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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回神,不好意思地紅了臉,趕緊放下了簾子,湊到雷純身邊道:純姐,我原本以為你已是世間絕色,沒想到還有人能長得這么好看!rdquo;注意到雷純挪揄的眼神,溫柔吐了吐舌頭,啊我沒有貶低純姐的意思啦!rdquo; 不一會,溫柔又憂心道:像她這樣的人會幫你嗎?rdquo; 雷純明艷的眉目也不由添了愁緒,看得溫柔一陣心疼,一把攬住她的胳膊貼上臉,純姐你別怕,我溫柔永遠都會站在你這一邊的!rdquo; 謝謝。rdquo;雷純輕輕摸了摸她的頭發。 在溫柔看過來的時候,柔和淺笑,看不出一絲憂愁。 到了談話的地方,此時夜深,也就沒有去客棧之類的地方,選的是一座小亭。 荒郊野徑,人煙稀少,免了被人監聽的風險。 雷純不會武功,她不知道暗處會不會有金風細雨樓的人,因此也只能選擇這樣荒蕪的地方。 四個轎夫被她打發幾丈外,只有溫柔陪在她身邊。 三人走進亭子,溫柔給雷純擦了擦石凳后就坐到了一旁。 雷純發現月清嵐沒有坐,反而將琴抱在懷里靠在石柱上。不知道為什么她總有種微妙的感覺,可仔細想,注意力卻又被她勾魂奪魄的臉吸引去。 雷純回神,率先說道:我是雷純,雷損的女兒。rdquo; 喬期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 今夜冒昧請月姑娘前來是有一事想和月姑娘商討。rdquo;雷純見月清嵐毫無波動的神色,袖子里的手不自覺捏緊了。 喬期道:如果你是為你的父親來做說客,那大可不必。rdquo; 并非是我父親的意思。rdquo;雷純笑臉盈盈,說實話,此舉是雷純的自作主張。你我既已心知肚明,我也就明說了,我想邀請月姑娘加入六分半堂。rdquo; 六分半堂對上金風細雨樓已失去了優勢,雷純雖然常年生活在杭州,但雷損畢竟是她的父親,即便剛回來也清楚這形勢。她只恨自己為什么無法習武,她自小聰慧,看過的武功秘籍皆過目不忘,卻始終不能習得一招半式,只要她學習任何武功都會感到全身鉆心似的疼。 我沒有興趣加入任何幫派。rdquo; 只她沒想到月清嵐會拒絕得如此干凈利落。 月姑娘還沒聽我說完,又如何判定得如此干脆?rdquo; 因為無論你說得如何天花亂墜,以月清嵐的設定是絕不會加入六分半堂的。喬期心道。 見月清嵐不說話,雷純誤以為是給她的機會,她立馬說道:月姑娘獨身在江湖,總有些事不方便處理,六分半堂可以為月姑娘提供方便。月姑娘不想見的人,不愿做的麻煩事,六分半堂都可以為你處理。rdquo; 雖說現今金風細雨樓占上風,但在金風細雨樓人才濟濟,未必就能把月姑娘放在第一位。六分半堂則不然,在危難處挺身,月姑娘的份量只會更重。rdquo; 月姑娘的加入,于金風細雨樓來說只會是錦上添花,于六分半堂卻是雪中送炭。月姑娘又懷有一身高深武藝,六分半堂日后自會仰仗。而且如果月姑娘同意加入六分半堂,蔡相自然也不會為難。rdquo; 在先前的一個時辰里,雷純已經查出蔡京請月清嵐去了相府,卻是無功而返,反而被下了面子。 但如果月清嵐成為六分半堂的助力,蔡京就會重新估量六分半堂,成為了自己這一方的人,也自然不會再找月清嵐的麻煩。 可惜了。rdquo;喬期淡淡道。 雷純不解,喬期想的卻是,若月清嵐真是這世界真是存在的人,或許她會動心,說不定還真會考慮,畢竟還真沒幾件事能比得上力挽狂瀾一個日漸衰敗的幫派更快揚名江湖的。 可是月清嵐就是喬期,喬期不可能一直用一個女人的身份存在,也不可能一直待在這個世界,所以他說可惜了rdquo;。 月姑娘若有什么要求盡可說出來,雷純雖為弱質女流,但在六分半堂還是有做決定的權利的。rdquo; 雷姑娘,蘇夢枕是你未婚夫?rdquo;喬期不答反問。 喬期的這個問題讓她愣了下,隨即笑容變淡,道:是,我們的婚事是從小定下的。rdquo; 蘇夢枕不肯屈與人下,雷損是一定要做老大的人,狄飛驚忠于雷損,也不會投誠。難為雷姑娘一個女孩子夾在中間。rdquo; 雷純面色蒼白,眼神卻很堅定,月姑娘,如果是你又該如何選擇?rdquo; 月清嵐微微一笑,明明輕柔如月卻含著聞不見的血腥氣,沒人能做我的主,在我的世界里唯有武功說明一切,誰強就聽誰的。rdquo; 雷純一愣,她雖然聽說了一些月清嵐的傳聞,卻沒想到本人的性格竟然這么hellip;hellip;干脆利落。 她淡淡一笑,我從前不覺得不能習武有什么,我能記住所有的武功招式,看過的也能在短短時間內想出破解之法,我以為智慧有時比武力更能達成目標?,F在hellip;hellip;我卻覺得或許月jiejie的方式更加有用。rdquo; 然后她便看到月清嵐臉色莫名一怔,偏過頭去。 雷純心中掠過一個念頭,臉上笑容越發真誠,今日聽卿一席話,銘感于心,后會有期,雷純先告辭了。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