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可能是您這家會所，四年前的會員?！辟R姝提醒。

    又過了幾十秒，終于女人的臉上緩緩地，出現了驚訝的表情：“我還真有點印象……”

    第30章 海底陳尸案（11）……

    “應該是姓林?！辈苊髑宸磸偷目戳四菑堈掌脦籽? 有些不確定的說道：“但是她本人應該是和照片上長得有點差別……”

    “這張照片只是我們的法醫根據受害者的頭骨還原出來的, 后天的微整造成的外貌上的變化無法預測。不過一個人的固定特征是不會變的，這樣還要麻煩您給出一個具體的名字，至于到底是不是自然是交由我們警方去查證?！辟R姝將會員名單推到了對方的面前。

    “幸虧今天我來了, 要么光是蘇蘭在這肯定想不起來?！辈苊髑謇w細的手指在那份近些年不曾光顧會所的名單上來回滑動，最終落在了一個名字上：林凱君。

    “那個時候這里的會員不算多, 也就百來個的樣子，所以每一位我都有點印象?！彼龑⒚麊瓮苹厝ィ骸安贿^這位應該也是經人介紹入會的, 到底是從事什么職業的，我也不大清楚?！?/br>
    “謝謝?！辟R姝將名字等信息給曾永嘉編輯好發了過去, 然后就收起電話專心的按照那份疑似受害者的名單挨個問了過去，有的曹明清和蘇蘭能夠很確定對方無事的，她會標記出來, 雖然肯定都是要核實的, 可是時間有限, 輕重緩急還是要分的。不然這份名單雖然照比所有會員的名單要短了很多，但仍有七八十人，要是每個都投入同樣的心力, 就算整個刑偵支隊的警力全搭進去也是玩不轉。

    三人在辦公室里呆了有一個多小時的時間, 最終將那份名單里的人范圍縮小到了二十三人, 這算是一個意料之外的驚喜, 賀姝完全沒有想到能順利的把可疑人數的范圍釘在這么小的圈子內。不過細細想了也覺得合理，警方一開始也是沒有想到這里的會員有頭有臉的女性會如此之多，一部分為靜淮市本地的成功女企業家, 一部分是某些知名人士的家人，還有一部分是外市慕名而來的，這些都能很容易的就確定近期有過生活軌跡。

    未能確定那一部分有的是曹明清和蘇蘭不太熟悉的會員轉介紹，有的是平時對自己的身家背景不怎么透露的神秘人，剩下的就有可能是類似辛荔這種身份的，大多數會員還真不是特別‘瞧得起’的類型。

    賀姝結束了最后一個標注，隨后很快把這份名單的照片傳到了每個人的那里，她抬頭的時候正好撞見了曹明清坐在對面略微有些出神的模樣。不過對方察覺到她的動作，很快的就反應過來恢復了正常，笑吟吟的完全看不出任何破綻。

    一邊也微笑著敷衍應上兩句，賀姝卻在回想剛剛確定那些疑似受害者時候女人的反應，一開始還好好的，但是越到最后，眼底透出的情緒就越奇怪，語氣也是多了點遲疑和猶豫。

    不止是她，連帶著從一開始就說話不多的蘇蘭的反應現在看來也是十分的耐人尋味。

    賀姝的目光在那份名單上停留許久，看來這二位應該是從這二十三個名字當中的一部分，找到了什么了不得的規律。這規律一定與會所當中的人或者事是相關的，想到這里她開了口，狀似無意：“我想曹老板經過今晚應該也能猜到了警方的懷疑，目前來看兩名受害者可能都和你的會所有聯系，我們不排除兇手是通過您的會所來選擇受害者的這種可能性?！?/br>
    曹明清適時的露出了震驚加疑惑的表情，那副模樣似乎是不敢相信聽到了話，還與蘇蘭兩個人不解的對視了一眼，之后才開口：“賀警官，您這是在和我開玩笑呢吧？就算是兩名受害人都是會所的會員，也不能如此草率的得出這種結論呀！”

    “那您對這些名字有什么看法嗎？”

