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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此刻已被簡單處理過敷上了藥,小孩也靜靜的不哭不鬧,但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能想象到這個孩子被怎樣虐待過。 “陛下,這就是您交給魏貴君撫養的三皇子,如今這般模樣你還認得出這是你的皇子嗎” 蘇璟軒看著孩子也是怒氣上涌,先前他便早有預料三皇子情況不好,可也沒想到會是這般慘況。 后宮父憑子貴,當初皇帝為了給魏子宣鞏固妃位將三皇子交給他撫養,就算魏子宣不是三皇子生父,有這名頭想來定然也是不敢虧待的。 但是蘇璟軒萬萬沒想到魏子宣膽子這么大,皇帝這么狠心,連個孩子都不肯放過,要不是他謹慎今日就讓老太監去接人,等到明日那就只能接到一具尸體了 袁北翼臉色微變。 魏子宣也意識到了嚴重性,臉色煞白搖頭解釋,“陛下,臣不知道,是嬤嬤一直帶著住在偏殿,臣,臣真的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三皇子不是他的孩子他根本不想管,一直都交給嬤嬤和太監宮女住在偏殿照顧的,誰知道這群下人竟敢做出虐待皇子的事情。 “好一個不知道魏子宣,陛下將皇子賜給你撫養,你就是他的君父他的衣食生活,寢居課業你就得親自過問現在皇子這般模樣顯然不是一日而成,長年累月你竟說不知道” 蘇璟軒氣笑,又看向袁北翼,目光灼灼。 “陛下,你日日宿在魏貴君的寢宮,離三皇子居住的偏殿僅一墻之隔,難道你也不知道嗎你就從來沒有關心過您的皇子嗎” 魏子宣咬唇,百口莫辯。 袁北翼目露心虛,他不喜三皇子,自然未曾關心過,刻意的忽略又怎么會在見面時去注意孩子好不好 這般沉默已給出了答案。 楚衡面沉如水,西北將士們同情憤然。 大臣們也都紛紛搖頭嘆氣,平常人家就算了,可三皇子不管怎么說都是皇家的子嗣,怎可被這般虐待,皇帝也太過無情了。 “君后,這件事情朕會徹查的” 面對所有人的目光,袁北翼不得不服軟,放軟口氣。 只是徹查,而不是處置。 “臣不要徹查,臣要交代” 蘇璟軒冷笑,手上的利劍往他脖子上推進一分,同時示意老太監將小孩帶下去,孩子年幼,已受了苦楚,不宜再受驚嚇。 而袁北翼感覺到死亡的威脅籠罩,他毫不懷疑面前帶著冷笑的少年能夠馬上結束他的生命,被逼急的人什么都做得出來。 想起今日少年敢去城墻上以死鳴冤的勇氣,他心中有了一點悸怕,深吸一口氣朗聲吩咐。 “來人,傳朕旨意,把魏貴君宮中那些狗奴才全部拖下去杖斃了” “只罰奴才” 袁北翼頓住,看了一眼臉色發白的魏子宣,咬咬牙,“魏貴君教養皇子不利,斥奪貴君封號,禁足半年閉門思過?!?/br> “雷聲大雨點小,陛下,是您存心逼臣的既然你不誠心給交代,那臣就自己討,來人,幫本宮找根鞭子來” 蘇璟軒氣笑,不再跟他廢話,直接命人拿鞭子。 “納蘭煜,我,我是陛下最寵愛的貴君,你,你不可以打我,陛下,陛下救我”,魏子宣聽之嚇得驚慌掙扎求救,他這身細皮嫩rou可受不起鞭打。 “納蘭煜,你敢”袁北翼暴跳如雷,著急之極。 角落一直觀看的主角攻也心急的想上來,卻被楚衡的親衛兵制住動彈不得。 蘇璟軒充耳不聞,直接點了袁北翼xue道,接過士兵遞上來的長鞭,走到驚慌的魏子宣面前。 “魏子宣,我告訴你,就算納蘭家中再無人,可還剩下一個納蘭煜在,今日三皇子身上有多少鞭痕,我就替他多少數的雙倍還給你” 話落,蘇璟軒手上長鞭落下,魏子宣尖叫一聲,漂亮的臉上留下一條血痕。 “君后,三皇子之事是那些狗奴才膽大包天,不關子宣的事”,袁北翼心疼怒吼。 “沒有主子的縱容和放任,奴才豈有膽子同住屋檐下整整一年,孩童偏殿受虐嘶叫的聲音他這君父在一墻之隔的正殿當真聽不見這鞭子他挨得不冤” 蘇璟軒譏諷嘲笑,手上的鞭子毫不留情一鞭又一鞭落下,啪啪的鞭打聲中仿佛能聽見皮開rou綻的感覺。 劇情中原主性格軟弱好欺負,但他蘇璟軒可就是一塊硬石頭,沒了世界控制還叫人欺負,他就真是白活了。 他向來也是個護短的人,他的人誰敢動誰就是找死 他更不是個有耐心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但他不是君子,誰敢惹他他就馬上報回來 魏子宣哀嚎呼救叫得凄慘,袁北翼聽著那皮開rou綻的聲音心疼萬分卻又無可奈何。 大臣和宮女太監們更是無人敢上前,誰也沒想到平日只會在自己寢宮哀怨哭泣的淳邑君后發起火來這樣生猛。 親衛和西北將士們已經長大了嘴巴,心中忍不住贊嘆,不愧是納蘭將軍的弟弟,武將家中無弱者,那鞭子揮起來的力道望塵莫及 楚衡看著場中冷臉揮鞭囂張強勢打人的少年,不覺可怕厭惡,只覺疼惜萬分,少年這般所謂并不是在泄憤報仇,而是在自保。 納蘭家族落敗,父親兄弟全部死絕無人撐腰,整個家族嫡系就只剩下他一人,以及一個流著一半血脈冠著皇帝姓氏的三皇子,皇帝不喜處處打壓,若是他自己再不強勢,就只有被人欺負至死的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