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頁
只是他明明躲過了那一刀,身體卻猛然僵直,腳步變得異常沉重,在喬期沖過來的時候,雙腕也變得沉重以至于他連提起傘劍抵擋都變得萬分困難,一刀在腹部,一刀在手腕。 叮mdash;mdash;rdquo;傘劍被擊飛,下一刀在脖頸。 喬期注視著他,嘴臉露出一絲笑,我說過,這場決戰是你死我活。rdquo; 周淮安咳出一口血,腹部和右手一直在流血,照這個量下去,不出一個時辰恐怕就要失血過多而死了,但是他的眼神卻很亮,絲毫沒有戰敗便要付出生命的代價的惶恐。 周淮安的臉色一下子慘白下來,他微微顫抖,挺直了脊背,真心實意夸贊道:你的刀法聞所未聞,已是世間絕頂。rdquo; 喬期很有禮貌地說道:多謝夸獎,我也是這樣覺得的。rdquo; 他先用了業海罪縛,使目標移動速度降低百分之五十,持續八秒。 接著用凈世破魔擊,滿月狀態快速沖向目標并連續攻擊三次,每次對目標造成陰性內功傷害。 現在周淮安不僅受了刀傷,體內還有陰性內力的傷害,陰性內功直白點就是冰寒之氣,猶墜冰窖,不自覺有些顫抖。 臨死之前我能否問你幾個問題?rdquo;周淮安問道。 既然已經要死了又何必要問?rdquo;喬期反問道。 周淮安露出苦笑,就是因為就要死了,所以不想死得不明不白,還望喬兄解惑。rdquo; 喬期好奇道:是不是你們都喜歡這樣?rdquo; 周淮安露出疑惑的表情。 他聽到喬期說道:死到臨頭都那么多話,不知道反派死于話多嗎?rdquo; 周淮安聽得懂每個字卻不理解他說的意思,不過結合話本一想,也能理解他的字面意思了,不由輕笑。 我已經傷成這樣了,又如何殺得了你?rdquo;話音一落便咳起來。 喬期除了臉上被劍氣劃傷,毫發無損,只不過此刻他也咳了起來,周淮安是因為傷,而他是因為體質問題,使用成男的身體不僅血條會降得快,連體質都比正太糟糕,時不時咳嗽發熱臉色蒼白。 但是此刻周淮安絲毫不會因為他這幅病弱的模樣而輕看他,就是他這幅似乎隨時會倒下的身體輕描淡寫地毀了客棧,把他重傷。 周淮安不死心地問道:你為何會為曹少欽做事,以你的武功何故屈從于朝廷,替他們做盡傷天害理的事?rdquo; 喬期收了刀,周淮安一個踉蹌半跪在地,這一動又牽動了傷口,血液留得更快了。 這個問題已經有無數人問過我了。rdquo;喬期轉著彎刀,漫不經心道:可是我只告訴過一個人,你是第二個,因為他對我好啊,我想要什么他就給我什么。就沖這一點,難道我不該站在他那一邊嗎?rdquo; 周淮安一愣,笑了笑,這個理由的確沒有人可以拒絕。 他突然正色道:曹少欽把持朝堂,嚴刑酷法殘害忠良,弄得君不君臣不臣,百姓民不聊生,官吏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也許任何時候都會掉腦袋卻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錯。挾天子以令諸侯,這是在動搖國之根本!一個宦官卻染指皇室正統,玩弄玉璽,欺君犯上罪無可??!rdquo; 周淮安突然發力,喬期沒有料到他傷得如此之重都還敢以命相搏,掠身直飛向沙丘曹少欽處。 黑騎死士手持弓箭,正要出手卻聽到連連慘叫! 原來是邱莫言和金鑲玉從密道出來,出口竟在黑騎死士身后數百米處。她們趁著喬期和周淮安對峙的時候潛伏在他們身后,待周淮安出手之際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周淮安掌風打向曹少欽的轎椅,內勁直接將座椅擊碎,曹少欽反手從身旁屬下腰間抽出佩劍,劍花閃過,斷成幾截飛向周淮安。 周淮安立時腳一蹬翻身后退而去。 這一退便到了他們的身后位置,邱莫言和金鑲玉輕功一躍和周淮安匯合。 邱莫言眼神含痛,神色悲傷道:你怎么樣?rdquo; 周淮安一手按在她的肩上搖了搖頭,邱莫言攙扶著他,金鑲玉氣急敗壞,拖著周淮安邊跑邊罵。 喬期運起大輕功飛了出去。 曹少欽腳尖一點跟著飛掠上前。 黑騎死士跟不上他們的速度,朝一人示目詢問。那人沉吟片刻,道:留下一隊人馬在此地等候,他們沒有帶孩子,一定是被藏起來了,一隊人馬往玉門關的方向去找,剩下的跟我來,去支援督公!rdquo; 震天般的應和聲道:是mdash;mdash;rdquo; 接著分頭行動。 喬期不消一會就追上了他們,直接落地在他們面前擋住去路。 金鑲玉對他怒目而視,叫罵道:死王八羔子,毀了老娘的客棧,還不要臉的偷學老娘的絕技,我呸!rdquo; 邱莫言的眼里充滿了敵視,子母劍在手護在周淮安身前。 曹少欽后腳也跟著落地,卻是在他們身后,兩人一前一后,緊步相逼,邱莫言三人側身從左邊撤退。 曹少欽如閑庭散步,輕慢的語氣有些不滿,阿喬,你竟然到現在才出手,這不像你啊。rdquo; 喬期微微勾唇,道:反正結果也是一樣的。rdquo; 他對著邱莫言伸出手道:在你那里寄存了那么久的時間,現在可以給我了,現在我可以不殺你。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