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竹青(下)【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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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并未選取更為溫暖的地方,顧千帆忽然覺得冷風里的一場情事也十分有趣。她背靠廊下柱子,閉著眼仰起頭,他握著她的右乳,牙齒輕輕咬過軟rou突出的部分。她的衣衫早為冷茶沾濕,他在她的身上留不下多少痕跡。 許多人的身子里裝著表里不一的性子,他們的身體動輒便背離了主人的初衷。 顧千帆拉開自己的外袍。他的里衣潔白如新,一絲不茍,渾不似衣衫的主人這般混蛋。里衣拉開,一道深可入骨的傷疤橫過他玉一樣的胸膛。此時傷疤已然痊愈,粉色嫩rou混在完整的皮rou中間,不用深思即可想見造成這道疤的苦主有多心狠手辣。 造成這道疤的苦主正咬著下唇任他欺負,她將手指插入他的發間,既像是邀請,又像是若有若無的警告。顧千帆輕笑一聲,并不著急脫下她的衣衫。 待她的肚兜上被他舔濕大半,顧千帆拉著明溦的手摸上了自己的硬熱。由劍拔弩張的性器到小腹,側腰,最終停在他的胸前。傷疤的主人尚未刺痛,明溦倒仿佛燙手似地猛將手指縮了回來。 “怎么?怕?” 他細細舔弄,咬牙切齒,道:“還是愧疚?” 明溦默然不答,姿態倒不似方才抗拒。 “這道疤但凡還在我的身上一天,便是你欠我的一天。你對故國縱有再多不甘,對我與大祭司有再多怨憤,這是你的罪證。你都得給我張嘴咽下去,明白么?” 顧千帆撐起身,好整以暇盯著她的眼睛。明溦眸色未改,連波動都未曾有一分。他的手順著她的脖子往下滑,明溦垂著眼,仿佛此間艷色同她毫無關系。她任他的手在自己的身上游離,任他不懷好意地打量,任他的氣息噴到耳邊,耳畔泛起薄紅。這一片淺淺的紅色倒是冬日里為數不多的暖色。 他不喜她歡好時的態度,置身事外,事不關己,將他的一腔深情盡數撕碎了一地——倘若他還有什么深情的話。 而他更不喜她眸中那一閃即逝的同情。明溦的眼睛十分漂亮,遠看不覺,越是湊近了越仿佛一汪吸人魂魄的湖,稍不留意便會跌進去,溺死其中。昔年顧千帆仗著自己年少風流,自在灑脫,一不留神不也被她吃得渣都不剩么? 他又拉著她的手撫上了自己的硬熱之處。 “我最思念師妹的時候,不是在宮中的時候,也不是在大梁國的時候。而是在樓蘭的軍營之中,你大張著腿,被十幾個男人cao,叫得那叫一個……”顧千帆低下頭,湊到她的耳邊,咬牙切齒,深情款款:“你是不知自己有多sao。直到現在,昔年的神策軍舊人想起你平陽公主……” “哦?”明溦扯出一抹笑意,眸中深艷,輕聲道:“師兄難道不是他們其中之一么?” 他氣急,一把拉下了她的肚兜,風吹得明溦的肩頭麻木地冷。她的右側rutou上有一個不起眼的傷疤,若教旁人來看自然無異。但顧千帆知道,這里曾被人打下了乳釘。那乳釘上鑲了一枚小小的鴿子血寶石,寶石只比針尖略大一些,鑲在她的rutou上竟有些許點染意味。 但后來那東西又被人取了下來,如今她的身上光滑如新,皮rou周正,絲毫看不出這具身體曾經經歷過的事。 顧千帆的眼波里埋了太多東西,既楚楚可憐又怒火深沉,他的手太冷,在這呵氣成冰的冬日更冷得令人發顫。自那一場逃亡之后,顧千帆落下了病根,即便是春暖花開時節,他的體溫也比常人更冷。 