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十六、故人【一點rou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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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京師往西行叁百里便是煙溪古鎮。煙溪地處兩河交界之所,土地平坦,貫通南北,從前朝開始便成了兵家與商家共同青睞之地。也正因如此,誰都不會想到這里是西夏國留在大梁境內為數不多的據點。 一座名為紅袖坊的地方坐落在煙溪古鎮的西南角。這里距主街不近不遠,距河道也距離剛好,既不至于做大到引人注目,也不至于寒酸到門可羅雀。昨夜一場小雪剛剛落盡,紅袖坊的大門緊緊關著。明溦敲了敲門,應門的老鴇一見是她,登時嚇得面如土色。 “……殿……” “叫我名字便好,當心隔墻有耳?!?/br> 明溦坦坦入得樓中,卻見兩層高的大廳里空空蕩蕩,空氣中飄散的靡麗香氣尚未散去。一個衣衫不整的姑娘哈欠連天,下了臺階,見了她,也甚是詫異。 “您怎么……您來找那位大人?” 明溦點了點頭。 恰此時,一個宿醉未醒的嫖客一路小跑下來,見了明溦,笑嘻嘻將她打量了一番。她才從軍營出來,穿著灰布衫子,臉上未施粉黛,微微上翹的眼角透出冷意。那人好死不死往她身上拉了一把,明溦退后半步,鴇母嚇了一跳,忙令護院將那人帶了出去。 或者說,如拎小雞仔一樣活生生丟了出去更為恰當。 明溦面色淡淡,見怪不怪,那鴇母卻緊張得搓手,道:“我們不知殿下要來,否則您這般尊貴的身份,自然也無需見到這樣的……” “尊貴?!泵鳒绽淅渲貜土艘槐?,目含譏誚,卻未曾多言。西夏國都亡了,那昔年為眾屬臣所懼怕,所咬牙切齒之人,此時不也只能藏身在紅袖鄉里茍延殘喘么?明溦提著裙擺走上樓梯,鴇母亦步亦趨跟在她的身后,剛行至二樓樓梯口,兩側的呻吟之聲直穿入腦。那鴇母低下頭,明溦目不斜視,自往里間走。 早間的紅袖坊不如夜晚人聲鼎沸,卻也呈現出另一種光怪陸離。夜雪剛剛落盡,房中溫暖如春,枯紅的緞帶與衣衫被人隨手丟在地上,赤身裸體的男女哈欠連天地打開房門。yin聲浪語夾雜了細雪的簌簌聲,連放縱也沾了潔凈意味,不比晚間歡聲迭浪。 明溦駕輕就熟往最里間走去。她推開房門,房里空空蕩蕩,鴇母忙低頭,道:“回殿下,大人令您在這里等一等?!?/br> 她不疑有他,步入房中,脫下外套,在小桌前端正跪坐。鴇母猶豫片刻,召侍女為她端來一壺酒,明溦挑了挑眉,聽她道:“這……也是大人的意思?!?/br> “為了試探我的衷心?” 鴇母囁喏不言,卻也未曾妥協。明溦倒出一杯酒,揚手一飲而盡。鴇母長舒一口氣,忙又招呼侍女為她添上碳火,尋來新衣。這幾年里她雖不常到煙溪古鎮,但紅袖坊的規矩始終沒有變。為了保證來人的絕對忠誠,每一個見宇文疾的人都需要先飲下毒酒,倘若二人相談甚歡,離去之時,再有人為她送上解藥。 宇文疾這些年屈居于此,心性一日比一日古怪,戒心也一日復一日地深。 片刻后,有一侍女敲了敲里間的門,明溦站起身,聽她道:“殿下請?!?/br> 既身在大梁境內,要見正主自然不會如此容易。