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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就喝吧,不就是交杯酒嗎?簡單咬了咬牙,跟左寅風一交杯,卻見他喝的極快,她剛抿了一下,他的酒就已見底,然后,他奪過她的酒杯,把她的也喝光。 誒,寅風,你作弊。同學開始嚷嚷。 不是交杯了嗎?洛佳真的不勝酒力。左寅風笑睨著他們。 艾心適時的拉著簡單走去另一桌,行了行了,今天我結婚,你們別鬧了,還不忘小聲跟簡單邀功,還是我對你好吧! 簡單感激的看了眼左寅風,他只是淡淡一笑,去吧,別喝酒。她笑,她又不是新娘,若不是這幫老同學起哄,她才不會喝酒。 簡單走后,有男同學有意無意地提醒著左寅風,你還不趕緊把她拿下,先上了再說。 左寅風喝了酒,本就有些臉紅,現在從耳根子開始紅了,低著頭輕斥道,別胡說。 怎么是胡說,現在談戀愛的,有幾對沒有那個關系,我看還是你太被動了,像洛佳條件這么好的,到了社會上,還不知道有多少追求,你不來點真格的,她搞不好就跑了。那男的也是有點醉了,環著他的脖子循循善誘道。 左寅風不講話了,他也是一個略保守的人,洛佳現在的確很優秀,撇下她家里的條件不說,她現在也是努力上進,但越是這樣,他越是不敢越舉,而且他現在一窮二白,也沒有可承諾的資本,不能一時的不管不顧,而讓他后悔終生。 新郎是生意場上的人,所以這家酒樓上下兩層全包了下來,簡單跟著轉桌腿都累了,看著艾心踩著恨天高還滿臉小燕,果然新娘子就是不一樣。 轉到新郎朋友這桌時,個個挺著白肚皮,這個地方原來就是個鎮子,沒文化的人多,后來政府改造后,大多數人靠著旅游業發家,說白了都是暴發戶,光靠肚子里那點油腥充門面了。 這是艾心,重點大學畢業的。他驕傲的介紹著,臉上像抹了層豬油,亮到讓人不敢直視。艾心在一旁端莊的笑著,那樣子好像禮儀小姐,擺著個POSS,簡單想笑,可又不敢笑。 桌上有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頭頂都禿了一半,瞇著眼睛盯著簡單瞧,喲,這伴娘哪找的,還挺漂亮。 這是艾心的同學。 艾心又拉著她,往更衣間走,我們先去換衣服。 她一共買了八套衣服,轉幾桌換一件。走到一半,她在簡單耳邊嗤鼻道,看那幾個男的沒有,都是鎮上的大戶,天天歌舞廳里泡著,有點臭錢就不知道自己是老幾,都不是好東西。 簡單似了解的點了點頭,剛才那男人色瞇瞇的樣子,的確讓人不舒服,但,她又糾結的看了眼艾心,俗話說物以類聚,她老公天天跟這些人泡在一起 以后,我可得把我男人盯緊點。她翻個白眼,簡單一陣苦笑。 等轉完了桌,幾個同學還嚷嚷著要去鬧洞房,簡單真的是累了,左寅風帶她回酒店休息,幾個同學嘻嘻笑著,竟沒有反對,真是邪惡。 第44章 誤機 南方的天氣還是很暖, 晚上走在河邊, 夜風一吹,空氣中沁著水氣的潮濕。站在石拱橋上,四周的臨河而筑的木屋都已熄了燈, 此時一片靜謐, 潺潺的河水蜿蜒交錯在木屋間,從橋下流過時,刻意收斂了聲響,竟聽不到一絲水聲, 月幕籠罩下來,在黑如墨的襯托下,在河水的倒映下, 特別的明亮照眼。 兩人在橋上坐了一會兒,這一趟出來,本就沒有時間到處去逛逛,如今偷了這月光的福澤, 欣賞著這水鄉夜晚的寧靜。 兩人本來只肩并肩, 坐在石橋上,左寅風的手卻下意識的攬在了她的身后這石橋后面沒有欄桿, 稍微向后一仰,就會掉下去,他水性,自然不怕,所以也就護住了她。 去美國多久回來?左寅風沒有絲毫醉意, 這幾年在大學沒少喝酒,都練出來了,眼睛照樣晶亮閃閃,卻問得那樣隨意,好像在問:我們晚上吃什么,像老夫老妻般。 說是半個月,要看那邊談的情況。簡單看到他的手在身后,也就肆無忌憚的伸長了腿,壓了壓,腿都站酸了。 他點點頭,笑道,那只能發微信了。 不過,中國和美國相差12個小時,我在工作時,你在睡覺。她笑著提醒他。 我睡得晚,起得早,不用擔心。他像是一句玩笑話,但簡單知道,這并不是玩笑,會場正式開張了,晚上大概要10點才能關門,他還要算賬,清點物料,再睡下恐怕也得12點以后了,而第二天,會所8點開門,他還要早起打掃衛生。 剛開業,只請了兩個專業的美容美發師,其余的事情都得他自己來。這樣算起來,他真的睡不了幾個小時。其實原來他趕設計時,睡的也不多。 不過這一趟去美國,還不知道她每天能睡幾個小時,想楚仕軒那樣的企業家,最后還不是累到住院,所以說,錢不是那么好賺的。 洛佳,你有沒有想過,跟我一起干?他略帶期盼的等著她的回復,目光迥亮,其實你也很喜歡時尚設計。 真正的洛佳當然喜歡,還是個時尚達人,但她是簡單,只對計算機的代碼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