    女人垂眸像是在仔細看那份剛剛確定好的名單，實際上眼神飄忽，毫無焦距。過了幾秒，她搖頭，聲音冷靜而自持：“抱歉，我真的想不起來什么特別的?！?/br>
    “要是您之后忽然想起來什么有用的線索，還請及時聯系我們?！辟R姝沒有繼續深究，她將名單收到了包里，站起身又簡單的客套了幾句，然后才走出了這間辦公室。

    下樓轉了一圈，她沒能看到紀宸的身影，聳了聳肩沒有太過于在意，找尋機會隨機接觸了幾名會員，進行了一些沒有什么營養的談話。

    好在大家對于她這個新鮮面孔也有些好奇，所以態度都還算熱絡。賀姝用一些似是而非的話，引著她們在無意識當中透露出一些會所的底細，其中有幾個戒備心和洞察力都挺強，說到關鍵的信息就會戛然而止，很快將話題轉向了別處。

    幾次這么下來，她品出了點意思，眼看著時間已經過了午夜，不知何時開始場內的人越來越少，有不少會員都帶著男模離開了。就在這時，耳返里傳來了紀宸的聲音，她在聽過之后便也站起身往外走，恰好撞上了剛剛交談過的一名女性會員帶著兩個男模離開。

    對方用頗為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顯然是覺得有點不對勁，最終視線停在了她胸前的那朵絲帶花上：“怎么？空手而歸？”

    賀姝抬手理了理自己散落下來的發絲，面具下的臉異常嫵媚，輕輕一笑還沖著其中一個男模眨了眨眼，似是勾引又或是什么：“我眼光很高的，別人不稀罕的我竟也不喜歡。別人喜歡的，也是我的心頭好?！?/br>
    女會員神情稍有松懈，聞言笑得有些莫名：“下次記得早點過來?！毖粤T帶著人揚長而去。

    望著那遠去的三個背影，還沒等她松口氣，后面就貼上來一個熱烘烘的身體，待聽到那熟悉的聲音之后，她全身肌rou瞬間放松，轉過身盯著對方瞧。

    “為了工作，還是這么拼?！奔o宸臉色平平，只是語氣略帶幾分譏諷似的，顯然是看到了剛剛那一幕。

    賀姝自動忽略了那話語中的意思，將xiong前的絲帶花取下，再次插到了男人的那個口袋里：“還是盡量不要驚到這些人為好，雖然曹明清肯定會趁著這個機會損毀不少的關鍵性涉黃證據，但是她不可能把這件事告知這些會員的，不然萬一引起什么不好的后果她自己要吃不了兜著走。這算是咱們對于上次人家掃黃大隊幫助的回饋吧，四五百號的會員，過后這案子真要被他們徹查下來，那就是全國典型案例?！?/br>
    “這么說回頭人掃黃那邊還得好好謝謝你?！奔o宸和她一起出了會所的大門，要是掃黃那邊知道突然從天上砸下來這么一個活兒，指不定頭怎么疼呢，這里面涉及到靜淮市多少人的利益關系，簡直想都不敢想。把這個會所打下來？自己怕不是先要崩掉幾顆牙。

    二人說話這會兒功夫就一前一后的鉆進了得到消息后就在門口等著的車里，剛上車，男人就抓起后座的外套扔在了賀姝的身上。

    常斌從后視鏡里看到了這一幕，不過倒也沒有多想，而是沖著通訊器里面說著：“差不多可以收隊了，我接到賀隊和紀組了?！?/br>
    隨即他按捺不住好奇的心，忙不迭的問：“怎么樣怎么樣？有沒有什么發現？”

    “我這邊將疑似受害者的范圍縮小到了二十三人左右，估計曾永嘉他們那邊已經開始著手排查了，至于其余的一些亂七八糟的信息，我還得回去整理一下，看看哪些是有用的，能不能與那些失蹤者聯系起來?！辟R姝將外套拉鏈拉到了脖子處，摘下了臉上的面具長舒一口氣。

