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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贝逌o之點點頭。 他也想出去看看,可現今最重要的是接收任務和記憶。 丫鬟換了新的被褥后,崔渙之才理清了這具暫時寄居身體的信息。 原主本身也叫崔渙之,是個男子。他的父親是鎮國將軍,母親阮氏亦是大家閨秀。 崔將軍與妻子自婚后就恩愛非常,可以說令人艷羨。 不久后,阮氏還有了身孕。令人惋惜的是,阮氏在拼死生下原主后,就撒手人寰了。 崔將軍十分悲痛,正在這時,卻來了個古怪的道士。他說原主及冠之前有場大劫,要想過劫,須得穿上女裝,少出門,才能避劫。 所以,原主出生沒多久就開始穿女裝了,為了不違和,順帶著對外也改名叫做崔阮。 崔阮和崔渙之本來的樣子很像,膚質白皙,面容秀逸。套上女裝,不僅半點不違和,還顯得姝色無雙。 原主性子微冷,崔渙之自然也要照著他的性格行事。 記憶便是如此,沒什么特別的。 “大人,原來我剛剛真的誤會你了?!迸泄俟P自然也收到了記憶,想起剛剛的誤會,它馬上道歉。 “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想我原諒你嗎?我告訴你,我生氣了,哄不好的那種?!贝逌o之就著自己的女裝,故作嬌嗲地嗔了判官筆一眼。 “大人……你的人設?!迸泄俟P突然凌亂,它在筆身里首次體會到毛骨悚然的感覺,就是來自崔判。 “哦,人設?!贝逌o之面色陡然沾上冷色,淡色的唇微啟,冷聲道:“是這樣嗎?” 判官筆點點頭,心里想,我家大人真是戲精QAQ。 “不過,為什么我沒接到任務?”崔渙之戳了戳飄在空中的判官筆問:“你接到任務了嗎?” 判官筆聞言,就有些慌亂:“大人,您都沒接到任務。我怎么會接到呢?我知道了,你又騙我對不對,其實你知道任務是什么……” “我不知道?!贝逌o之打斷,絮絮叨叨的判官筆。 “那我們怎么辦?!迸泄俟P哭喪著一張臉。 “地府那群玩忽職守的,也不知道這回是出了什么岔子?!迸泄俟P表情實在絕望,崔渙之只能安慰了下:“你別擔心,反正就把這當成是一場度假。任務總會自己浮現,如果失敗了,小世界秩序只會有些混亂,達不到太嚴重的后果?!?/br> “好吧?!迸泄俟P嘆了口氣。 “好了,別喪氣了?!贝逌o之把判官筆從自己肩上拿下來:“現在重要的是,你去看看外面發生了什么。我的人設注定我做不了太多事,你可要好好盯著,不要偷懶?!?/br> “知道了,大人?!迸泄俟P奶聲奶氣地答了之后,就飛到了屋外。 崔渙之見判官筆走了,想到不知是什么都的任務,微蹙起眉頭,思量片刻,便熄了燈。 * 第二日,崔渙之剛醒,他的貼身丫鬟杏兒,就進來服侍他洗漱了。 杏兒輕輕梳著手里綢緞般光滑的墨發,忍不住贊嘆:“小姐頭發長得真好?!?/br> 崔渙之面色冷淡地點頭,眸中卻多了幾分溫和。 杏兒知道自家小姐性子冷,不大愛說話,所以也依舊笑著為他簪上最后的簪子。 鏡中的人琥珀色的眼眸水潤明亮,映襯著發髻上垂下的細碎珍珠,他眼角有些微翹,分明是微冷的神色卻顯得極為勾人。 “小姐真好看?!毙觾嘿潎@了一句,才接著道:“方才將軍跟前兒伺候的人來說,將軍讓您去同他一塊兒用飯?!?/br> “嗯?!贝逌o之輕輕頷首,站起身,往前廳走去。 崔將軍早年征戰南北,立下赫赫戰功。他愛妻逝去后,就把一腔感情都投注到了原主身上。 所以崔渙之一到,他面色立即柔和了起來,朝崔渙之道:“阿阮快坐?!?/br> “父親安好否?”崔渙之卻照著記憶,福了身。 “為父自然很好。在家里,你我無需多禮?!贝迣④娬Z氣溫和,一點也不像戰場上殺氣騰騰的將士。 崔渙之清淺一笑,眸中水聲微漾,更顯得動人。 崔將軍卻嘆了口氣,憐惜道:“這些年,可苦了你了。但為父不能再冒險,等你到了及冠的年齡,便不用這般模樣了?!?/br> “孩兒不苦?!贝逌o之眸色更柔了些,他指著菜道:“父親吃飯吧,別想這些煩心事了?!?/br> “好,吃飯?!贝迣④妸A了菜到崔渙之碗里,才想起昨晚的事,于是便問:“昨夜你睡得可好?你身子自小就不大好,要好好休息才是?!?/br> “嗯,孩兒知道?!贝迣④娧劾餄M是對自己孩子的關懷,崔渙之覺得原主其實蠻幸運的。 “不過父親,我昨夜聽聞屋外似乎有異動,不知是怎么回事?”崔渙之狀似不經意地問道。 崔將軍笑容微滯,語氣依然柔和:“無事,不過雨天路暗,下人看錯了。不曾想,卻擾了你?!?/br> 他并非有意說謊,只是自己兒子大劫未過。實在不應該讓他摻和這些烏七八糟的事,以免發生意外。 “原是如此?!贝逌o之并未深究。他用完膳后,便回了自己房中,揮退了下人,招來了判官筆。 “你打聽到了什么沒有?”崔渙之躺在貴妃椅上,看著判官筆。 判官筆點點頭:“大人,昨夜確有人在長廊下死了?!彼D了頓,接著道:“我去的時候,正見到了死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