顧千帆對此毫無察覺,明溦卻在更早的時候——在他們踏足大梁國土地的時候便發現了這件事,一直未曾同他說。 “我和他們不同,”顧千帆輕吻她的額頭,柔聲道:“我只想看你舒服?!?/br> 重重衣衫垂下,冬日疏冷,他順著她的肩一路吻到小腹。將她摧折到漸漸動情是一件極有成就感的事,而早在許多年以前,他便已經知道如何才能挑動她最敏感的神經。顧千帆揉著她的側腰,伸出舌頭在她平坦的小腹上來回舔。 倒有一事他未曾說錯,這許多年過去,明溦的這具身軀仿佛被時光遺忘了一般,連敏感處都同昔日一樣。 “嗯……師兄……” 顧千帆心下怡然,十分受用,拉開了她最后的防護。日頭漸漸沉了下來,渝州城的華燈漸漸亮了起來,燈火萬家,星河橫梗在入水的夜空里。他扣著她的手臂,明溦咬著下唇,廣袖從她的手臂上垂下來。 “師妹真好看?!彼Φ?。 顧千帆抬起她的一條腿,將頭埋在她的兩腿之間,層層的紗衣覆蓋之下,他撥開她的內里,舔弄她最為敏感的地方。 他極少這般柔軟,自二人離開了故土,自他寒癥病發之后,他總對她多懷怨憤。顧千帆的牙齒碰到了她的內側,舌尖卷過順著細縫緩緩撥開。他用舌頭侵入了她,又向他的內里探入了一只手指。 昔日二人在宮中行樂之時,她還不懂他的怒意,而顧千帆也尚未懂得她肩上的家與國的重量。年輕時他便十分愛笑,他笑起來的時候眼睛瞇成一條縫,如冬日艷陽,一掃云霾與碎雪。此間舊事,不足一提,而渝州城的車水馬龍又同黃沙之中的故土太不相容。 “……好熱……” 渝州城的冬日呵氣成冰,他卻好似全然不知苦與冷。 明溦斜靠著廊下木柱,下身不斷往他的口中送。她用一只手捂著自己的嘴,另外一只手插入他的發絲里。他唇齒間的熱度比他的身軀更為純粹,他的兩只手指攪弄她的內里。她軟而熱的內里濕熱一片,他耐心極好,專心用指尖向里搜尋。 “……嗯!師兄!” “叫我的名字?!?/br> 其實他從未告訴過明溦,師兄這個稱謂讓他倍感沉重,也令他難堪。倘若沒有這一層師門之事,他定能比現在更為絕情,更恨她,也更能謀得些許自由。 小院的門被人推開了一條縫。明溦忙捂著自己的嘴,死死扣著他的后腦勺。顧千帆愣了愣,站起身,手指卻絲毫沒有要抽出來的意思。 “噓,我徒弟?!?/br> “……什么……” 他將兩根手指狠狠插入她的內里。明溦死咬著下唇未曾叫出聲,顧千帆趴在她的耳畔,輕吻了吻她的發絲,對門外那人道:“阿璃怎么來了?診堂有事?” 那小童囁喏半天,怯生生道:“沒、沒事,師父久久不來,沒人同我玩……” “為師這里有客人,明日再陪你玩?!?/br> 他的“玩”字落音,蜷起手指,送入了第叁根指頭。明溦被他壓在柱子上動彈不得,她的一條腿勾在他的腰上,內里不住地攪緊。他噴在她耳畔的氣息太熱,而他故作泰然,眉梢眼角掛著笑,遠遠看去更是親和而仁慈,正是一個耐心極好的診堂醫者。 倘若忽略他頂在她大腿上的硬熱的話,顧千帆的表情甚至可以稱得上醫者仁心。 “師父……” 那叫阿璃的小童怯生生走上前,眼看已走到院中桂花樹下。顧千帆放下明溦的腿,又將濕透了的手指在她的裙擺上擦干。她全然以為此人無論如何也會在自己的徒弟跟前注意些臉面,然而他將那沾著她味道的手指塞到了她的嘴里。 “是不是阿鳶又令你替她曬甘草?”他柔聲道:“還是你娘又罰你啦?” 顧千帆在面對阿璃的時候,眉梢眼角柔若風絮,骨子里寫著君子如玉四個大字。若不是他的手指在明溦的口中進進出出,若非他刻意夾住了她的舌頭,模仿交媾的動作上下攪弄的話,他此時倒端莊得讓人挑不出錯。明溦背靠在石柱上,小心藏好身形,腿也軟得險些站不住。 他的手從她嘴中抽了出來,濕潤的掌心順著她的下顎游走到胸口處。