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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鬟睜開了眼,知道自己得救了之后,眼淚就滾了下來。 “嬤嬤!”崔渙之拉了一把小丫鬟后,就吸引了徐氏的視線。他快速地躲過徐氏的刀后,冷靜地喊了一聲。 徐氏眼里似有一絲清明閃過,不過轉瞬,又恢復了瘋狂。 崔渙之心里一緊,徐氏這模樣,可不像是瘋了,反而像是中了邪一般。但他的能力受小世界壓制,根本使不出來制止她。 眼見徐氏越來越狂躁,崔渙之只能叫來了判官筆。然而還不等他做什么,四周突然就傳來了訓練有素的腳步聲。 原來是蕭越帶著人到了。 “沒事吧?!笔捲桨汛逌o之從江栩身邊拉過來細細打量。 “沒事?!贝逌o之搖搖頭,把目光投到了徐氏那邊。 徐氏受到蕭越的人阻擋后,變得更加瘋狂。她力氣大得驚人,一刀刀胡亂的揮舞著,刀影在陽光下有些刺眼。 蕭越的護衛帶了結實的麻繩,打了活結后,手腳伶俐地躲避過菜刀,輕輕巧巧地甩甩麻繩,把繩子套到了徐氏身上。 又有幾人避開刀子,固定住徐氏的四肢,讓拿麻繩的人,把她牢牢困住。 徐氏被綁住后,并不安分。她拼命掙扎,癡狂地看著四周,大喊:“妖孽,放開我!放開!” 江栩眼里有冷光迅速閃過,再看時他已經擔憂地看著崔渙之道:“小姐,您別太難過了?!?/br> 崔渙之冷淡地點點頭。 除了崔渙之外,在場人都沒看到判官筆迅速地飛到徐氏額邊,用筆尖輕點徐氏的眉心后,她就闔上了眼睛,軟軟地暈倒在地。 判官筆是邪物克星,就算它力量被壓制。但它本身所帶的驅邪安神效果,也并不會完全失去。 在崔渙之的吩咐下,丫鬟婆子們壯了壯膽,把徐氏挪到了她的房中。 “阿阮,你沒事吧?!贝迣④娐犗氯苏f府里出事后,便急忙趕了回來。 “我自然無事,累父親擔心了?!贝逌o之見崔將軍依舊驚魂未定的模樣,視線不由像向蕭越看去,輕巧地轉移了話題:“父親,我能平安無事,還多虧世子?!?/br> 崔將軍立即感激地蕭越道:“今日多謝越兒了。若沒有你,一旦阿阮有個什么好歹,我也不知百年后要如何與夫人交代了?!?/br> 他說著聲音便微微顫抖了起來。昔日愛妻拼死生下阿阮,臨走之際也讓他好好照料。若今日出了什么岔子,他百年后當真是無法面對妻子了。 “將軍多禮了?!笔捲捷p輕嘆息:“這是我該做的?!?/br> “如今事已至此,還是請大夫來瞧瞧徐嬤嬤到底是如何了。究竟病了,還是中邪了?!笔捲秸f著,目光凌厲便地看向江栩,仿若要把他看破一般。 江栩似乎沒有察覺,仍擔憂心疼地看著崔渙之。 蕭越見狀,嘴角不由彎起了諷刺的弧度。他警告地看了江栩一眼,才對崔將軍道:“將軍,如今無事,我便先告辭了?!?/br> “今日當真是多謝越兒了。我看這時辰約莫也到了該用午膳的時候了,不若你留下與我們一同用膳可好?” “那蕭越卻之不恭了?!笔捲娇戳搜鄞逌o之,便應下了崔將軍的挽留。 用完午飯,崔渙之不顧仆人的拒絕親自去看了徐氏。 徐氏暈了過去,但就在昏迷中,她意識也并未完全喪失,身體還時不時抽搐一下。大家并未放心,依然給她綁著繩子。 她蒼老的面頰發紅,嘴里還喃喃念著些什么。 崔渙之把手放到徐氏額頭上,發現溫度燙得厲害。有大夫來查過,卻未發現她有什么疾病。 崔渙之仔細翻看了她的眼皮,又探了她跳動得過于急促的脈搏。 “大人,可看出什么問題了?”判官筆看崔渙之沉默不語,便心急的問。 “徐嬤嬤最近接觸過什么人嗎?”崔渙之走到桌案邊坐下。 “她并未接觸過特別的人,也未出過府?!迸泄俟P飄飄蕩蕩的到了崔渙之身邊。 崔渙之:“這就奇怪了……” 判官筆好奇道:“哪里奇怪了?大人快說呀?!?/br> 崔渙之:“我看徐嬤嬤發著高熱,脈搏凌亂,呼吸急促,大夫也說了,她沒有發瘋,也不是生病。加之她又對你的壓制有反應,所以我猜測有人動了手腳?!?/br> “但是我這兩天看著,她的確未曾出去過,也未曾見過什么可疑的人?!迸泄俟P腦海里回想了一會兒:“如果說可疑的話,徐氏就只見過江栩了?!?/br> 徐氏作為崔阮的奶嬤嬤,自然對他身邊的人格外關注。府中進了新人,所以她也只是進行日常的步驟,去看了眼江栩,告誡了他幾句。 江栩也表現得十分溫和穩重,現場也沒發生什么口角。 “但是沒證據的話,也不好空口說江栩是幕后之人?!贝逌o之蹙蹙眉,雖然江栩很可疑,但在沒有沒有確鑿的證據前,就不能太武斷。 他想起蕭越,他應該能幫忙查一下江栩的背景。只是這趟渾水卻不好再把其他人牽扯進來。 “大人,那我繼續跟著江栩?”判官筆問。 “嗯,繼續跟著?!贝逌o之點點頭:“對了,你先去看看蕭越那個中了邪的侍衛,到底是怎么樣了?!?/br> 隨著落葉飄零,寒霜初降,時間已經到了初冬。 江栩沒露出什么馬腳,一直安安分分地呆在了將軍府。每日不是彈琴就是作畫,亦或者是私下求見崔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