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薇薇安一臉滿足昏睡過去的樣子，維克多難得的露出了溫柔的神色。

    他點起雪茄，享受起事后的寧靜。

    小女孩性格如火，做事一認定就奮不顧身的向前撲。

    維克多再冷硬的心也有些被捂熱。

    他處在這個位置上了，雖可說是攀到頂點了，但也同時是很多人的靶子。

    他的地位權利，是可以一瞬間崩塌的。

    他的生活朝不保夕的，所以對薇薇安，他是抱著幾時行樂的態度。

    幾次見面都是在床榻間，維克多喜歡她帶給他的愉悅，但也沒想太多了。

    他們的未來是不存在的。

    薇薇安清醒后男人不在他身邊，應該是在陽臺上抽煙，床邊放著一個禮盒。

    寫著：送給小貓。

    打開一看，薇薇安立刻紅了臉，是托卡列夫TT33和幾個彈匣，還有一把匕首。

    [流氓。]可這是他第一份送給自己的禮物，薇薇安嘴里罵著，心里還是樂開了花。

    [好重。]哪有人送這種禮物給女友的，槍械、彈匣、匕首？

    薇薇安拿起匕首，發現軍綠色的刀柄有些奇怪。

    [NRS2  Нож  Разведчика  Стреляющий]男人帶著渾身煙味走了進來，他說俄語的腔調很厚重，像醇厚的烈酒。

    [NRS2  偵查射擊匕首？]什么意思，字面上的意思有點讓人無法理解。

    [匕首槍，里頭有一顆子彈，小心點，你美麗的眼睛正對著槍口。]男人輕笑，真是讓人無法放心的小家伙。

    [呼！]薇薇安有些嚇到了，立刻遠離那匕首。

    [過來，我教你。]他把薇薇安帶到靶場。

    薇薇安感覺自己被他的氣息包圍，他紋著許多紋身的手指覆上她的。

    薇薇安有些發呆，看著他的手，第二指節的每個字母是他的名號，好幾根手指都紋上不同式樣戒指，象征他的地位與事跡。

    她當年想摸卻摸不著的手，如今正握著她的。

    [這樣，刀背朝下，刀尖對著自己，拉這邊上膛，然后摁這里。]他嗓音一貫沙啞，像用砂紙磨過一樣在自己耳邊說話，薇薇安感覺自己耳朵都酥麻了。

    [砰！]沒有想象中大的聲響，畢竟是消音手槍，可隨著子彈射出，后坐力讓刀尖朝著自己直面而來，薇薇安嚇得閉上眼。

    她閉緊眼，根本不知道子彈往哪里射去。

    只知道匕首和小手都被男人握得死緊，呼，不會有事的。

    [這匕首是特種部隊的裝備，我再示范一次給你看。]男人利落地取出彈匣，填充子彈，再推入刀柄。

    [上膛  ，開槍。]就這么簡單。

    男人看著二十五米外的靶子，第一槍勉強射中靶子，第二槍也不是小說里牛逼的十環，是八環。

    [這槍準頭不行，一過二十五米就控制不住，所以，得等人走近了才好開槍。好了，你做一次給我看。]

    薇薇安硬著頭皮，填充子彈都做了好幾分鐘，開槍后子彈連靶子的邊緣都沒擊中，不知飛哪里去了。

    毛手毛腳的樣子惹得維克多忍俊不禁，輕笑了出來。

    好不容易第五次有一發擦過靶子邊緣，男人才放過她。

    [夠了。]

    [真的嗎，不用學了？]薇薇安是很累，有點高興老師終于滿意不用學了，但這也意味著和男人相處的時間結束了。

    看著女孩先是有點高興，但很快就像個不舍得父親上班的孩子，帶著依依不舍的小眼神瞅著他。

    [嗯，不用學了。]

    [哦。]女孩用腳在地上畫圈，委屈巴巴的。

    [現在學托卡列夫。]看著女孩的表情從高興、不舍、難過、到不可置信的發出哀嚎，維克多心里很是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