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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o.你爹的蠢貨,門栓哪擋得住啊,快搬桌子!rdquo;金鑲玉一出房門就看到兩個伙計在擋著門板,立馬吼道。 開門開門快開門mdash;mdash;開門!rdquo; 哪個狗娘養的,剛關門就要開,敲得這么響是要砸場子??!rdquo;她立刻指著樓下站著的三個人道:不準開,叫雨淋死他!rdquo; 她現在都還心有余悸,心下有些慶幸這時候剛好有人來敲門讓她有了個借口遠離那個小鬼,但是更多的是火氣,現在來擺明了撞槍口來的! 快點開門mdash;mdash;快開門mdash;mdash;rdquo; 金鑲玉一下子怒了,從走廊欄桿處半蹲下來沖著門口喊:敲敲敲敲你娘的喪門星啊,你再敲老娘就hellip;hellip;rdquo; 啪mdash;mdash;rdquo;一聲門已被外頭撞開,一群身穿蓑衣頭戴斗笠的男人先聲奪人道:你們聾了!敲了那么久的門都不開,不做生意啦!rdquo; 一人吼完,一群人立即分列兩邊讓出身后三人往前走至跟前,很顯然這三人才是這群人的頭領。 最前面的一人面白無須額間一顆黑痣,雙眉緊蹙仿佛隨時都會和人大吵一架大動干戈;后邊兩人,一人面相陰柔酸刻,唇角帶笑卻讓人不覺得他在笑,反而在算計;最后一位年齡最大,干枯瘦削,淡定從容,眼里含著不易察覺的輕蔑。 不過金鑲玉卻沒有時間去注意這三人的長相,因為她忙著去抓被風吹得亂七八糟漫天飛舞的賬冊。 我caomdash;mdash;rdquo;她直接從二樓旋身一跳毫無聲響地落在柜臺上,邊去抓賬冊邊吼道:老娘的賬本全濕了,不要管這幫混蛋,死人你還不關門吶!rdquo; 黑子一愣后才急哄哄地和兩個伙計一起把門堵上。 那三人已施施然走到一旁,唯有那個年紀最大的坐下,另外兩個年輕的站在他身后,他開口喚道:老板娘。rdquo; 見金鑲玉不應,三人身后站立著的下屬立馬喝道:叫你呢!rdquo; 金鑲玉立馬頭也不抬道:叫魂兒啊,沒見到我在忙著!rdquo; 那人也不生氣,語氣平淡道:有上房嗎?rdquo; 金鑲玉立馬不耐煩地說道:沒了!rdquo; 那人一抬手道:那只能麻煩你叫他們搬出去了。rdquo; 金鑲玉這回有反應了,她攥著一沓賬單,飛身落到那人面前的桌上,姑奶奶我這個人啊,愿意就一百個成,扶扶高。rdquo;三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她身邊一人搬了個矮凳到桌上,金鑲玉一甩裙擺翹著二郎腿坐上去,繼續開口道:我要不愿意啊,你就算將一百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都不會改主意!rdquo; 他身側一人立馬怒目道:反了你!rdquo;便要上前,被他輕輕一抬手攔了下來。 他笑道:我們是做生意的,錢我不在乎,最重要的是要住得要舒服。rdquo; 金鑲玉笑了笑,一副從容淡定的模樣,道:我也是做生意的,錢我也不在乎。你們這一來就把老娘這里弄得亂七八糟的,你說怎么辦吧?rdquo; 那人理了理斗笠,笑得輕巧,那你算算看一共損失了多少,我按價三倍補償給你如何。rdquo; 金鑲玉一下啞了聲,她不自在的摸了摸后頸,像是把剛才的事全忘了一樣,笑道:上房嘛,倒是還有一間。rdquo; 金鑲玉把人帶到房里,面無表情道:我這里房少客人多,你們準備住幾天???rdquo; 領頭的摘下蓑衣露出一身白衣黑帶,聞言掏出一錠金子塞到金鑲玉的手里,天氣難測,這金子你看能住幾天?rdquo; 金鑲玉立馬眉開眼笑,聲音都柔了八個度,倒了杯茶給他,還故作體貼道:這么大雨趕路辛苦了。rdquo; 領頭也露出笑,老板娘,這幾天有沒有面生的人來投店?rdquo; 你們找人???rdquo; 哦,我們行商做買賣的最怕有麻煩,我不過是順道問問路而已。rdquo; 金鑲玉瞄到桌上放著的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盒子,端著茶遞給這個年輕人,被冷著臉無聲拒絕了。她狀似隨意的坐在一旁,一只手想要放在桌上,好像沒注意到似的將盒子碰落,下一秒嘴里焦急道: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注意hellip;hellip;rdquo; 盒子自然沒掉,這人的武功身法也不錯。 探出一點消息,她也看出他們沒從她身上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也不想留她,便笑著離開了。 賈廷待人一走,臉上那客套的笑就消失了。坐在一旁的路小川低聲道:賈公,周淮安真會走這條路嗎?rdquo; 賈廷沉吟道:那兩個孩子本就是要被發配到邊關的,周淮安要救人也就只有出關這一條路。我奇怪的是,小督主竟然沒有消息。rdquo; 路小川道:小督主做事隨心所欲,督公便是叫我們從旁協助,也不知小督主現在在哪?rdquo; 賈廷道:若是周淮安要到龍門客棧,小督主必然也是要來的。若是小督主已經在路上解決了周淮安,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今夜,你我去探探底。rdquo; 路小川道:是。rdquo; 金鑲玉一回房剛關上門門就響了,誰?rdquo; 門開一條縫,竟是今天剛來的小白臉,金鑲玉原本應該高興的卻被攪得一肚子火,此時固然沒有心情勾搭小白臉做點什么,不過看著那張臉也是英俊帥氣,賞心悅目,也勉強讓自己心情好點,打開門讓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