    “今晚我盡量和會所的那些‘男?！胺諉T等都做了短暫的接觸，接觸不到的也進行過觀察，一會兒回到局里我會形成資料，之后分發給大家?！奔o宸說完，扭頭看向了窗外。

    常斌點了點頭，車內頓時陷入了一片寂靜，黑色的轎車在夜半無人的道路上忽然加速，呼嘯著往市局的方向去了。

    ……

    第二日一早，曾永嘉幾乎是跑著回到了辦公室，到了賀姝的辦公桌前就把手中的文件夾甩在了桌子上，然后伸出手抓起對面常斌的水杯，咕咚咕咚將一整杯水一飲而盡。

    等到順了幾口氣后，他才指著那份被賀姝打開了的報告說：“法醫和技術那邊都已經確定了，林凱君就是第一位受害者，對方生前為新旭科技有限公司的高管，戶籍非本地?！?/br>
    “新旭科技？”常斌覺得奇怪：“既然都做到管理層了，這種人怎么會失蹤了這么多年還沒人報警??？家人呢？不會也跟辛荔一樣，沒有什么家里人？如果是這樣，那也算是受害者之間的共通點了?！?/br>
    “不是?！痹兰螖[了擺手：“在對方死亡前的兩個月，剛剛從公司離職，新旭科技那邊對于她的離職原因回應的非常模糊，只說了是私人原因。至于家里人……昨晚聯系了林凱君戶籍所在地的派出所，那面剛剛給的回信，說是她剛出來工作不久就和家里人鬧了矛盾，還斷絕了關系，家人一直試圖聯系她都聯系不上，自然不知道她失蹤的事兒?！?/br>
    “嘖……”常斌聽完后搖頭嘆息：“怪不得最開始咱們從辛荔這邊找尋兩名受害者的共通點，試圖確認她的身份的時候，什么都搞不到，現在來看，這兩個人除了性別和年齡段，簡直就是毫無相似之處，能查到才有了鬼了?！?/br>
    “這接下來是不是就該查查會所里面那些人了？還是要去林凱君曾經任職的新旭科技了解情況？”曾永嘉撓頭。

    賀姝沒有從報告上面移開視線，而是垂眸問道：“那份會員名單排查的怎么樣了？”

    常斌清了清嗓子，報告：“經過我和老謝帶人排查，最終把名單定在了十人，其中包括了林凱君和辛荔?！彼岩粡埣堖f了過來：“這是名單，其余十三人都已經通過各種方式聯系上了，確定安然無恙?！?/br>
    “十人……好像比預估的人少?！痹兰梧止?，不過算是個好消息，少幾條人命總是值得高興的。

    “兇手的冷靜期是根據林凱君和辛荔身上的各種遭受虐待的傷痕等相關證據確定的，但是現在從這份十人的疑似受害者名單來看，林凱君很可能不是第一位受害人。兇手運用在她身上的手法已經相當嫻熟了，這也就造成了我們對冷靜期的誤判。他最開始的冷靜期一定比兩三個月要長，這么一看，十名受害者也差不多?！辟R姝進行了簡單的分析。

    “對了，其中七人在系統中都有報失蹤的記錄，只有林凱君、辛荔和另一個人的突然消失沒有人報過警?！背１筮M行了補充說明：“不過那七個人報告失蹤都間隔一段時間，也沒有什么規律，所以一直都沒有人把她們聯系到一起去，而且從名單上也能看出來，這七位年齡從二十出頭到五十好幾的都有，簡直是百花齊放?！?/br>
    “唔……”賀姝皺著眉沉默了好一會兒，突然站起了身：“陳年舊案組那面今天是不是請了幾個男模和會所的工作人員過來？”

    “好像已經來了吧，我剛剛上來的時候聽說樓下已經做上筆錄了?！痹兰位貞?。

    “不太對勁……太奇怪了……”她復又看了看那張十一人的名單，喃喃自語：“如果通過側寫推斷的冷靜期沒有錯，為什么最近的一名受害者失蹤是在將近半年前？”

    最開始失蹤的那兩名受害者期間間隔了也有小半年，然后從林凱君開始就開始規律了起來，可是為什么這半年來，兇手的冷靜期突然發生了如此明顯的變化？

    賀姝的大腦開始高速運轉，這么多天以來所有的物證、人證、各種線索及涉案人員的種種全部都在她的眼前迅速閃過。

    一旁的曾永嘉和常斌見狀對視了一眼，俱是十分有耐心的等著，沒有出聲打擾。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十幾分鐘后，賀姝突然站起了身，看向他們二人：“我要見王文平！”

