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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不過是去接了個電話,丁語就從窗戶跳了出去,他該想到的,他早該意識到的,若是他出去前把丁語綁起來,他就不會跑到窗戶邊,就不會出事了。 現在——現在還不知道丁語能不能醒來。季言會生氣的吧,會恨他的吧?他長這么大,頭一次不想面對任何人。 “怎么回事?他走的時候不是沒事嗎?”季言問道,電話里杭明煦也沒說太清楚,只說丁語出了事,如今在醫院里,他還以為是杭明煦太用力,導致丁語肛/裂了…… 杭明煦手抵著額頭:“丁語跳樓了?!?/br> 他盡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不去看季言的表情,季言聽到丁語跳樓臉色瞬間變了變,他就知道,他就知道! 丁語那個呆瓜! “你為什么不看好他!”季言隱忍著怒氣,他當初不阻攔,是因為他并不喜歡丁語,也沒有義務去阻攔,可是當得知丁語自殺,季言很懊悔,他當時應該攔住杭明煦的,丁語那么驕傲的一個人,會自殺完全是在意料之中的事,他為什么沒有阻攔! 封澤拉住季言的胳膊,對著季言搖了搖頭,他們三個,各自都有錯,杭明煦是瀟灑慣了,才沒有料到丁語會跳樓,他們兩個也是各自有各自的私心,才導致了這場意外。不過他不是圣母,也沒有什么寬廣的胸懷,若是重來一次,他依然會選擇袖手旁觀。 只希望丁語不要出事吧。 手術室外亮起的紅燈看起來很刺眼,三人沉默著等了五六個小時,才有醫生打開了門,季言連忙湊上去:“怎么樣醫生?” 醫生看了看季言:“我們已經盡力了,病人什么時候醒來,還要靠運氣,而且……” “而且什么?”杭明煦也湊了過來。 醫生繼續道:“病人傷到了大腦,醒來后很有可能會出現我們也預料不到的狀況?!?/br> 不過也幸好,這位病人沒有傷到心肺,只不過摔到了頭部比較嚴重,胳膊也折了。 “什么時候醒來還不確定,他,他不會變成植物人吧?”季言問道,這老天是開了多大的玩笑??!丁言好了,丁語又成了植物人,丁家父母還不得哭死??! 對了,他還沒有告訴丁家丁語出事了。 現在是凌晨兩點,算了,還是讓丁父丁母睡個好覺吧,明天再告訴他們,而且,杭明煦之前做的事,一定不能讓丁家知道,要不然丁語就算醒了,也會羞于見人。 第二天一大早,季言被封澤叫醒,給丁母打了個電話,丁母知道丁語出事的,風風火火的趕了過來,哭成了淚人。 “語兒??!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丁母情緒很不穩定,一直哭著,丁父出差還未回來,家里只有她一個,看見丁語這副模樣,早就慌了手腳,哭的腦子都懵了。 丁母哭了將近半個小時,才擦了擦眼淚問季言:“丁言,語兒這是怎么回事?怎么會傷的這么重?醫生呢,醫生怎么說?” “醫生說他腦部受傷嚴重,很有可能會醒不過來?!奔狙钥粗∧改樕鲜Щ曷淦堑谋砬?,突然覺得有點諷刺,當年丁言出了事,怎么不見你哭成這樣呢? 丁母又問道:“他到底是怎么出的事,你說,是不是你做的,是不是跟你有關系,你說??!” 丁母站起來就想打季言,被封澤擋住,一巴掌打在封澤的胸膛上,丁母愣了一下,臉漲成了豬肝色,她教育季言是習慣了的,卻沒想到封澤突然沖了出來,她怎么敢對封澤動手? 封澤想,丁母畢竟是季言的母親,情急之下打自己兒子兩下也是正常的,但是,不代表他就任由丁母胡來:“言言他一直跟我在一起,若你懷疑是他害了丁語,那你可找錯人了?!?/br> “可語兒就是出去找他才出的事!語兒那么孝順,看我一個人生氣傷心才去找他,結果就變成了這副模樣,丁言,你還我的語兒!你還我的語兒!”丁母嚎叫著,激動著又揮舞起了手臂,只不過有封澤在前面擋著,她連季言的衣角都碰不到。 直到醫生過來給丁語檢查,丁母才算消停了下來:“醫生,怎么樣,我兒子到底怎么樣?” “若是三天之內醒不過來,那往后可能就更難醒過來了?!贬t生道。 丁母一臉焦急:“怎么會這樣呢,醫生,你再給他看看,您再看看?!?/br> 醫生無奈的搖了搖頭,杭明煦幾乎一夜沒睡,頂著大大的黑眼圈,一言不發的坐在一旁,丁母的吵鬧,他仿佛都沒有聽到。 封澤因為公司有事所以便回去了,季言跟著他一起出門,買了早飯回來,遞給杭明煦一份:“吃點吧?!?/br> 杭明煦微微搖了搖頭,他一點兒也不餓,季言只好放到一旁的桌子上,然后把另一份遞給丁母,丁母咬著唇:“你哥都傷成這樣了,還有心思吃飯?!” “我受傷那時候也沒見您餓死??!”季言本是好心,可丁母左一句又一句的諷刺,再好的脾氣都被丁母刺出火來了。 丁母瞪著季言:“你怎么說話呢?你再說一遍?” 季言不想跟丁母吵架,于是端著飯盒出去了:“我去外面吃,你們隨意?!?/br> 丁語對他來說,只不過是個陌生人,畢竟他姓季,又不姓丁,他不希望丁語出事,是因為隨便大街上的一條狗,他都不希望它出事。 “你混賬!”丁母氣的大罵,但因為要守著丁語,所以沒有追出去。她一直懷疑丁語出意外是季言搞的鬼,可封澤雖然走了,還有個杭明煦坐在一旁,所以她不敢放肆。