紅袖坊只是見他的第一道入口,待這一群忠心耿耿的西夏國舊人確認來著無誤了之后,這才會將訪客帶到真正的會客之所。明溦下了樓,隨那侍女穿行過一方小院,院里有一個偏門,門打開,院子連著院子,擠擠囔囔的民居圍成一座迷宮。 在不知穿行過多少后街窄巷之后,侍女在一座毫不起眼的宅子偏門前停了下來,作了個請的手勢。 明溦推門而入,院中細雪未化,花架子空空蕩蕩,石桌石凳清雅非常。一人坐在輪椅上,背朝著她,聽了開門聲也未曾轉過身來。明溦見了他,渾身繃直,右手微微發抖,即便再是面色泰然,心下也已掀起了滔天巨浪。 無論多少次重逢,每每在他的面前,她都能念起西夏舊國的荒頹,與她在他手上所經歷的重重舊事。 汗水,體液,熱浪。男人的身軀,數不清的cao干,與仿佛永無盡頭的囚禁與cao控。明溦抖著手,眸中深沉,朝著他的背影跪了下來,照著西夏國的舊禮對他問安。她的額頭抵在細雪覆滿的土地上,手背墊在額頭下方,弓著身子,神色恭順,呼吸卻不如她的表情那般四平八穩。 跪了許久之后,輪椅上的人摸了一把她的頭頂。 昔年在宮中時,宇文疾身為祭司,身份尊貴,臣民能得他的祝福已是天大的鴻運。他便是用這樣一雙給予他人祝福的手將明溦調教成了如今的樣子。他的手背劃過她的頭頂,后腦,后頸。明溦輕輕顫栗,身體不要命地抖了起來。 “你可知我今次給你喝的是什么?”他問道。 他的聲音不比往日沙啞,想來心情甚好。明溦閉著眼,強忍著心頭輾轉過的許多情緒,輕聲道:“竹青?” “是‘香雪’?!?/br> 她認命地緊緊閉上了眼。西夏宮禁里最為頂級的媚藥,昔年他便是用這東西將她拘禁在身邊。后來明溦服下的媚藥越來越多,即便是香雪這樣猛烈之物,到她這里也消減了七八成功效。 即便如此,她也漸漸感覺到了體內奔涌的熱流。 她跪趴在他的身前,死死閉著眼睛,并不愿抬起頭。窸窣的衣衫聲過后,宇文疾撩起了她衣衫的下擺。未有任何前戲與調情,愛撫與親吻,便如檢視物件一樣,他的手指探入了她的xue里。 “嗯……” 若說這世上有誰對她的身軀熟悉到了骨子里,那便只有身后這人。他太過清楚怎樣讓她動情,消磨她的神智,擊潰她的冷然外殼。即便只是用手,雙指深入得恰到好處,攪弄不過片刻,明溦已由恭順跪趴的姿勢改為了另一種姿態。 她的衣衫新整,衣裙還是舊日形制,為了凸顯嬌俏,甚至連頭發都讓人重新盤過。明溦打開退,閉著眼,搖著臀部,將自己熱透了的地方往他的手指方向壓。 “唔……” 她的下身已濕透了,媚藥令她全身上下開始發熱。但她的心下甚是厭倦——早在她脫離宇文疾的掌控之前,這種裹著媚意同他尋歡的行為便已讓她的心里無法產生半點波瀾。享受的只有這具身子,她頭腦發暈,渾身熾熱,不住地將自己的臀往他手指的方向壓。 而早在她逃到大梁國之前,他二人的尋歡便只能借助其余器具了。 那時明溦并未對謝行說明。驚心動魄的暗殺之后,宇文疾成了一個各種意義上的廢人。他的頭腦并未受多少波及,但他的身軀卻如漏水的水桶一樣,以至到后來,他只能派人cao干她,而他感覺不到任何事。 “哈……用力些……嗯……” 明溦趴在覆滿了細雪的地板上,叫聲yin浪,雙腿大開。她知道他接下來將使用什么東西,要么是粗大的玉勢,要么是用他的手和嘴。每每如此,她的心下都有一種被逼仄到了極致的快意。 “cao我……唔……” 她叫得越是sao浪,心下的快意就越多。