    第31章 海底陳尸案（12）……

    “王文平？現在嗎？”曾永嘉有點奇怪, 伸出手往門外的方向比劃了兩下：“賀隊, 之前不是定好的和陳年舊案組一起對會所的員工進行問詢……”

    “老常，謝哥你們帶著幾個人下去支援紀組他們做筆錄?！辟R姝道。

    常斌雖然也好奇她到底是發現了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但轉念一想早晚都要知道的, 所以便痛快的應了，轉身沖著謝子豪吆喝了兩聲。二人又帶了另外兩個人, 晃晃悠悠的出了去。

    曾永嘉見狀很有眼色的轉身去聯系王文平，電話卻怎么都打不通, 他略微思索了一下，轉而撥通了‘愛曼妮醫療美容’的電話。

    簡單交流了兩句, 掛斷了電話之后，他道：“賀隊，王文平的電話無人接聽, 據整形醫院那邊的說法, 他今天應該在市中心一家酒店里參加研討會。這個時間正好是會議進行中, 估計十一點左右會有午休，到時候他看到應該會給我們回電話的?！?/br>
    賀姝臉色沒有見半點松快，沉吟了一下, 開了口：“聯系一下曹明清?！?/br>
    “好?！痹兰我矝]有問為什么, 剛剛撥通那個號碼, 就變了臉色：“對方關機了！”

    “……”賀姝深吸了一口氣, 露出了‘意料之中’的表情，她將手中的資料隨手放在了桌子上，邁開步子一陣風似的往外走：“問清楚王文平開會的具體地點, 我在樓下等你！”

    幾分鐘后，男人也沖出了市局辦公樓，拉開了停在樓門口的車門，迅速的鉆進了車里。

    轟！

    小破車的屁股冒出一陣陣青煙，待到煙霧散去，已經沒有了蹤影。

    賀姝把車開的極快，副駕駛的曾永嘉就算是系上了安全帶，仍舊緊張的不得了。這個時間還算是交通的次高峰期，通往市中心的路就算不是一輛車跟著一輛車，那也是并不順暢，小破車見縫插針，惹的他下意識的就抬起胳膊緊緊攥住了門上方的扶手。

    鈴鈴鈴……

    放在旁邊的電話響了起來，賀姝抽空看了他一眼，他會意的伸出手拿過電話，接通之后按下了免提鍵，對面傳來了紀宸的聲音：“聽常斌說你們要去見王文平，是不是有什么發現？”

    “是有了一些新的猜想，因為剛剛我發現兇手近一年的冷靜期有些不對勁，那份名單剛剛老常應該給你們帶下去了吧？”說話間，她猛地一打方向盤，整個車身幾乎是橫著移到了旁邊的車道上，腳下油門加深，車子的轟鳴聲更大了。

    “嗯，你那邊有什么消息及時聯系，我在局里也好根據這些來安排接下來的問詢工作?！?/br>
    賀姝應了一聲，電話里就傳來了忙音，她又是一個猛打方向盤的動作。

    曾永嘉捏著手機閉上了眼，別說他承受能力不行，就算是以往他們在市區追兇也沒有這么追的，這姐屬實有點太猛了。以前他們每天都要聽從上一級的教誨，什么人民群眾生命財產安全高于一切，就算是在抓捕兇手的時候，也要時刻以這個為前提，牢牢記在心中的那種。

    這一刻他的感覺就是，別說人民群眾了，他自己的生命都像是受到了威脅。想著，另一只攥著上面的把手攥的更緊了。在這一路上，他都不停的、十分隱晦的偷瞄著駕駛座上的女人，心中的好奇愈發的濃重起來，對方無故從靜淮市公安系統消失的那幾年，到底是去做什么了？

    當然了，雖然想知道，但是每一次問話到了嘴邊都被他給生生咽了回去。整個市局知道始末的估計也就那么兩三個人，保密自然是有保密的道理，總不能因為好奇就去破壞規矩。

    因為賀姝的車技，硬生生的把原本快一個小時的路程縮短到了半個小時，等到車子停在那五星級酒店的門口停車位的時候，曾永嘉推開門走了下來，一陣清風吹過，他這才發現自己的后背早就已經濕透了，這會兒正涼颼颼的冒著冷風。

