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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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話音未落,便感覺命運抓起了她的脖頸。 齊曜面無表情地一把抓住她的帽子將她提溜了起來。 路之遙跑路失敗,只得可憐巴巴地轉頭看他。 齊曜微微彎腰俯視她,話音很低,“你知道你這種行為我可以直接報警嗎?” 路之遙:qaq 他靜靜地看了她幾秒,薄唇微張:“下周,把你的書法作品交上來參賽,我就刪除監控錄像?!?/br> 路之遙臉皺巴巴的,“我、我哪狗爬字,干嘛自取其辱啊……” 齊曜話音淡淡:“或者報警?!?/br> 路之遙:“……” 人為刀俎我為魚rou。 路之遙含淚答應,“別別別,我還小,我還不懂事,我答應你!” 齊曜微微頷首,松了手。 他一把將她推出門外,接著,“嘭”地一聲關上門。 路之遙碰了一臉灰,苦巴巴地插著口袋往外走。 傻逼系統,非讓她來這一遭,現在把自己賠進去了。 * 夜色里,路之遙揣著小口袋打量著附近的街道,根據記憶找到了家超市。 她進了超市買了幾包火腿腸,微微嘆了口氣。 “我回來了,發生了什么?等我讀取下數據?!?/br> 江流困倦的聲音在路之遙腦內響起。 路之遙扯了下嘴角,“你自己看吧,什么傻逼系統?” “不好意思,因為我睡了,所以游戲托管給原生系統了?!苯鞯懒藗€歉,沒幾秒后,他又道:“讀取完了,你和齊曜很熟嗎?我還以為你們只是見過幾面的同學?!?/br> 路之遙繞來繞去,找到了一條熟悉的街道。 她蹲下來揉搓了下火腿腸包裝袋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不熟,一起上過幾節書法課而已?!?/br> 江流遲疑了下,“這樣么?!?/br> 路之遙聽出了他語氣里的不信,卻也不想回答,反正她也沒說謊。 他們確實不熟,非要再加上其他交集的話,那大概只能說他們曾經是鄰居。 “喵~喵喵喵~” 黑暗中,幾只小貓跑了過來。 路之遙拆開火腿腸,將火腿腸掰碎放到礦泉水瓶泡了泡才倒出來分給了小貓。 重復著這樣的動作良久,路之遙有些累了,抬頭看了眼遠處的風景。 遠處的別墅區仍是燈火通明,獨棟建筑風格大氣莊嚴,一條街道橫亙著分開了別墅區和其他住宅區。 “喵嗷——” 一只小貓發出了嚎叫。 她低頭,只見一只小橘貓瞪著眼睛看著她,亂糟糟的毛發炸了起來。 明明是餓急了,正在祈求著她手中的火腿,卻仍強裝著面子威脅她。 路之遙放下一小段火腿,小橘貓立時低頭吃了起來。 她用手背蹭了蹭小貓,小貓身子一僵,好幾秒才不情不愿地也蹭了蹭她。 路之遙笑了下,框架眼鏡折射出不遠處路燈的光芒,將她的表情遮掩得嚴實。 ******** 在學?;斐缘人赖娜兆涌偸沁^得很快,路之遙放學后在家打游戲打到了十一點才想起來明天就要給齊曜交書法作品了。雖然一筆沒動,但她的內心毫無波瀾。 她之前就被負責書法賽的方老師要過作品,后來還不是給她退回來了。 路之遙抗拒地起身拿出宣紙毛筆墨水。她琢磨了會兒,揮毫隨手在紙上畫了幾筆后便躺平睡覺了。 翌日下午,路之遙握著卷軸,等到放學后才起身走向齊曜在的班級。 她剛走到了教室門口,便看見齊曜抱著一堆書法卷出來,他目不斜視,“去方老師辦公室一起交了?!?/br> 路之遙喉間哼了聲,不太情愿地跟著他身后了。 并不長的路,兩人一路無話,路之遙只覺渾身尷尬。 “梆梆梆——” 路之遙敲了敲門。 方老師打開門,看見路之遙時還有些驚訝。 