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炮灰_分節閱讀_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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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幾天,吃過晚飯之后,謝佩韋都要陪奕和看一集綜藝,再去奕和的工作室坐一坐。 奕和給《不平煙水》寫了一個主題曲,四支插曲。劇中有一場戲是戰前閱兵,也就大概二十秒的時長,奕和還專門寫了一支進行曲。這六個曲子也就撐著六天時間。 到第七天時,奕和想說沒有了,要么就結束?謝佩韋直接挖他從前寫的歌曲來聽,還要求必須得現場演奏,現場演唱。 這事兒鬧得奕和又激動又忐忑,每回謝佩韋去上班了,他都要在工作室里“準備”。 相比起從前給粉絲觀眾們的演出,他更重視每晚上給謝佩韋的演出。 哪怕謝佩韋在他工作室里也停留短短的十幾二十分鐘,有時候坐在沙發里聽他表演時,還會喝點茶什么的——就像是過去戲子去富貴人家里唱閉門的堂會,戲子賣力演出,底下該吃吃,該喝喝。 換了旁人或許會覺得屈辱。奕和并不會這么想,他很高興自己有什么東西可以取悅謝佩韋。 除了床笫之外,和生孩子沒什么關系的,其他的東西。 畢竟,他會老去。有些東西,年紀大了就越來越差,有些東西,年紀越大越有累積越具有價值。 謝佩韋則非常新鮮。 音樂這個東西和其他創作都不同,它是可以參與的。 他跟奕和在工作室里玩,剛開始是奕和純表演,后來他也開始玩玩樂器,跟奕和一起哼哼歌。奕和從前寫的歌曲類型很多,兩人玩著玩著還要抱在一起蹦個舞。何況,謝佩韋小時候深受家教荼毒,跟著學過幾年鋼琴,早就忘得差不多了,這會兒重新撿起來,比普通人總要好一點兒。 他還喜歡給奕和瞎出主意,說你這段應該這么改,砰砰砰改成當當當當。 奕和居然也聽得很認真,第二天還真的改了一稿給他聽,請他指正。謝佩韋憋著笑心想,這是我給你改的?我在前邊灑了一顆種子,你給我種了一片森林啊……不過,就是很開心。 奕和的存貨雖多,終究還是會見底的。 謝佩韋有時候也會玩他的混音軟件,拿鼠標他的工作電腦上亂點,意外發現一個硬盤分區非常干凈。其他的分區都多多少少塞了些東西,唯獨那一個,什么都沒有。 這肯定是不正常的。 從電腦桌面來看,那個獨特的分區夾在一堆分區中間,還在最順手顯眼的位置。 這明明應該是最常用的分區。就算暫時用不上,也不該前后都啟用了,唯獨中間這個空著吧? 這會兒奕和出門去給他倒茶,他獨自待在工作室里。察覺到這一點怪異之后,謝佩韋倒也不是特別好奇,非要知道奕和的秘密——每個人都有隱私需要。 他的辦公室,奕和輕易不能進。他的電腦,奕和更是繞著走,防著瓜田李下說不清。 奕和很大方地把工作電腦給他隨便點,他也不客氣地坐下來了,心態就不對。他在用公司里審查下屬的心情對待奕和。公務電腦沒有隱私可言。但,奕和又不是他的公司員工。 暫時忘了那個空白的分區,謝佩韋開始打量奕和的工作臺。 桌上好幾個顯示屏,又是鍵盤鼠標,還有外接的電子琴鍵,另有各種謝佩韋看不懂的機器大大小小的堆著……奕和把一切都擺得很整齊,沒有煙缸,沒有酒瓶,創作環境非常健康。 謝佩韋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很順手地拉開了左手邊的抽屜。 也可能是對奕和的生活有了太多的窺探之心?想知道他坐在這里的時候,看見的風景是怎樣的,心想的事情是怎樣的? 抽屜里也做了分區,大格放著一個頭戴式耳機,小格則放著一些零碎的小東西,硬幣頭繩指甲剪棉簽,居然還有兩把螺絲刀。謝佩韋發現他常用的東西都很廉價。 正要關上抽屜,奕和端著茶水托盤進來,明顯帶著緊張:“先生,喝茶?!?/br> 謝佩韋看了拉開的抽屜一眼:“有什么東西不能給我看?” 奕和也已經看清楚他拉開的抽屜是最上一層,緩和神色走近:“沒有呀。您都可以看。我這里沒什么不能見人的東西?!?/br> 謝佩韋已經知道他想藏的東西在哪兒了,也只是緩緩將抽屜合上,說:“明天讓小齊給你送個保險箱來?!彼⒉皇窃谒褭z奕和的隱私,只是想了解更多。 如果奕和有些東西不愿意告訴他,他當然會尊重奕和的隱私。 所謂送保險箱云云,只是他安撫奕和的說法。別擔心,不會翻你的老巢。 不必奕和費心思引導,謝佩韋就起身回到自己常坐的地方,遠離了讓奕和緊張的抽屜。有了這么一出,謝佩韋也不好繼續坐下去,喝了茶就出門了。 奕和都顧不上謝佩韋是不是使小性兒了,保住了抽屜里的硬盤,他就松了一大口氣。 這些天他給謝佩韋聽的庫存都是些不涉情愛的歌曲,什么花花草草山野城市,甚至還有一些社會問題。唯獨與愛情相關的舊作,很少很少。他這個年紀的創作者,閱歷少,只能譜自心聲,要他抽離自我去搞流水線作品也行,但肯定是技巧完備、無法共情。 所以,他所有與愛情相關的曲作,都無法擺脫他自己的影子和心情。 換句話說,每一首歌里,都寄托著他對謝佩韋求之不得、沾沾小心、卑微無比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