乃至當身后那人以兩指并做叁指的時候,明溦睜開眼,塌下了腰,抬起臀部,欲求不滿地搖著,道:“嗯……好熱……用rou棍進來……求你……” 她的心下有一種撕裂般的快意。衣衫窸窣過后,身后人掐著她的腰,將自己堅硬的性器cao入了她的體內。明溦大驚,回過頭,卻見宇文疾帶著面具,如平日一般,銀質的面具遮了他的大半張臉。他拉著她的腰狠狠一挺,明溦尖叫一聲,恭順地壓下腰肢挨cao。 “嗯……好舒服……被塞滿了啊……” 煙溪古鎮雪色蒼白,空氣催著裹著冷,不比在西夏時,皇城里無孔不入都是熱浪。另一處比西夏國國都更熱的地方是樓蘭,在遠離都城的軍營之中,即便到了深秋,茫茫黃沙依然埋下了一整個夏天的熱氣。 明溦閉起眼,想象著自己正被樓蘭勇武的士兵cao弄。那段日子太過遙遠,許多細節已經遺失,但一些尖銳的觸覺依然根治在她的身體本能之中。諸如當一人cao弄她的時候,另有一人將掐著她的rufang,將性器湊到她的嘴邊迫她舔干凈。 那性器上沾滿了她的yin液,明溦嘖嘖舔著,神情迷亂,小腹一陣陣地抽。 人聲在她的耳邊聚集,似近似遠,悶哼與調笑混在一起?!霸撆幌滤哪莾?,都腫了,正等著給人舔?!?/br> “她在世子殿下的房中也這么sao么?” 明溦被人提起了雙腿,xue口酥麻得上頭,水潤的rouxue緊緊夾著那不知是誰的性器。倘若那些人直到她的癖好與敏感處,自然也懂得從身后抓起她的右乳,指尖刮弄她的乳尖,順道將她的后xue一道填滿。 “啊……啊……射進來……” 明溦自覺打開腿,揉著自己的yinhe,被性器填滿的地方腫脹而撐開,手指按下去,邊沿全是粘膩之物。明溦閉著眼,左右刮弄自己的yinhe,身下那人被她夾得悶聲直喘,一下一下挺到了她的深處。 “被干死了……哈……干死我……” 明溦甚至已經忘了自己究竟說了些什么yin聲浪語。只記得事情結束之后,她的下體已麻得不住抽搐,而她翻著白眼,輕聲細哼,連什么時候換了人都不知道。那時她“新婚”不久,剛過了二十歲。而同許多人的二十歲不同,她在太早的時候便知道了什么叫做逼仄的快意。 “唔……” 當下體再度被填滿的時候,明溦睜開了眼。 這里煙溪古鎮的寒白與蕭瑟,細雪清冽的氣味掩蓋了院中的腥臊之氣。她的膝蓋被摩擦疼了,下身夾著那性器依依不舍,她揉著自己的yinhe,跪趴在冰冷的地面上,身體guntang,心下厭意更濃。 她微瞇著眼,連聲叫了數次。宇文疾掐著她的腰,仿佛久旱逢甘一般,盡數射在了她的體內。 明溦從‘香雪’中回過神,頭腦暈眩,宇文疾氣喘吁吁,拉起她的手臂。正在這時,明溦冷笑一聲,曲爪往他的面具上撈。宇文疾揚起脖子,避開一擊,明溦扶著他的肩,將他這個人撲倒在地! 銀制的面具揭開,面具下的臉年輕而錯愕。 明溦冷笑一聲,道:“……難道這么玩比較刺激?師兄?!?/br> 顧千帆無畏地笑了笑,溫柔地任她壓著,右手隨她的大腿滑到了方才親密交接的地方。他熟練地揉著她的大腿內側軟rou,柔聲道:“明明是你比較爽才對。我同你做的時候你都不會濕成這樣,還是到了師父的面前,你更放得開一些?”頓了頓,顧千帆補充道:“不過你早應該發現了才對。倘若真給你吃了‘香雪’,怕還得再喊上不少人才能完事?!?/br> 明溦冷笑一聲,裹緊了外袍,甩了甩手,道:“我拿到了寒山晚釣圖。宇文疾人呢?” 顧千帆不答,站起身,笑吟吟背靠在凄惻惻的樹干上,道:“你方才是不是想到了樓蘭?” “我最后問一遍,宇文疾人呢?” “師妹,昔年我本想救你出來來著。