兩人進到辦公室,便見方老師拿著包起身離開,“你們進辦公室先整理一下這些作品吧,我現在要去開個會,一時半會兒沒空?!?/br> 看著辦公室門再次被關上,路之遙又看了眼空空的辦公室,感覺更尷尬了。 齊曜放好作品,看著她,“把你的卷軸展開?!?/br> 瞬間,路之遙頭皮發麻了起來,捏著自己的作品,訕訕道:“齊曜同學,這、這不合適吧?” 齊曜平靜地道:“讓我看?!?/br> 路之遙很難為情,“我覺得現在這樣對于我們來說太早了?!?/br> 齊曜:“……” 他微微呼出了口氣,探身一把拿過路之遙手中的卷軸,手一揚,一米長的卷軸瞬間展開。 齊曜掃了眼面前的字跡。 卷軸橫亙在兩人之間,路之遙看不見他的表情,只覺得身邊的氣壓都低了。 她沒忍住后退了幾步,希望這一退,就是一輩子。 齊曜面色冷淡地收起了卷軸,話音平靜,“這就是你的作品?!?/br> 路之遙被這么一質問,理不直氣也壯,“是啊,怎么了,我就只能寫這種字我能怎么辦啊。再說了咱們雖然一起上過書法課,你也沒必要這樣挑剔??!我和你非親非故,你逼我交書法作品干什么?” 齊曜看著她,拿出了手機,“監控錄像上傳到了云端,我現在就可以報警?!?/br> 路之遙:“……” 她卑微地拉住齊曜的袖子,“等等,有話好商量!干什么這兒激動呢!俗話說得好,遠親不如近鄰,往遠了說我們也是鄰居啊,和氣生財嘛!你要是覺得我寫得不好,我明天重新寫一份嘛!嗐,別激動!” 齊曜垂眸幾秒,“現在寫,隔壁畫室里有墨汁毛筆和宣紙,也有吹風機?!?/br> 路之遙:“畫室里花樣還挺多?!?/br> 齊曜:“……” 他起身,“跟我來?!?/br> 路之遙攥著拳頭,硬著頭皮跟著齊曜走了。 齊曜推開隔壁畫室的門,俯身從一旁的柜子里取出宣紙毛筆和墨汁后就起身出去了。 沒一會兒,他提著水桶和鎮紙進了畫室,將東西放下后他搬出一張椅子坐在她面前。 仿佛線下pvp的相處模式讓路之遙壓力極大。 路之遙用毛筆蘸了下墨汁,醞釀了許久仍然不想下筆,但齊曜的眼神里寫滿了五個字:寫,或者報警。 她喉間發出了小聲的嗚咽,突然計上心頭。 如果,撞了下旁邊的畫架,假裝自己手撞傷了不就好了?! 路之遙預熱著打了個哈欠,起身佯裝伸懶腰,同時她腳一動踢向身旁的畫架。 畫架一顫,巍然矗立。 路之遙:“……” 她看了眼齊曜,齊曜安靜地看著她。 四目相對傻逼敗。 路之遙清了清嗓子,假裝無事發生。指間的毛筆滴下幾滴墨汁,沾染在了宣紙上。 她將目前的宣紙揉搓成球,彎腰抽了張新的宣紙。 說時遲那時快,路之遙迅速在抽宣紙的同時撞了下桌子。桌子晃了下帶動一旁的畫架晃動起來,這下畫架撐不住了,應聲倒向路之遙的方向。 路之遙眼睛一亮,伸手去扶畫架,身子已經彎曲好做好要摔倒的假動作了。 她閉上眼睛,卻突然感覺自己被拉扯開來,畫板摔落發出沉重聲音,接著齊曜喉間溢出悶聲。 路之遙暗叫不好,偷偷摸摸睜開一只眼睛。 齊曜將她圈住,手臂護在頭上擋著畫板。 他咬著牙推開畫板,起身拉起路之遙,伸手輕輕捂住那只手臂。 路之遙嘴巴有些發干:這好像是他燙傷的那只手。 齊曜沉著臉,黑眸發寒,一手抓著路之遙的肩膀將她按在座位上。 路之遙慫了,呲牙露出箍著牙套的牙齒,訕訕地笑了下,“謝謝啊,你手沒事吧,不好意思啊……” 齊曜伸手過來。 路之遙縮著脖子閉上眼睛小聲逼逼:“打輕點!我怕痛!” 閉眼的她只感覺到微涼的手指輕輕觸到額頭,接著鼻梁一輕,微風吹過額前。 她睜眼。 齊曜手里捏著眼鏡,一面看著她,一面“咔嚓”一聲掰斷了她的眼鏡。 他喉結微動,將眼鏡碎片扔到地上狠狠地踩碎,動作干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