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著下巴，想到他變成墨玉之后行動不受黑暗限制，就了然的點了下頭。

    她遲疑片刻：hellip;hellip;最后一個問題，你和段秀菁是什么關系？rdquo;

    舒翌露出意外的神情，不過他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了。

    只是認識，之前我發現你身上的問題之后，就回家查閱了古籍，按照記載找到了她，想跟她合作破解局面，但是她一直沒有答應。rdquo;

    所以記憶中，她和舒翌的那次通話，里面的女聲是段秀菁的？

    她正默默沉思，舒翌忽然展顏而笑：你的問題我都回答了，我的事你也都知道的差不多了，現在，該輪到我提問了吧？rdquo;

    燕霏雪：hellip;hellip;rdquo;

    她的那些事，很多都沒法說??！

    于是，她顧左右而言他：咳hellip;hellip;學校里的人都掛了，我們是不是該報警？rdquo;

    舒翌失笑，沒有揭穿她拙劣的掩飾，倒是順著她的想法思考了一會。

    死的人太多，恐怕會說不清hellip;hellip;這樣吧，這件事交給我處理。rdquo;

    那就交給你，rdquo;她淺笑嫣然，我累了，沒什么事，我就回家休息了。rdquo;

    hellip;hellip;這次就放過你，一會等你什么時候想說，再告訴我。rdquo;舒翌說不出強迫的話。

    燕霏雪嘻嘻一笑，扭頭往學校外走。

    等她走出一段距離，舒翌驀地咳嗽起來：咳咳、咳咳咳hellip;hellip;咳咳hellip;hellip;rdquo;他喘著粗氣，額角青筋暴起，再也壓制不了喉嚨里的癢意。

    體內的經脈寸寸崩裂，丹田內真氣枯竭，多年來的修煉全都付之一炬。

    淚光在眼尾閃爍，他抬眸望著燕霏雪飛快的回身，視線模糊了起來，她飛奔的身影出現了重影。

    燕霏雪在聽到那撕心裂肺的咳嗽聲時，第一時間就跑了回去。

    是她太大意，忘記了他的身體沒有世界意志的改造和修復，那么大的能量吸收傳輸，怎么可能受得了。

    舒翌，你撐住，我馬上救你。rdquo;

    她的心怦怦跳得飛快，腦袋飛速運轉。

    舒翌身上已經開始滲血，看起來撐不了多久，她必須立刻想出辦法。監察者所有的福利都只是針對自身，對別人沒有什么用處。

    對了hellip;hellip;還有系統！她已經很久沒有召喚系統幫忙，差點忘記！

    但還沒等她開口，系統就自動現身：「宿主，舒翌已經沒事了?！?/br>
    她轉眼一看，舒翌的氣息平穩了許多，情況確實穩定了下來。不過他的黑發中出現了一些銀絲，臉上也多出了幾條細紋，就像突然之間成熟了十歲。

    系統，這是怎么回事？rdquo;

    系統回道：「舒翌的身體本來就在崩潰邊緣，系統無法為其扭轉傷勢，只能透支他的生氣去維持他的生命，以后，舒翌可能活不了太久，身體也會衰老的很快?！?/br>
    燕霏雪沉默半晌：活著就好。rdquo;只要不是在此刻死去，他就是馬上變成老頭子她也一樣接受的了。

    舒翌虛弱的睜開眼，反手握住了她的手：我沒事，你別擔心。rdquo;

    眼淚瞬間淹沒了燕霏雪的雙眸。

    我不該讓你配合我hellip;hellip;rdquo;

    舒翌蹙了蹙眉，搖頭道：不這么做，那我們現在就是尸體了，我不后悔，也不會怪你。rdquo;

    道理她都懂，可她就是控制不了心里的內疚。

    舒翌如何不知道她的心態，便不再多言，只是張開雙臂把她擁進懷里。

    舒翌身上干凈清爽的氣息包裹住她，燕霏雪霎時止住了眼淚，她不是喜歡悲春傷秋的人，沉溺于過去的錯誤不是她該做的。為了預防這種事再發生，她覺得有必要做一些準備。

    舒翌，你想知道的事，我現在就都告訴你。rdquo;她退出舒翌的懷抱。

    舒翌笑意盎然的挑了下眉：洗耳恭聽。rdquo;

    她認真的凝視著他的眼眸，滿臉肅容，導致舒翌也不由自主的板著臉。

    她勾了勾唇：其實，我是穿梭在各個世界的人。rdquo;

    第一句話，就放了個大雷。

    舒翌驚訝之情溢于言表。待聽完燕霏雪的敘述，他都不知道該做出什么樣的反應。

    但詭異的是他不覺得奇怪，而且在聽到那些故事rdquo;的時候，一些零碎的記憶就浮現了出來。

    仿佛他陪著她一起穿越了那些世界。

    最后，燕霏雪問道：舒翌，我想給你一顆種子。rdquo;

    種子？rdquo;

    嗯，就是監察者刻印戒。rdquo;

    舒翌猶疑道：可是，兩個監察者不是無法同時存在于一個世界嗎？rdquo;

    只要不激活就沒有問題，但是它可以讓你得到世界意志的保護。rdquo;她很害怕，什么時候就把他丟了。如果不是這一次舒翌重傷，她也不會意識到這點。

    聞言，舒翌不再猶豫，點頭同意。

    一切好像就是水到渠成的感覺，不知不覺中，他們就靠近了對方的心。

    舒翌得到監察者刻印戒之后，身體沒有好轉，因為之前造成的傷害都是不可逆的，不過他的安全和行蹤總算有了保障。

    這一生，舒翌只活到了五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