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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期和狼崽子也換了一身新衣服。 他其實很好奇韋青青青這么多年沒有做生意,但是好像從來不缺錢花的樣子。 似乎從他臉上看出來了他的疑惑,梁任花一邊挑布料一邊解釋:早年你師父的師父是有一些鋪子的,經年累月收入也穩定,我也還有些積蓄和爹娘留給我的酒樓店面,雖然收入不多,但足夠養活你們了。rdquo; 這個收入不多值得商榷。 喬期了然地點了點頭,這時店鋪外一群服飾相似手持佩劍的人急匆匆走過,領頭的青年服飾和他們有一些差別,紋飾料子更加精細繁復。 頭頂梁任花的聲音傳來:那不是岳掌門的弟子?rdquo; 看來是老相識,韋青青青聽到動靜就出去了,過了會回來和梁任花耳語了幾句,接著韋青青青就跟葉哀禪道:你陪你師娘去買東西,笑一,你帶小喬他們去迎??蜅5任覀?。rdquo; 許笑一見師父面色不一般,便連忙答應下來,知道了師父。rdquo; 喬期也沒有多問,抱著小孩,帶著小花和許笑一去了客棧。 他們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著,許笑一給他們各自倒了杯茶,道:你們餓不餓,需不需要叫點吃的?rdquo; 從早上到現在已經快午時了,本來梁任花也打算挑完布料先帶他們去吃飯的,誰知道會出意外,便一直拖到現在。 小花猛地點頭,奶音都懨懨的,師兄我快餓死了。rdquo; 許笑一失笑,摸了摸他的額頭,把店小二招過來,聽著店小二一句不帶停地報了菜單,許笑一點了四個菜一個湯一碟糕點。 店小二臉上帶著驚訝,來這里吃飯的每天沒有上千也有成百,流利地背得一溜菜單是他的拿手絕活,哪次報完菜名之后客人不是一臉懵啊,這幾個客人小小年紀卻能夠在聽過一次就把菜單記下來,這也是頭一回。 瞬間他的態度更加熱情周到了,這幾位不簡單啊,說不定就是那個門派掌門的高徒什么的,結個善緣總好一些。 一直到晚上韋青青青和梁任花還有葉哀禪也沒有回來,正擔心是否有什么意外的時候,一個眼熟的男人走了進來。 說他眼熟,是因為他身上穿的衣服跟早上在成衣店看到的那群人一樣。 那人看了一眼就徑直朝他們走了過來,抱拳行了江湖禮,面色和善,語氣斯文,幾位小友好,我是鶴空門的弟子。rdquo;他看向這一桌年紀最大的少年,道:可是許笑一少俠?rdquo; 原來是鶴空門的師兄,叫我笑一便可,這幾位是在下的師弟。rdquo;許笑一拱手道。 鶴空門弟子笑道:偉大俠與掌門有要事相商,韋夫人和葉師弟也在,暫時走不開,怕你們擔心,特意讓我過來一趟請幾位師弟過去。rdquo; 說著對方拿出了一個木質令牌,許笑一認出來是鶴空門的手令,只有掌門和幾位長老以及掌門大弟子才有的信物。 許笑一道:有勞師兄走一趟了。rdquo; 來人順手給他們結了賬,許笑一見怪不怪。幾人走出客棧就看到一輛馬車,拉車的兩匹馬強健俊偉,雙目炯炯。 駕車的同是一個門派的弟子,叫他們出來恭敬道:狄師兄。rdquo;又朝他們點了微笑。 許笑一拱了拱手,小花也跟著行了一禮,喬期抱著人,只頷首作示。 被稱為狄師兄的青年二十歲出頭,容貌俊雅,語氣溫和,一路上為了給他們解乏,說起民俗飲食,也是信手拈來妙趣橫生,許笑一短短時間內就與對方相談甚歡。 許笑一略帶遺憾的口吻笑道:跟隨師父幾次下山,卻從未見過師兄。rdquo; 狄師兄眉間不自覺帶著點憂愁,很快又恢復了平靜,含笑道:師父覺得我缺少歷練,故而經常不在門里,沒能和你早點相識也實為遺憾。rdquo; 兩人相視一笑,正如酒逢知己千杯少,他們聊得十分投機,每一個話題雙方都能有幾分相似的見解。一路下來,馬車里的氛圍十分融洽。 來到鶴空門的地盤,韋青青青、葉哀禪和梁任花協站在門口,身旁還站著一老一少。老的那一位年過五旬,穿著考究,配著黑白鶴刺繡顯得仙風道骨;年輕的不過十六七,面容沉穩,站在老者身后半步位置。 一下馬車狄師兄便行禮道:師父,三師弟。rdquo;又朝韋青青青他們一拱手,偉大俠,在下已把師弟們帶來了。rdquo; 韋青青青頷首道:有勞。rdquo; 狄師兄面色溫和道:不敢。rdquo; 梁任花夸獎了一句:鶴掌門高徒真是一表人才。rdquo; 狄師兄面色有些羞赧道:韋夫人過譽了。rdquo; 幾人一番寒暄過后就去了客廳吃晚飯,稍后就有弟子帶他們去客房。 因為喬期、小花和狼崽子看起來年紀都還很小,領他們去客房的是一位師姐。 你們就住這里,有兩張床,怎么睡都可以。偉大俠夫婦的房間在往左兩間,隔壁就是葉師弟和許師弟的房間。有什么事就來找我,我姓趙。rdquo; 喬期和小花同聲道:有勞趙師姐。rdquo; 趙師姐笑了笑,捏了捏小花的臉蛋,視線落在喬期臉上就被他懷里的孩子瞪了。 那目光實在不像是個孩子,趙師姐還是沒膽子下手,直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