聽聞你在樓蘭遇難,我急得不得了,卻不料我混進去的時候,竟撞見了這樣的一幕——師妹,你在那么多男人的身下還這么食髓知味,我都不知該長舒一口氣,或是稱贊你一句……” 明溦淡淡看著他,道:“你這是在后悔?后悔曾經心悅于我,還是后悔我們曾私定終身?” 見她刻薄而譏誚得將二人往事輕飄飄說了出來,顧千帆臉色微沉,嘴角也死死抿了起來。 “你生來就是給男人cao的。此事我早該知道?!?/br> “呵,師兄既然不屑與那些cao我的人同流合污,又為何對這點破事念念不忘?”她打了個哈欠,撣了撣衣襟上的雪,道:“不瞞你說,我確實很舒服來的。那時無論你來不來,對我都沒什么區別,不必給自己貼太多金。我并未求你來救我?!?/br> 顧千帆聞言,臉色倏地黑了下來。 “哦,我倒忘了,師妹早在宮中時便已經艷名遠播。宮中那些人也將你cao舒服了么?” 明溦笑了笑,道:“師兄,此事對你來說,就這么重要么?”頓了頓,她道:“對我來說,它實在是不值一提。無論是同你私定終身的時候,還是后來——如你所言,‘艷名遠播’的時候,我都沒感覺到多大不同。無論你后悔也好,愧疚,鄙夷,悔不當初也好,對我而言,都沒有多大區別。我只在乎你這玩意中用不中用而已。其余之事,全是你在加戲,不要賴上我?!?/br> 細細算來,從西夏國境出逃至今也有將近十年。昔年二人的傾心相許自帶一股破釜沉舟的氣焰。昔年顧千帆在宇文疾的眼皮子底下將明溦放在心尖上的時候,也自有一種如履薄冰的、身處在狂瀾之中的救世情懷。 只不過時過境遷之后,她再看他的時候,眉梢眼角再沒有了昔年的傾慕。她對他始終心懷譏誚,暗藏著嘲諷,即便在他的身下被他cao干的時候,眸中的水光也不似昔年真摯。這個念頭如一根針一樣深深扎入了顧千帆的心下。 “……師妹是在怨我未曾早將你從宇文疾的手里救出來?” 明溦錯愕地眨了眨眼,道:“這都哪跟哪?我喜歡同人求歡,我開心,我舒服得很,這事需要你來首肯么?” 她昔年不是這樣的。顧千帆昔年混跡在宇文疾的隨從之中瘦弱而心懷一腔孤膽,昔年他為了讓她好受些,曾想方設法地偷偷給她上藥。此事若較宇文疾發現,輕則毒打,重則性命堪憂。顧千帆不知道自己是從哪里借來的這樣一腔孤膽,竟膽敢心疼她,心悅于她,在屬于她的王宮與國土之中對她輾轉反側。 “師妹你千里迢迢從皇長孫的手上逃了出來,千里迢迢把寒山晚釣圖送了過來,難道就不問師兄我一句平安?”他道。 “宇文疾到底在何處?!” 顧千帆此時終于露了些笑意。從明溦來時,他的心下便如擰著一團火一樣忽上忽下,這一團火中既有昔年故國的明媚,又染上了二人身在異鄉的錯愕感。此時見她動了真怒,顧千帆心下開懷,仿佛也償了一口壓抑了許久的惡氣。 “你來的時候難道沒有發現,這用來庇護西夏舊臣的紅袖坊已經換了不少新面孔么?” 他雙手抱在胸前,抬著下巴,盯著明溦,一字一句道:“這幾年來,你難道也沒有發現,從紅袖坊寄到你手中的信也漸漸有所不同了么?” 細雪簌簌落了下來,院中長風呼嘯,觸目皆白。 “宇文疾早在一年前便已經毒發身亡。這叁年來,是我在接手此地?!?/br> “……你接手此地?他帶毒已非一朝一夕,為何竟突然之間……!” 明溦目光如炬,顧千帆無畏地挑了挑眉,道:“不然你以為,我盡心修習醫術是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