青色的肚兜早被他扯了開,明溦的大半rufang暴露在外,隨著她的呼吸上下微微起伏。顧千帆青蔥一樣的手指夾住了她的rutou,修長的食指逗弄著頂端剮蹭,他的硬熱頂在她的大腿上,而他的表情溫潤慈愛,實在難以讓人往他處想 這幅神色令明溦一時恍惚。昔年在西夏國王城的時候,她一句一句小師兄地喚他,而今白駒過隙,時光匆匆淌過,他也只有在嵌入她身體的時候才能露出半分柔情。 阿璃揉著衣擺低著頭,似是有些怕。他此時若走上前,若邁步上了回廊,他定能看見明溦衣衫大敞,而顧千帆那用來拿藥寫方子的手正抓著她的rufang,rutou從他的指尖縫隙里露了出來。她算不上豐腴,這一身皮rou也早褪了少女青澀,但也正因如此,每每坦誠相見,她更如開到極處,盛放而吐蕊的花。 也唯有在這種時候,他的怒氣才能在她的身體面前柔軟下來。 “乖,阿璃先回去,好不好?明日為師再來陪你?!?/br> 他的“陪”字說完,一條腿伸入明溦的腿間。明溦目瞪口呆,不料他竟然當著自己的徒弟還能有這份閑情。昔年二人歡好之時,他反倒是更為羞怯的那一個。 “嗯?” 他噴在她耳邊的氣息已漸漸失去冷靜和克制,若非柱子甚寬擋去二人身形,顧千帆的衣擺已蓋不住他頂起來的硬熱。明溦抓著他的肩,耳后至脖子的皮膚齊生生地癢。 “……別……”她輕聲道。 顧千帆并不顧她抗拒,手掌摸到了她的大腿根。他朝明溦眨了眨眼,揚聲道:“阿璃?” 那名叫阿璃的小童對顧千帆又愛又怕,此時看他端起了臉,磨磨唧唧片刻,果真乖順地退出了院中。就在他合上門的前一刻,明溦驚喘出聲,抓著顧千帆胳膊的手指猛地收緊。他抬起她的一條腿,插入了她,整根埋入,將她填塞滿。 “唔……師兄……”明溦的眸中如一汪暈開的水。他捂著她的嘴,生怕她的叫聲又將阿璃引了進來。更令他欣喜的是,無論多少次的嵌入,她的身體對他始終恭順而和軟。即便她對他已再不似年少懷情時柔軟,她的脾性越發刻薄,咄咄逼人。但當他打開她身軀的時候,明溦還能賞給他一星半點的暖。 “好熱……”顧千帆德高望重,吻了吻她的耳朵,道:“這又是被誰cao過了?嗯?” 他言及此,重重一頂,明溦仰起頭,死死抓著他的胳膊。 “謝行?還是朝中那位……” 她的內里不要命地攪緊,顧千帆極其受用,將她的兩條腿都抬了起來。如此一來,明溦失去借力點,不得不緊緊摟著他的脖子。 “啊……啊……師兄……” 顧千帆抬起頭,眼中既有盛情與柔情,眼底也有絕望與深沉。他看著她,恰如二人相遇時一樣,那時明溦還是西夏國平陽公主,而他還是西夏國的皇家親衛。平陽公主靠在一棵華蓋如云的槐樹枝干上小憩,他在樹下抬頭看她。她的云紋廣袖垂了下來,一只赤腳在重重衣擺之中來回晃。 平陽公主如夢驚醒,睜開眼,恰撞進了他的眼中。盛夏的暑氣在王城里蒸騰不去,奢侈的陽光撒在如云的華蓋上,光影斑駁,時光陸離,她高傲地著看他,脆生生道:“你是誰?為何盯著我?” 渝州城的冬日陰冷,點點浮星匯聚成海。顧千帆掐著明溦的腰,另一只手撐在斑駁的木柱表面。他頂弄著她的內里,侵犯著她,看著她的眸光如晃開的一汪水月。 “除了竹青的解藥,還有一事,屬下需同公主稟明?!?/br> 他頂弄的動作不停,明溦被他撞到酥麻之處,咬緊了下唇,茫然睜開眼。 “大祭司說,昔年藏在待霜閣門中的寒山晚照圖,如今正在大梁國皇城之中,在瑞王處。師妹既已是待霜閣長老,大梁國王室的入幕之賓,你去替我們將那東西取回來,可好?” 千丈燈火隱藏在重重的群山之中,山巒迭翠,如一重又一重的鬼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