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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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兒所謀之事,多有勞夫人為之奔波?!?/br> “我亦沒有多做什么?!辨Ъ旱挂膊痪庸??!霸茓k的謀劃已甚為周全,我所能做的,也不過是代她跑一跑腿罷了?!?/br> 沒有紫府、東海的相助,云媖所謀之事亦能成功。所別之處,不過在于事情結束的早晚與日后是否會因此而心生魔障罷了。 想來這也是那日東華帝君會這般輕易松口同意她與敖丙出紫府的原因之一。她不愿再困守一處,想要試著為自己和子受的未來多少做些什么,也為保她一命,給了她和子受未來的帝君出一份力。而肩負著一族希望的敖丙,隨著帝君計劃的逐步推進,也到了該出來歷練一番,看一看他的族人們過去、現在和未來所求、所想的時候。 云媖心有成算,想要做的事又不大不小。他們前去涇川助她,既是錦上添花,又不用擔太多的風險。 至于更多的事,自有紫府靈官和東海水族暗中協助。也是她和敖丙一時忘了,他們兩個明面上都已經不在了的狐/龍,離開了紫府的庇護,很多時候,也只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為他日之大計,有些事他們只能想想,卻不能親自去做。 只是自在長安感業寺中找回了當日朝宮城中那個惑亂商紂的妖妃應有的手段,而不再整日沉湎于過去發生的一切,假裝自己不過是海外仙山天生地養下長大的一只單純無辜的白狐,妲己多少也腦子清醒了一些,想明白了帝君的應允大抵就像是在看稚子蹦跳著說要夠到天邊的紅日,哄孩子一般地答應他們放手去做。 就是不知道,尚沒有恢復記憶的敖丙,又是否想透了這一切? 妲己摸了摸纏繞在她手腕上的敖丙似白玉般微涼的龍身,面上卻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抹極其淺淡的笑意。 惹出那樣天大的禍事,她不敢再回到青丘。但在紫府,在東華帝君身上,她卻還是感受到了暌違已久的、源自長輩的愛護。 “唉,云媖這孩子……” 云笈有些悵然。她想到女兒謀劃的種種,旁的都無所謂,唯獨對于錢塘君,她…… “殿下可是在想那位錢塘君?” 云笈啞然,不曾想這位神秘莫測、據說來自紫府東華宮的子夫人會憑著她這半句話便猜到自己在想些什么。 莫不是女兒將她們與錢塘君之間的種種也如數說與了她聽?可這樣一來,若是紫府中人心生不屑,不愿再依約相助那又該如何是好? “殿下莫憂,我親自來此,便是受云媖所托,保證錢塘君不插手此事?!?/br> 得罪了一位圣人,卻還能夠安安穩穩地活著已是不易。再被自己最親近的家人利用,禍亂人間,不說犯下天條會惹來的懲罰,擾亂凡人命數……如今執掌地府的,可也是那位人族圣皇啊。 “可是如此一來——” 云笈有些訝異,面上帶了幾分躊躇。 在云媖和她最初的計劃里,云媖會將她在涇川的遭遇托人遞至洞庭龍宮之中。有外人在場,為了維持自己的形象,無論如何洞庭龍君也不能對此事視若罔聞。而她不管怎么樣都有知情的資格。再經由她使得其間種種無意間被錢塘君知曉,師出有名,又牽扯進了人族,洞庭龍君哪怕再怎么不高興,很大可能也還是會對錢塘君的行為坐視不理,任由事情如云媖所希望的那樣發展。 而她和云媖則輕巧地被從中摘了出來,一個是實在再也挨不得苦,忍不住像娘家求助;另一個則只是驟聞女兒這些年的遭遇,悲從中來,方才泄露了幾分情緒,惹來錢塘君詢問。 涇川與洞庭之間消息不通是敖濟和洞庭龍君聯手所為,由此已經可以看出洞庭龍君的態度。她與云媖實力到底及不上洞庭龍君,縱使得到了洞庭這方水域的所有權,亦不能當即與云媖的父親徹底翻臉。 為了不先一步惹來父親的忌憚,云媖和她必須要在這件事中清清白白,可以有小錯,卻不能讓洞庭龍君看出事情是由她們故意推動的。 而傳遞消息的人選,當然只能選擇敖濟和洞庭君兩龍完全沒有考慮過的人族這一渠道。 同時為了保證洞庭君不會干脆殺了傳信之人了事,對于這個人也需要花大功夫甄別。一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夠叩開龍宮的門扉,并且在得知龍王家丑后安然而退;二來,做過的事總會留下痕跡。溟洲寶肆在陸上鋪展開來是為了尋人,但若是有意引人來此,或是將其間種種內情直言以告,難保不會造成事情敗露。 如此,這個人便既要得人間皇朝龍氣庇護,又不能歷經千帆、漠然世事,而是要有勇有謀,并且常懷一顆仗義而行的俠義心腸。 大唐的官員雖多,但宦海沉浮多年,往往謹慎多疑,有失銳氣,不易為云媖所用。似柳毅這般高中進士,有皇朝國運在身,卻又偏偏還未入官場的年輕人,倒是正好合適。 溟洲寶肆勢力雖然在不斷擴張,但能用之人中到底還是凡人居多。發現疑似符合要求的人物,都還需要玄郵安排麾下最為得用可信的水族前去辨認,多少費些水磨工夫。而紫府靈官遍布九州,皆是修行之輩,望氣之術于他們而言本就是基礎中的基礎,尋起人來效率自然要比云媖自己手下的勢力來得快上許多。 如今得聞云媖已經托人傳書,云笈覺得了了一事之余,心情卻也有些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