    二人沒有多耽擱就直奔三樓的宴會大廳，到了大廳門口那里，看到了立著的牌子，上面寫著什么全國級的醫療美容研討會，看著排場還真不小。

    他們一走近，就被門口簽到臺那個原本低頭刷手機的男人給叫了住，對方起身攔在了他們的前面：“干什么的？里面開會呢，你們要是參加婚宴，應該去別的樓層?！?/br>
    曾永嘉亮出了自己的執法證：“警察辦案?！?/br>
    “哎喲，這……”男人明顯一驚，他求助似的看向了簽到臺后面的另一個女人，嘴里不確定的道：“這我可得先去請示一下主辦方，不好隨隨便便……”

    這邊話音未落，那邊賀姝就已經一個閃身越過了對方，毫不遲疑的用力推開了大廳的門。里面參加此次研討會的人數還真不少，粗略一眼看過去，怎么也有百來人。

    此時正有一個帶著無框眼鏡的男醫生在臺上講課，對方的中文多少有點口音，長相還算是俊雅，單眼皮，身高在一米八以上，穿著鐵灰色的西裝。他顯然是被突如其來的變故給驚到了，拿著話筒疑惑的看向了門口。

    賀姝覺著這人也是怪眼熟的，仔細想了想還真有點印象，應該是她第一次和紀宸一起去‘愛曼妮’的時候，那位接待人員一直極力推薦的外國醫生，姓柳。

    因為這突然性的闖入，臺下開始有了議論聲，而王文平在看清了來人之后，震驚寫滿了整張臉。他不會天真的以為警方來這是找別人的，所以在回過神之后，為了避免引起更多的閑言碎語，他急忙站起身，和身邊的人耳語了幾句，就匆匆往大門的方向走。

    見對方如此自覺，賀姝倒也沒有為難，把已經伸到后褲兜，馬上就要掏出執法證的手收了回來。

    王文平從宴會大廳出去的時候，面對簽到臺那兩個人狐疑的眼神，十分尷尬的扯起一抹笑，含糊其辭的解釋了兩句。之后沖著賀姝和曾永嘉擺了擺手，帶著他們來到了拐角處的衛生間前，正走著就猛地轉過了身子，情緒激動的攤了攤手：“我拜托你們，有需要我配合的地方我都盡力配合了，你們有必要搞我搞到研討會上嗎？！全國性的研討會！這下好了，我以后怎么在醫療美容界混??？！”

    “我們有事先聯系過你，可惜你沒有接電話?！痹兰谓忉?。

    男人掏出了手機看了一眼，果然有幾個未接來電，他深吸了一口氣，臉色仍舊不好看：“警官，到底什么事這么著急，連等我開完會都不行？”

    “你能不能聯系上曹明清？”賀姝挑眉。

    “她……她怎么了？”王文平見二人神情嚴肅，像是事態很嚴重的樣子，只能一邊問著一邊劃開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號，當聽到對面傳來的機械女聲之后，稍稍變了臉色：“關機了？”

    他的驚訝不加掩飾，就算夫妻兩個感情不好，但是好歹也是生活在一起這么多年了，對方的為人和習慣他還是十分清楚的。曹明清是個生意人，交友廣泛、業務繁忙，電話打不通的幾率相當的低。

    男人想了想，轉過身去打了另兩個電話，待到接通之后，他都急哄哄的詢問了幾句，再次回過身的時候，已經是徹底慌了神：“我問了她身邊的秘書和底下最信任的經理，他們也都表示今天到目前為止，聯系不到人！”

    結合警方的人找上門的情況，他很難不把事情往壞的方向去想。

    曾永嘉這個時候終于品出一點意思來了，他遞給了賀姝一個滿含深意的眼神，對方則是回了一個肯定的點頭。

    “王院長，警方現在合理懷疑您的妻子曹明清已經失蹤，現在還請你認認真真的回答我們一些問題，這樣警方才能有線索將其尋回?！辟R姝語速很快，絲毫沒給對方反應和思考的機會：“或許，您妻子有些什么不為人知的愛好？”

    “愛好？！”王文平還沒能從曹明清疑似失蹤的消息中脫離出來，猛地被這么一問，好像有些迷茫：“都是一些普普通通的愛好，賺錢、花錢、沉迷購物和美容……控制欲強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