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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期卻不想在這里浪費時間,他還要趕在九月十五之前到京城,所以他拒絕了花滿樓的好意,當天就要離開桃花堡。 花夫人和花如令一大家子還在等消息,聽到方信石一番話,頓感失望,在老先生面前卻沒有太過失禮。聽聞對方要離開,花如令還命人準備了一千兩銀票給對方做謝酬。 然后喬期拒絕了。 而在花如令他們眼里,這位老先生真是淡泊名利,不辭辛勞前來給花滿樓看病,有了治病的辦法無奈花滿樓不接受,只好離開,還真的分文不??! 這怎么行? 花如令作為花家大家長,還是富甲一方的人物,真要一分錢不給就讓人走了,讓人家外人怎么看? 花如令親自捧著銀票苦口婆心地勸喬期收下,一旁的花夫人和幾個兒媳侄子用目光殷殷切切地看著他。 喬期僵著臉站在那里無動于衷,氣氛一時之間有些尷尬。 他能怎么辦? 錢一到手里就被系統吞了,大庭廣眾之下眼睜睜看著銀票消失,到時候怎么收場?! 花滿樓注意到雙方的僵持,出聲道:爹,娘,你們也別為難老先生了。老先生一個人出門在外,身邊又沒有人保護,身懷巨款很容易惹來窺視,若是因為如此而害得老先生有什么不測,我們不就難辭其咎了嗎?rdquo; 他是看出來了喬期確實是不想收這份禮的,而不是故作姿態,又知道這位老先生獨身一人行走江湖,免不了會因為這筆錢惹來麻煩。 花家眾人一聽也覺得有道理,但也不好讓人空手而去,花家大哥便直接給了對方一個木牌,只要是花家經營的酒樓客棧,憑著這塊木牌都可以半價消費。 花家是生意人,不是做慈善的,懂得分析利弊。 這塊木牌雖然不比金銀,卻比金銀值錢得多,花家酒樓客棧遍布江南,這塊木牌的使用價值可以說是無期限的,只要花家還在就永遠都有用。 也就是說,不僅僅是他,連他的后代都可以繼續使用。 不是全部免費的理由也在這里,他們主要是想感謝方老先生,而不是要替對方免費養后代。 這比單純的金銀更讓人心動,也更無法拒絕。 喬期明白,若是再拒絕這份好意就顯得自己不識抬舉了,因此將木牌接了過來。 與眾人告辭離開桃花堡后,喬期走過一處小巷子,出來的時候頭發花白的老先生已經變成了身材高大健碩的定國丐哥。 赤著上半身,雙臂布滿紋身,眼睛處戴著暮云遮的年輕男人腰間懸著獸頭酒壺和一根猶如澆上了熔巖的短棒,大步流星地行走在街頭。 街道上行人紛紛投注目禮,眾人看到一個眼睛被蒙住行動卻絲毫不受限制的男人走進一家酒樓,頓時議論紛紛,這男人打扮得像是江湖人,聽說西門吹雪和葉孤城在紫禁之巔比武,很多幫派都前往觀看,說不定這就是丐幫的人呢。 丐幫作為江湖第一大幫派,幫中弟子幾乎遍布天下,所有弟子都以是丐幫中人為榮,隨處可見丐幫弟子在江湖行走,因此就算是平民百姓也見怪不怪。 只不過喬期的裝扮和此地丐幫弟子的裝扮略有不同,而且對于他遮住眼睛卻沒有阻礙的行動實在感到驚奇。 喬期自然聽到了他們的議論,他雖然戴著暮云遮,但其實視線是沒有受到阻礙的。 他用桃花釀的方子和花家的木牌換了十天的干糧就準備啟程去京城了。 半路上,途徑一處破廟,喬期拾了些干柴生火,然后吹了聲哨子。 高大威猛的紫翎俯沖下地,繞著破廟嘶鳴一聲,飛到喬期的手臂上。 喬期給它喂了點東西,喝了點酒,就讓它到破廟外面守夜去了。 第二天看到地圖上消失了的綠點,喬期勾了勾唇角,招呼了紫翎一聲,繼續上路了。 葉孤城,你還有什么可解釋的!rdquo; 喬期腳步一頓,點開地圖,順著地圖上的點悄無聲息地靠近目標。 停留在最靠近的一棵樹干上貼著身子。 濃郁的樹林里,樹下兩個人在對峙著,一個身穿白衣,手握烏黑劍鞘,面無表情地看著對面一臉氣憤填膺的男人。 對面男人的穿著無比熟悉,黑色勁裝,銀白面具,皮革手套,腰畔的豹皮革囊小包裝著暗器。 穿白衣的應該就是白云城主葉孤城了,他對面的人,看穿著應該是唐門的人。 葉孤城怎么會和唐門的杠上? 那人質問著葉孤城,然而葉孤城面無表情無動于衷,終于唐門忍不住先下手為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朝葉孤城撒了一把毒砂。 葉孤城劍術與西門吹雪相當,輕功也不逞多讓,他本可以躲開這毒砂,然而令人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一條紅色小蛇會突然猛地竄出來朝葉孤城的手腕咬去! 出乎兩人的意料,誰也沒想到竟然有想要獲得漁翁之利的人在暗處朝葉孤城下手。 葉孤城劍再快,但為了躲避毒蛇,腰腹處還是免不了被沾到了些毒砂,與此同時,他的劍尖已穿破唐門的喉嚨。 驅使毒蛇的人已經趁機離開,還有一個人在一個地方一動不動,這人不是喬期,而是一個和尚。 喬期沒管那個和尚,直接跟在葉孤城身后。 葉孤城表面像個沒事人一樣,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身上有多痛,腰腹處被毒砂刮到的地方已經血rou模糊,猩紅的顏色浸透白衣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