條幅,遠遠望去那條幅上《姽婳辭》三個字如同斗大,筆力逎勁,奪人眼目。 “王爺,您看,若不是我事先把這首詞送給了您和幾位老先生,如今榮平堂而皇之搶占名目,據為己有,我又如何為自己張目呢?!?/br> 長慶王聞言,果然面顯怒色。 蘇萱趁機道:“這松浪軒主事是王爺您聘任的,為了榮平,竟然敢張冠李戴,說不定他以前吞沒了不少好詩文呢?!?/br> 她說的都是上輩子查出來的貓膩。榮平為了保全自己才女之名,借助松浪軒不知搞了多少移花接木的事?,F在她不會再讓榮平攪風攪雨,而是要盡早讓真相大白于人前。 長慶王腳步很快,走近前了,卻不由得噫了一聲,緊接著就昂著頭站住了腳。這懸掛的根本不是蘇萱呈送的詩,細心看,完全兩樣嘛。 標題用的斗大魏碑體,正文部分用的方方正正的小楷,走近了才能看清,字跡秀雅舒展,宛若仕女簪花,正是榮平常用的筆體。 “……你確定這是你的那一首?” 長慶王再看蘇萱,神色變得有些古怪。 蘇萱的臉刷的脹的通紅,再看空中高掛的詩,眼中的驚愕藏都藏不住。怎么會這樣?榮平修改了姽婳詩?不,她哪有這個本事。上輩子為了斗敗榮平,她絞盡心力,因此對這位老對手甚為了解?她固然有才,也不過小才,填個小令已是極限,哪里有本事做這樣富麗的長詩?而且還舊詩翻新寫出花樣來了。 長慶王仰頭看著那詩,口中嘖嘖稱奇,一邊看一邊不住贊嘆,最后脖子酸痛的無法支撐,這才不得不作罷。 “好啊,寫得好!”長慶王撫掌贊嘆:“文辭富贍,氣韻縱橫,一個行事有主張,胸中有溝壑的公主形象躍然紙上?!?/br> 蘇萱頓時急了:“可是王爺,姽婳詩明明是我先寫的,這您知道的。我把詩送給您的時間是初八,而榮平呈送松浪軒的時間是廿三,比我晚了半個月呢?!?/br> “你那個詩確實不錯,讀完后就讓人感慨那離奇曲折的故事,但榮平的詩讀完后卻叫人看到了詩中人。你的詩是好,榮平的詩是魅力,你明白了嗎?” 蘇萱啞然。長慶王不擅作卻擅評,松浪軒的詩集由他評論出版,無人不服。連他都夸這首好,那榮平自然又贏了。 奇怪,榮平為什么忽然改了詩,以至于逃出她準備好的陷阱呢?難道她也重生了?不,不可能,這是我一個人的機緣。 蘇萱激靈靈打了個寒顫,把這個想法驅逐出腦海。 是她大意了,自以為重生就勝券在握。 蘇萱認清狀況,立即重整旗鼓,繼續發揮。于是《姽婳辭》大熱的形勢下,忽然出現了另外一道聲音,說姽婳公主的故事本就是東昌伯府蘇萱小姐的創意,蘇小姐創設了這個人物,并將人物的一生安排明白。結果榮姑娘橫插一杠,奪走了她的人物和故事,還寫成了詩大出風頭。 蘇萱準備的非常齊全,事先接到她分送的《姽婳曲》的人都站了出來,為她作證。 “你看,這是寄給我的,下面還有創作日期呢?!?/br> “查遍古籍孤本,都不見姽婳公主的出處,明顯是蘇小姐自出機杼!” “榮平怎么寫出成長經歷一模一樣的公主?即便不是剽竊也是看了蘇姑娘的文章受了啟發。除非你想說你的腦袋長的跟蘇姑娘一樣!” “榮平寫字還敗給了蘇姑娘呢,什么才女,我看盛名之下其實難符?!?/br> “她這也算仗勢欺人了!打量蘇姑娘不混這個圈兒,就仗著自己名氣大為所欲為?!?/br> …… 榮平初開始不做理會,漸漸的,流言越來越兇猛了,仿佛有人推波助瀾似得,一丈高過一丈。后來連她哥哥和父親都遭人指點了。文人最為注重清譽,她哥哥榮曲脾氣暴躁些,一出了學堂就跑來找榮平。 “你個蠢丫頭,你看你惹下的禍事?還是爹爹說的對,一開始就不該讓你讀書識字,認了幾個字在肚子里就被捧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你有多大斤兩,我不清楚?以后不許你再拋頭露面拔尖要強?!?/br> 榮平劈頭挨了一頓懟,剛要反駁幾句,榮夫人子聞聲走了出來?!澳銤M口胡說些什么,什么叫“你有多大斤兩”?你看看你meimei寫的字,再看看你的字!meimei練字練的胳膊都腫了,你也不說表揚幾句,張口就亂罵?!?/br> 榮曲低頭一看,桌案上擺著的條幅,筆走龍蛇,端正逎勁,竟然是士子必修的館閣體,而且間架從容結構完美,儼然上乘之作。 “平兒就是有才學,那詩分明是平兒自己在屋子里悶了一下午寫出來的。你這當哥哥聽了外人說meimei,不替meimei爭辯,怎么反倒怪起自家人來?” 榮曲頓時啞然,他秉性剛直,看不上母親和meimei“求名謀嫁”的行為,但若meimei真有才學,那自然是另外一番光景了。 榮平看他終于冷靜下來,便道:“那姽婳公主的故事真要尋根究底,是林緲的。只是林緲本人并不在意,我也犯不著跟她計較。蘇萱是什么角色?我又是什么形象?我若理會她,她便更得意,由她上躥下跳去吧?!?/br> 榮曲聞言,詫異的看著meimei。這個meimei到底成熟多了,她以往最為在乎浮名,誰說她一個不好,就要跟人爭上好幾個回合,現在這樣沉著大氣,倒真是靜下心來下苦工的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